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小就会看脸色的我,也感受到了奶奶的变化,看奶奶心情好,我就凑上去。如果心情不好,我也不去找挨骂,这一点做的可比我那笨哥哥强多了。
时间一晃,这一年我已经七岁了,就是这一年,让我经历很多离奇的事情。
首先,就是奶奶放出话来,以后坚决不看事。决心很大,并且六亲不认,不论是谁一律拒之门外。
当然,奶奶不看事是有原因的。
她说为啥自己救了那么多人,老天还要把她的孩子夺走,这不公平。
从那以后,她还真的没给外人看过。
最离谱的是,曾经能掐会算,斩妖除邪,走阴串阳的奶奶,竟然信起了基督教。
也就是从奶奶不看事开始,我变得不安分起来。
从最开始,无缘由的高烧,到后来的浑身冷颤,而且还有固定的时间。
每天晚上七点半左右,准时的开始,接连半个月亦是如此。
相信这行里的人,多数都经历过着,从小坎坷不断,多灾多难,而我也不例外,
因为这次发烧,可给我折腾惨了。
家里最不信邪的,就是我的爸爸,这段时间抱着我医院家里来回跑,神奇的是,每次到医院就不高烧了,回到家还继续发作。
总之,就是折腾人玩。
为此,爸爸特意找医生,给我做了全身的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
后来,在医生的建议下,我还打了好几天针,真是可怜我的小手,已经被扎出了北斗七星。
而且那段时日,我还经常能看见奇怪的东西。
每当天黑的时候,我就看见一头黑猪在院子乱跑,还对着我嘿嘿的笑。
偶尔还能听见驴叫声,让我夜不能寐。
直到最后,我浑身冷颤,控制不住的抖动,妈妈才和爸爸说,找孩子奶奶看看吧。
这时候,唯物主义的爸爸,也不再反对了,带着我去了奶奶家。
奶奶只是扫了我一眼,就让爸爸带我回去,并告诉爸爸怎么做,说能缓解我的症状。
就这样,爸爸带我回家折腾了一顿,还别说,我还真好了,再也看不见那头猪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一天夜晚,那头黑猪又出现了,并且还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黑猪一股脑的冲进家里,把所有的食物都吃个精光,吃过食物后他并不满足,竟然又要吃掉我,吓得我嗷嗷乱叫,在梦中醒来。
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我再次高烧不断,比之前还严重,直至烧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是在奶奶家的炕上,烧已经退了,我就问奶奶那头黑猪咋回事。
奶奶一听沉下脸来,说那头猪就是你五叔啊,因为他就是属猪的,而且梦中黑猪也代表着鬼。
随后,奶奶帮我叨咕了一番,还告诉我黑天不要出门,慢慢就好了。
就这样,平静且安逸度过了一个冬天,转过年的秋天到了我上学的年龄。
那年我遇到了,终生难忘的事,也是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在一次放学的时候,我和邻居小霞一起往家走。
这时过来两个男生提议去河边抓鱼,本内向的我是不想去的,奈何和小霞一起,也就跟了过去。
也就是这一去,差点没回来。
走到河边,我脑袋翁一下,直勾勾奔着河里走去,越走越深,越深越想走。
同时我感觉脚下有人拽我,而另一只脚有人往上推我,就这么挣扎着,渐渐没了意识。
我等醒来的时候是倒立姿态,有个叔叔正在拍打我的后背,我咳嗽了几声这才把我放下,并一路护送我们回家。
因为我总是这样,灾难不离身,家里人才真正重视起来。
为了我这事,爸爸还和奶奶闹红了脸。
在那个年代,十里八村也没几个大仙儿,甚至都没有。
小孩惊吓了,冲撞了,一般都找大致斌写个聚魂码就行。大致斌就是村里张罗红白喜事的人,他们懂得多,一般都会点。
而奶奶本人就是出马大仙儿,也叫大神,或者说顶香的,但她不给我看,所以爸爸才和她吵。
说到大仙儿,有个点要说一下。
所谓,东北五大仙儿并不是真正的出马,真正的出马堂口是红色三尺三的堂单,供奉的是胡黄鬼还有蛇蟒蟐,这才是正规的堂口。
俗称,五路人马六路兵。
至于刺猬和老鼠,也就是白和灰,那属于个人缘分一般人还真没有,可以归到外五行,或者花三教里,地域不同划分也不一样。
当年由于奶奶不给看,但她给介绍了一位大仙儿,在当时也算比较有名的姜奶奶。
为了此事,奶奶特意拿出两瓶罐头和一块花布,让爸爸带上一同前去。
拿这些东西可真不少,那年头随礼才给一块布,两块钱,关系好的才随五块,可见奶奶不给我看,并不是不心疼我,而是不想破了规矩。
爸爸是拿奶奶没招,只能按照她说的办。
于是,驾上马车带着我,一路奔目的地而去。
一路悠哉,路程不算短。
那个年代每个村庄距离都不近,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一个小村庄,出现在我的眼前。
村子不大,两条主街道,而姜奶奶家,就在其中一条主街上。我们凭借着奶奶说的路线,加上见人就问,很快来到姜奶奶家。
一进门,就见一个老太太在给人拔罐,罐子扣在肚脐眼往下一点。
年纪尚小的我显然不明白,脑袋里想着,咦!这个人头发,为什么长这里。
我看的仔细,随着姜奶奶拿布遮上,这才慢慢收回视线。
姜奶奶走了过来亲切的看着我。
姜奶奶个子不高,天生自来卷的头发,还有那慈祥的面容仿佛有一种吸引力。
不知为什么,看见姜奶奶的时候,我一阵冷,但还是想去亲近于她。
这时,爸爸自报家门,主动说明来意,还特意提到奶奶让来的。
姜奶奶和蔼说道:“既然来了,咱就好好查查。”说完她牵起我的手,将我们带进里屋。
屋里有点黑的,没有看见堂单,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桌子上放着装满香灰的饭碗。
过去老一辈因为严打,都这么供奉,有的人还会把碗放进抽屉里。
姜奶奶要了我的生辰,爸爸急忙把带的东西递给她。
姜奶奶只拿了那块花布,然后把小罐头递给我。
“这些拿回去自己留着吃,奶奶不缺这些。”
随后她来到画像前点燃一炷香,插好香后姜奶奶走了过来,她说等到香头掉了在请仙家来。
姜奶奶这香显然是为我而上,从小我就接触这些,虽然家里人不让学,但也偷偷看见过好几次,更是明白其中的含义。
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同村小朋友欺负我,我就和他说你别欺负,我家有老仙儿,小心你在摔倒了。
果然,这家伙在我说完应声倒地,吓得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也是从那以后他不再欺负我了。
这时香火已经燃了好半天,姜奶奶一边和爸爸聊天,一边盯着香火在看,这也是出马弟子看事必要的程序。
说到出马弟子观香,独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但也分地域区分,像我们这边一般是十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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