论年纪,她比沈千鹤还要大两岁的!
在她印象中,沈千鹤一直是那种文静话少的乖乖女,怎么嫁给谢瑾承以后,她的嘴皮子变得这么厉害!
上一次在寿宴上得罪了赵家姐妹不说,今天又来老宅跟她充起了长辈!
她眉头紧皱,张着嘴就要反驳,不料沈千鹤嘴快的很,又把话抢在了她的话头前面:
“小兰,听说你毕业后去了亿海分公司的招商部,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加油好好干啊,做出点成绩,等过两年,我会让你小叔把你调到总部的。”
还真是狗仗人势!
得意什么啊你!
谢兰忍不了一点,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沈千鹤,你别听不懂好赖话,怎么还蹬鼻子上脸!”
这下,还没等到沈千鹤开口,谢雯率先发话了:
“小兰,怎么跟你小婶婶说话呢!你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完,谢雯眼神瞥向李秀锦,“大嫂,不是我说,我大哥现在已经不在了,两个孩子年纪也不小了,都奔三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口无遮拦,这虽然是在家里,但也要注意注意分寸,不然让外人听到,岂不是要笑话死我们谢家。”
李秀锦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谢兰听四姑谢雯都这么说了,便瞪了沈千鹤一眼没再吱声。
谢雯在谢家是出了名的炮仗脾气,一点就炸,没人敢招惹她。
谢雯、谢梦两姐妹是谢老爷子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
当年谢雯、谢梦的母亲车祸去世,谢老爷子原配生的三个孩子,也就是谢建同、谢娴、谢书同,一直欺负姐妹俩。
谢雯继承了母亲的泼辣直爽,看不惯三兄妹的做派,没少跟他们动手打架。
后来,她背着家人偷偷学了泰拳、跆拳道,从此打遍谢家无敌手。
直到谢瑾承的母亲钟珂进门后,两姐妹才跟着钟珂过了几年好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
谢娴跟谢雯不对付很久了,见大嫂李秀锦母子败下阵来,她脸色一变,没好气地放下筷子,冷笑一声看向沈千鹤,挖苦道:
“以前你见了长辈唯唯诺诺,说实话,我还有点看不上你身上那种小家子气的做派。现在这是转性了?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沈千鹤微微一笑,“我想二姐是误会了,以前见了您,我并不是唯唯诺诺,只是我大外甥以前老跟我说,您年纪大了,马上更年期了,脾气不好,还说什么您不喜欢话多的,让我少说话,所以我才跟您交流的少,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您对我有了什么误解吧。”
见沈千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谢娴,这位差点成了她婆婆的人更年期快到了,就连一向张扬跋扈的谢兰都倒抽一口凉气。
在这个谢家,谢兰最怕爷爷、其次是二姑谢娴。
自从谢娴搬回老宅,她就成了管家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除了谢雯会偶尔呛她两句外,没人敢跟她这么说话。
谢雯挺开心的,眼见自己以后多了个可以对战谢娴的有力队友,她连忙帮腔道:“听千鹤这么一说,我觉得二姐你现在确实有点更年期的症状!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五十二了,应该停经了吧!”
沈千鹤听完,若有所思地继续:“这女人一到更年期啊,激素紊乱,影响情绪不说,主要是对身体也不好,我有个高中同学的妈妈是很厉害的妇科大夫,二姐,要不要我帮忙推微信给你啊?”
谢娴脸黑的像锅底,气得咬牙切齿,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餐巾,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
叶向安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这时,才没好气的抬头看了眼沈千鹤,语气不悦地提醒:“沈......你说话注意点。”
沈千鹤一脸无辜:“大外甥,是你以前老跟我说二姐快更年期了,我好心帮她介绍医生,你怎么还这个态度?”
她转头看向身旁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曹子宸小朋友,语重心长道:“小外甥,将来你要做个敢说敢当的男子汉,千万别跟某些品行不端的妈宝男怂包蛋一样,知道吗?”
曹子宸小朋友听完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小舅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大哥哥那样,我以后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的话直截了当,就连小萌萌也跟着奶声奶气地附和:“小舅妈,我以后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女子汉!”
经过刚才饭桌上的短暂交锋,叶向安气得摔了杯子,他抓起外套,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沈千鹤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谢梦喝了口茶,想起什么似的问沈千鹤:“对了,千鹤,听说你们打算下个月就办婚礼,你们婚礼准备地怎么样了?”
谢雯也附和道:“是啊,时间有点仓促,要是需要我跟你五姐帮忙,尽管开口。”
沈千鹤咧嘴一笑,笑的那叫一个甜美可人,“谢谢两位姐姐的好意,不过婚礼的一应事务都是由瑾承看着操办的,我没费什么心。”
“这不半个月前我出了车祸,身体还没恢复好,时不时会头疼,医生说这是脑震荡后遗症,不宜劳心劳神。瑾承心疼我,本来说要推迟婚礼的,可我还是想早点办,免得有些人老在背后嚼舌根。”
一听沈千鹤提到上次的车祸,谢雯的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谢娴。
“二姐,向安这孩子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稳重了。这才刚说了两句,他就发脾气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上次车祸的事呢,怎么好端端的就撞上千鹤了?”
谢娴没说话,掀起眼帘幽幽地扫了她一眼,一旁的李秀锦打圆场道:“其实向安那天也是无意的,还好千鹤也没什么大碍。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就别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免得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大嫂,瞧您这话说的,难不成非得我被叶向安撞瘫了,才算是大事?”
沈千鹤漫不经心地剥着荔枝皮,眉间的戾气一闪而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李秀锦眼皮一跳,她压根儿没想到沈千鹤会这么说。
“我......”
李秀锦被呛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兰一见自己母亲被沈千鹤怼了,二话不说就想开炮,不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秀锦一把抓住手腕,摇头暗示她不要冲动。
坐在一旁的谢娴见自家大将纷纷败下阵来,决定亲自挂帅出征。
只听她冷笑一声,目光不善的眯起眼,看向沈千鹤:“那你想怎么样?”
沈千鹤将剥好的荔枝放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嚼着,享受着荔枝汁水在嘴里爆开的香甜。
她慢悠悠吐出一颗荔枝核,歪着头思考了两秒,笑着答道:“一千万。”
谢娴:“什么一千万?”
沈千鹤装模作样地翘起个兰花指扶了扶太阳穴,故作柔弱地轻轻蹙眉,娓娓道来:
“我那辆法拉利是我老公送我的新婚礼物,车是顶配的,落地少说也要一千来万。这次车祸,我的爱车可以说是受伤惨重,前几天已经返厂维修了。”
“其实话说回来,车撞坏了不要紧,但是最让我觉得寒心的是你们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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