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坐庄发牌,只是这三个人明显坐不住了。
换牌、暗示,各种出千动作十分低级。
我始终没让他们出现马股,包括他们换牌也换不成马股。
所以,庄一直在我手上。
我有输也有赢,一万左右的空间里摇摆。
几圈之后,我发了一副牌。
宁梅终于出手了。
她的手上,拿了一把23467。
看着手上的牌,宁梅目光猛地闪了一下。
因为,就在那次呛水时,她迅速地在身上藏了两张牌,其中有一张是红桃5。
此时,如果她将红桃5和手上的黑桃7换一下,她就是一副小金蛋的牌:235=46。
我要赔她二十倍。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竟然呆住了。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
因为要让牌变成小金蛋,她还必须换牌。
所以她看向杜哥和陈哥,目光向我瞟几眼。
她示意,让他们转移我视线。
这时,陈哥拿出烟,递给我一支,“小龙,来支烟。”
说罢,他先点燃,一口烟吐出来。
那口中的烟,刚好扑向宁梅,宁梅呛了一口,手在空中挥动,“抽什么烟嘛,一边去一边去,再抽烟我不玩了哈。”
我尴尬地接过烟。
而这时,宁梅已完成了换牌。
我漠然地看她一眼,“美女妹妹,我不抽,我过过嘴瘾而已。”
将烟扎在嘴上,我没点火,“妹子,你信不信我肯定赢你。”
宁梅冷冷笑了笑,“要是我说你肯定会输呢。”
我说如果我输了,我把你叫妈,你输了,你以后叫我爷,好不好。
宁梅哈哈笑起来,“我白捡这么大个儿子,过了发红包的年龄了吧,那就记住,以后得孝敬老妈。”
我说可以啊,我一定孝敬我妈,“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先看一张牌,给自己打打气。”
说罢,我将桌上的牌掀开一张。
这张牌是红桃5。
宁梅刚刚还满脸笑容的脸突然僵住了,张大了嘴。
我那张掀开的红桃5,给了她致命一击。
因为她刚刚换到手上的牌,正是红桃5。
如果此时她将牌翻开,牌桌上就会出现两张红桃5。
她敢把牌亮出来吗?
我冷冷地笑道,“宁妹妹,怎么啦,把牌打开吧,看是你叫我爷呢,还是我叫你妈?”
她眼光一闪,突然,她迅速将牌插入余牌中,
“你赢了,你赢了,爷,我叫你龙爷,行了吧。”
杜哥和陈哥,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地看着宁梅。
我将牌打开,然后扫了桌上一眼,又看着宁梅道,“妹子,你刚才说的金蛋,跑我手上来了,你看看,二十倍哦。”
全场呆住,就算是站在一边的暗灯,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陈哥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向暗灯,“你,觉得这有问题吗?”
那暗灯想了好一会,“没有问题,我可以肯定白龙是没问题的。”
暗灯的回答,很有意思。
他不仅说了我没问题,还提醒陈哥,其他人是有问题的。
他不是没看到,而是他对得起自己拿的那笔钱。
我淡淡地看向宁梅,“妹子,除了叫我爷,这局你还得给我二十万。”
然后,我看向杜哥和陈哥,“两位哥,给钱啊,别站着不动,拿到金蛋的好牌,在我扯马股的经历中,好像是第三次。”
“给钱吧。”
牛大力打开铝皮箱,收钱的手都在发抖。
我瞟他一眼,“大力,你抖什么抖,才赢几十万呢,继续下去,今晚赢个几百万也没问题。”
“不过,你防着眼红的人哈,把武力值打开。”
“给各位介绍一下,我的保镖,牛大力,西南边境搞了七八年,玩过枪、杀过人,今天跟我来,就是替我收钱的。”
毫不掩饰的牛逼劲,让三个人气得牙痒痒。
从输九万到赢九十多万,我花了不到半小时,他们每个人输掉三十多万。
所有的人都怀疑我在出千,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
包括暗灯。
陈哥铁青着脸,“白龙,你这样赢,有点不厚道啊?”
我淡淡看看他。
他也好意思说厚道两个字。
我做庄这些时候,他们暗示、配合、换牌,能做到的出千手法都用完了。
目的就是赢我的钱,现在钱没赢到,反而输了。
却说我不厚道。
我点燃烟,“手气好赢钱,与厚道没关系啊,再说了,我是庄,你们是闲家,明知道我手气好,你们还押那么大的注,不是找死吗,这能怪谁。”
杜哥杀气腾腾地说道,“牌这么邪门,我看不一定是手气吧。要是发现有问题,哼……”
杜哥不服,怀疑我出千,但他不敢明说,因为他拿不出证据。
我漠然看他一眼,转向站在牌桌旁边的暗灯,“兄弟,这场赌局你是灯,谁出千你一定要抓出来哦,要让那些出千的断指剁手,不然,他们输了也不服。”
暗灯唰地目光一缩。
我这借题发挥,正切中他的痛处。
原以为拿点陈哥的钱,对他们出千睁只眼闭之眼就能顺利把钱挣了,哪知道这局充满火药味。
都在怀疑我出千,可暗灯就是抓不到证据。
陈哥几个人的气,当然会撒在暗灯身上。
要是暗灯收钱这事被捅出去,他受到的惩罚,和出千者一样。
这时,杜哥的目光看向宁梅,他的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手并在一起,直直地如一把刀。
这一局,我洗牌,然后问,“你们谁来切牌?”
杜哥说他切牌。
他一边切牌,一边念念有词,“一切二切三切,给我切出大金蛋。”
这些表现,与输红了眼的赌徒无两样。
只是,他切牌时,定定地看着我。
而我,漠然地看看他。
因为就算他来个十切,也不管用。
他的牌注定会很小。
不过,我依旧十分警惕地观察着桌上的人。
杜哥刚才那个手势,必定代表特殊的意义,最大的可能,不是出千暗号,而是搞我。
发完牌,我将余牌放在桌中央,然后扫过桌上几个人,“下注吧。”
这次,他们三个人全下注一万。
然后,依次开牌。
依旧是慢慢的晕牌,我的下手陈哥6点,对面宁梅4点,杜哥无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我伸出右手,将牌扣住。
正要起牌,突然,宁梅猛地站起,风驰电掣般抓向我的手,“白龙,你出千。”
一切,来得太快。
桌上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
就算是暗灯,也完全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左手一掌将宁梅的手打开,“你他妈放屁。”
我的右手,紧紧按住手上的牌。
我的两根手指,指背被划出两道口子,流出殷红的鲜血。
但我的右手,一动不动。
暗灯定定看着我,然后问宁梅,“你说他出千,证据是什么?”
宁梅冷冷说道,“他刚才给自己发牌时,多发了一张,也就是说,他手上的牌有6张。”
众人一惊,暗灯向门口的保安一挥手,那人立即用对讲机,叫人马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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