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客套了几句,见沈千羽没事,宋屿泽夫妇带着宋芮儿先回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谢瑾承,两人对视一眼,沈千鹤眼角微抽,不自然地笑了笑。
“这么晚还要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男人镜框上的金丝边折射着微弱的光,听完沈千鹤的话,他浅淡地提了提嘴角:“应该的。”
沈千鹤:“那个...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今晚留在这里陪小羽。”
他微微耸肩,长指扶了把眼镜,眉眼冷淡:“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
“不是这样的!我这不想着你今天忙了一天,想让你早点回去休息嘛......”
“再忙,也没有谢太太忙。那会儿不是说很累,回去后,居然还有精力跟别的男人,在我们的卧室里,偷,情。”
最后两个字的音节咬得极轻,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沈千鹤心上。
“我没有!”
沈千鹤急赤白脸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是吗?”
谢瑾承步步逼近,脸上的表情明明是笑着的,但周身散发的寒气却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不知道谢太太跟他在聊些什么,需要穿成这样?”
谢瑾承的目光扫向沈千鹤的真丝睡衣,沈千鹤这才意识到,里面是真空的。
当时情况紧急,沈千鹤想也没想就冲了出来,压根儿就没在意自己身上穿没穿bra。
“我......”
“明天下午三点,在伯爵公馆305号房的幽会,谢太太打算穿哪套衣服去赴约?”
原来他都知道!
沈千鹤心尖重重一颤,明明自己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做,可为什么从谢瑾承嘴里说出来,她就像是被他捉奸了呢?
沈千鹤喉结滚动,瞥了眼病床上的妹妹,对着谢瑾承道:“别打扰小羽休息,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隔壁空着的VIP病房里,沈千鹤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被谢瑾承抵在墙上强吻。
她没有反抗,跟往常一样,熟练应对着他来势汹汹的吻。
不出意外的擦枪走火。
可不知为何,沈千鹤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抵触。
“谢瑾承,不要!”
男人的吐息落在她耳畔,冷沉的音调像沾满罂粟的长钩。
“为什么?”
沈千鹤斟酌了下言辞,小心回应:“小羽还病着,我不想在这个时候......。”
“可我想要。”
“可我不想。”
听闻这话,男人面容瞬间被阴冷所笼罩。
他一把掐住她纤长柔嫩的脖颈,嘴角扬起一个恶劣至极的笑:
“没有人能对我说不,你也一样。”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口腔里传来鲜血的味道。
靠!
谢瑾承这个冷血无情的卑鄙小人!
他是怎么咬得下去的!
沈千鹤忍着疼,毫不客气地回咬了下去。
窗外,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划破黑暗,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大雨倾盆而下。
密集的雨点如箭矢般狠狠地撞击着窗户,急促,粗暴,猛烈。
好似男人对她的惩罚。
他在惩罚她的谎言和不忠。
他可以接受被任何人背叛,唯独她不能。
第二天清晨。
沈千鹤被外面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眉眼间略带疲惫,显然,昨夜并没有休息好。
看看时间,现在才七点钟不到。
枕边的男人跟往常一样,老早就离开了。
她本想起身下床,可下半身痛的厉害。
不仅酸胀,还夹杂着丝丝缕缕难以言说的涩痛。
昨天的谢瑾承,简直就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一次又一次地索取。
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兽欲,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看着满身的红痕,沈千鹤有些怀疑自己。
自己当初做的这个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从意识到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千方百计地算计。
为了能成功抱上谢瑾承的大腿,她不惜用下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如今看来,她倒是像只把自己送进虎口的愚蠢羔羊。
不过话说回来,仔细想想,谢瑾承昨天之所以那么生气,无非就是因为魏观。
作为一名履历优秀的私家侦探,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监控。
并且她在小花园里碰到魏妍的事情,虽然没有人看到,但老宅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谢瑾承那么讨厌他们母子,肯定会安排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明知自己一切的行动都在谢瑾承的掌控中,可他们还是做了。
原因是什么?
沈千鹤只得出一条结论:他们在向谢瑾承宣战。
而她,是他们打仗战争第一炮的导火索。
能做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想必,他们手里已经有了某些能扳倒谢瑾承的证据。
如此看来,魏观临走前的邀约,实际上是变相的让她做选择:
要么,选择相信谢瑾承。
要么,选择加入魏观母子阵营,成为他们报复谢瑾承的棋子。
沈千鹤眸光深沉,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下午三点半。
沈千鹤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李医生发来的人工心脏移植方案,突然,手机上收到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
【看来沈小姐是不打算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沈千鹤盯着屏幕上的文字,面无表情地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
对于她而言,魏观口中所谓的真相不重要。
重要的是,谢瑾承能帮她找到母亲徐淑琴。
况且,就算当年徐淑琴的失踪跟钟珂真的有关,但她现在已经死了。
人死罪消,她也没必要揪着钟珂的错跟谢瑾承过不去。
毕竟,谢瑾承可是她花重金,签了两年的合约老公呐!
伯爵公馆。
装饰典雅的书房内,魏妍端坐在软垫上,手中捧着一本牛皮纸装订的圣经,看的极为认真。
半晌,她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头也没抬的问了句:“她不来了吗?”
站在窗前的魏观转过身,面对着魏妍,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大概是的。”
魏妍:“你失望了?”
魏观没答话,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魏妍放下手中的圣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摇摇头:“阿观,你还是太年轻了。”
“想要钓大鱼,除了要有足够的鱼饵,还要有足够的耐心。这两样都齐全了,就需静待时机。时机到了,鱼自然就会上钩。”
魏观:“谢谢母亲提醒,我明白了。”
沈千羽的手术定在十月底,在此之前,她需要一直住院,配合医生进行术前治疗。
自从沈千羽住院,沈千鹤的生活重心便完全转移到了医院。她几乎每天都守在妹妹的病床前,细心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时刻关注着她的病情变化。
对于画室运营工作,她全权移交给了助理郑欢。
郑欢虽然绘画天赋一般,但管理能力却十分出色。在沈千鹤的悉心指导下,郑欢很快便熟悉了画室的各项运营流程,将画室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次9月的主题艺术画展,从方案的策划到作品的选拔,再到与各方合作伙伴的对接,郑欢都亲力亲为,主导着整个画展的筹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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