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嘿嘿一笑,指了指陈哥,“来来来,姓陈的,你说说,什么是你要的公道。”
陈哥阴沉地说道,“白龙,昨晚这个局,我们说好是圈宁梅的钱对吧?”
“既然大家一起圈宁梅的钱,当然是共同出本,赢钱大家分对不对。”
我说昨天姓杜的也在场,你亲口说过,姓杜的赢的钱我们平分,而我们两人的输赢自负。
陈哥切一声,“怎么可能,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赌桌上,既然一起做局,那肯定是共同出赌本,输赢平摊,这是惯例。”
这一点,就是陈哥的阴险之处。
做局时,给我设一个陷阱,现在我赢了钱,他就不认账了。
这就是街头骗子的无赖。
他看准了我是单枪匹马。
娟姐也是普通街坊。
所以,一旦自己设的局失败,他们就会千方百计的要把输了的钱加倍搞回来。
办法就一个,是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就是两个字,武力。
他找当地的恶霸帮忙。
街上的人,谁都怕刀疤张。
有刀疤张的威胁,加上他编出的说辞,他认定,我一定会乖乖拿钱出来。
我漠然地看向他,“你昨天找我合伙骗宁梅的钱,我可没答应。”
“我赢的钱,是靠自己的手气,靠自己的技术。”
耍赖这一套,谁不会?
陈哥呆了呆,他没想到,我会否认与他一起做局。
不由脸一横,“白龙,我告诉你,这是滨江,不是你家那山沟沟,想独吞那笔钱,你的胆子,真够大。”
“早就料到你会耍赖,所以,我请张哥过来主持公道。”
“这笔钱,必须拿出来。”
我站起身,走到陈哥面前,“就算这笔钱在我手上,老子也不会给你分一毛。”
“既然你让人来主持公道,那行,你把老子的钱还给我。”
陈哥脸上一紧,“你说什么?”
我指着他,“就是你,偷了老子的钱,现在居然还敢过来要钱,你狗日的心太黑了吧。”
陈哥脸上一冷,不屑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不仅不拿钱出来,还要诬陷我偷了你的钱?”
娟姐指着陈哥,狠狠骂道,“姓陈的,我表弟的钱,肯定是你偷的。”
“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你为我表弟设计的一个圈套。”
“先拿了个什么假合同,把我表弟存折里的钱套出来。然后,带我表弟去赢什么女凯子,其实,你们是把我表弟当成凯子在钓呢。然后,你们在赌场串通一气,出千要赢我表弟的钱,还让那个女的栽赃陷害。”
“结果,我表弟运气好,不仅赢了钱,那女人栽赃陷害也没成功。你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于是,你就让人来偷。昨晚半夜,把我们的钱给偷走了。”
娟姐的话,前面部分是真的。
就算刀疤张,也清楚陈哥就是在圈我的钱。
所以娟姐的话,他挑不出毛病。
而且,娟姐那神情,满是气愤,不断责骂,气得脸都变了色。
娟姐的表演,完美。
刀疤张丝毫看不出娟姐话里有问题。
娟姐盯着刀疤张,“刀疤张,你的小弟不是四处都在吗,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不清楚?”
“要是你能帮我们找到,我们一定给你重谢。”
这句话,令刀疤张更加笃定,我们的钱,真被人偷走了。
他的脸,顿时扭曲,“就算你们的钱被人偷走了,也不能诬陷是陈哥干的啊。”
我冷冷说道,“当然是他干的。”
指着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点钞纸,我说道,“只有姓陈的,才能提前准备一个一模一样的铝皮箱。”
陈哥气得指着我,“这个铝皮箱,与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冷哼一声,说昨晚那贼偷了钱跑出去骑了辆摩托车,我和牛大力开着面包车撵出巷子,眼看就要追上了,那人却扔下一个铝皮箱,和我们的一模一样。
原以为,那货是认怂了,把东西还给我们,让我们别撵了。
结果,我们下车拿到铝皮箱,打开之后,里面就是这些东西。
而那个小偷,已跑得无影无踪。
“姓陈的,只有你,知道我有这么一笔钱,只有你,知道我住的房间,只有你,知道我有一只这种型号的铝皮箱。”
“这三样,其他任何人不可能同时知道。”
“你说不是你,那能是谁?”
一阵质问,刀疤张也不由产生怀疑的目光。
陈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大声吼道,“白龙,你小子是故意给我摆这一道的吧。”
牛大力呸一声,“我们吃多了没事干啊?”
“再说了,难不成你提前通知了我们,说你们要过来,所以让我们做给你看?”
说罢这句话,牛大力看着陈哥,“你说说看?”
刀疤张和那几个手下,不自觉地摇摇头,显然,他们也不相信,房间里这一切,和我们刚才那种样子,是提前做给他们看的。
连陈哥自己,都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牛大力这才走近刀疤张,“依我看,姓陈的带你们过来,就是怕我们怀疑他偷了钱,所以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陈哥一时语塞。
娟姐挥手从桌上拿起一根擀面棍,指着陈哥,“表弟,肯定是他偷了我们的钱。”
我突然将烟一扔,毫无征兆地冲上前去,一拳揍在陈哥的脸上,“你玛勒个比,你赶紧把老子的钱还给我。”
陈哥大吃一惊,吓得向后一跳,然后吼道,“张哥,这小子胡说八道,给我揍他。”
我的出击,虽然有点突然,但却是情理之中。
上百万的钱被偷了,任何人,也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会对陈哥这种怀疑对象下狠手的。
刀疤张虽然已怀疑陈哥真偷了我的钱。
但他和陈哥毕竟是一伙的。
刚才牛大力怼了他小弟,此时,他正好找回去。
他不敢和牛大力硬碰,但现在完全可以对我下手。
揍了我,就树立了他的威风。
这种街头恶霸,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武力,所以,他立即抡起拳头,毫不犹豫向我冲过来。
只是,就在他冲向我时。
牛大力挡在他面前,手一挥,重重地拍在他肩上。
一股刺骨的痛,刀疤张脸上一阵抽搐。
他的腿,再也迈不出。
牛大力嘿嘿一声,“想打架,找我啊,来来来,张刀疤,让你那几个小弟一起上。”
“要不我们也赌一局,要是我赢了,你立即滚得远远的,要是你赢了,我也不管白爷的事。”
刀疤张被牛大力吓得根本没了脾气。
牛大力意犹未尽,将裤子往下一拉,指着腹部的一道疤痕,“那年在边境上遇到五个搞毒的,老子以一敌五,我挨了一刀,对方死二伤三。”
“好久没那种爽快的感觉了,要不你们四个一起上,我们玩玩。”
刀疤张的目光猛地一缩。
他对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是有数的。
平时欺负街坊里的人,靠的是他有一伙小弟,靠的是他下手狠。
一旦遇到比他更狠的人时,他就怂了。
只是,此时的牛大力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向他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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