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种方式,不分好坏,只要断事准,办事能力强,这就够用的。
很明显,姜奶奶是那种,捆全窍的出马弟子。
姜奶奶缓过来后,给我写了三道符,其中一道用红布包成三角形,还有五个大钱,用红毛线拴在一起,当场挂在我的脖子上。
还告诉爸爸,等一百天之后,把我脖子上的锁拿回去需要开锁,另外两道符,我睡觉时候在头顶绕着烧掉。
告诉完这些,姜奶奶又嘱咐说:“你家的那个水鬼,就是你弟弟,回家后好生安顿,多送些纸钱。”
爸爸连连道谢,便带我回了家。
这件事后,我还真慢慢好了起来,再也没有生病。
但我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平静,就是为了迎接新的暴风雨。
那年我十六岁,辍学也有半年了,并不是我不想读书,而是每次上学的路上,跌倒已经是常事,就好像没脚后跟一样。
甚至摔的手腕骨折,索性也就不念了。
在那半年里,我郁郁寡欢,自言自语,不喜欢见人,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家人也替我发愁,远方的二姨听妈妈说起我的事,说道:
“让一一来我这吧,也能散散心。”
当妈妈和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拒绝,且有一丝丝的期待,也许这就是宿命。
就是这一去,让我在这个城市扎根发芽,见到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
还记得临走那天,爸爸妈妈带着我来到火车站,给我买好车票,塞给我五百块钱。
并告诉我,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别不舍得花钱。
清晰的记得,是那种浅褚色的百元大钞,在那个年代,这是爸爸一个月的工资。
和爸爸妈妈挥手道别后,我坐上了火车,是那种绿皮且烧煤的火车。
这也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对什么都比较好奇,这一路哐哧哐哧的铁轨声音,都显得那般动听。
看着窗外发呆之时,就听见有位大姐喊道:
“花生瓜子冰激淋,方便面火腿肠烤鱼片,啤酒饮料矿泉水啦!来,大哥把脚往里收一收。”
大姐走到我面前,看着青涩的我,问道:“小美女,来点啥不。”
不知道拒绝的我,硬着头皮买下一瓶梨子味的汽水。
只因她叫我小美女。
汽水好贵,但很甜。
就这样在漫长且颠簸的路上,一夜未眠,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终于到达了哈市。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显得那么渺小,随着人群一起往外走,离得好远就见二姨举个牌子。
上边写着五个大字。
“欢迎李一一。”
这时二姨也看见了我,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我的二姨是个性格开朗、活泼、极度聪明的女人,性格和妈妈恰恰相反。
随后,二姨带着我一起坐上车,然后对我问东问西,甚是关心。
这也让我感受到来自亲人的关爱,心情随之渐渐好了起来。
大概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到达目的地,下车后便看见指示牌写着学府三道街,这是二姨生活的地方,也是我日后生根发芽的基地。
这里很繁华,有各种商铺,最重要这里有个商场做批发生意。
叫国贸服装城。
二姨就是在这个商场,做批发生意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二姨生意也不管了,带着我到处溜达,去了太阳岛、极乐寺、中央大街、圣索菲亚大教堂、动物园......
说到玩,相信很多人都会开心,我也一样,整个人心情舒畅,并不在沉闷。
有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一个人,要看他周围的圈子都是什么人。
而我也受到二姨的影响,慢慢变得开朗乐观起来,脑海里的小天使,狠狠地把小恶魔踩在地上摩擦。
说到去极乐寺,二姨本意是带我去拜拜,上香祈福的,因为我的情况,家里人都知道。
寺院中间,有个十余丈高的佛祖。
平生第一次去寺院,当我踏入寺院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心情舒畅,内心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整个身心都融为一体。
当时有一种想要出家的冲动,可这里只收大和尚啊,我却是个女儿身。
现在想想,如果真的收我,难道我可以不问世事,抛弃父母一头热地扎进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我做不到,我还有我的任务没有完成。
祈福后,我们便走出寺院,出门的时候碰见个老大姐,吆喝道:“姑娘算一卦不,可准了。”
我和二姨没有理会,打车就往家走。
直至今日,极乐寺和那年不尽相同,门外从不缺吆喝算卦的人,每次去那边进货都会碰到这些,我和最初的态度一样,从不搭言,完全无视。
自古和道门有句老话:“医不扣门,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挂不空出。”
意思说的很明白,所以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正所谓上赶子不是买卖,就差拽人进去了。
那段时间过的很快,来哈市已经半个月了,我也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是吃的好、玩的好、心情好,唯独没有事情做。
于是,我和二姨说我想工作。
二姨很给力,很快给我找了份工作,那是在平房区做被褥的工厂,得到消息我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
早上更是穿上最爱的裙子,准备迎接新的工作,新的生活。
七点一刻,我准时出现在工厂门口,看着陆陆续续有说有笑走来的工人,我不由暗想,这才是我要的生活。
这时有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找到我:“你叫李一一。”
“对,是我。”
“跟我来一趟。”他说完自顾自向办公室走去,我急忙跟了过去。
同时一起走来的还有一位大姐。
男人把我们带到办公室,介绍道:“我叫高权,是这个厂子的负责人,这位是楚善文,也是你的组长。”
我有礼貌的说:“组长好。”
组长面带微笑道:“不用那么客气,咱们以后都是同事,我比你大点,不嫌弃可以叫声文姐。”
于是按照她的要求,我又重新喊了一遍。
高权安排好后,并让楚善文带着我回去工作。
来到厂房,我看见一排排的缝纫机,每个人都在用力蹬着,那时候缝纫机都是手动,脚蹬式的。
我认为,我就是她们其中的一员,但文姐并没有安排我做这些,带着我奔另一个厂房走去。
走进这个房间,文姐先是介绍了我,之后给了我一块粉色的石膏,并告诉我怎么去画样。
聪明如我,很简单的学会了,就这样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但好运从来不会眷顾我。
三个月后的一天,这时的我已经可以做些裁剪工作了。
在午休吃过饭后,和文姐还有其他同事一起聊着天。恍惚间,我就看文姐的脸,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一闪而过。
而就在这时,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诊所里,手上还扎着针,只有文姐陪着我,我慢慢的看向她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不论工作中,还是生活上,文姐都非常照顾我,拿我当亲妹妹一样。
我考虑了两天,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不要和她说,并且我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怕她把我当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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