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手上没钱。
刘军露出不屑,“五百块也算有钱人哦,来来来,那边玩不了就陪我们玩玩,我不相信你手气还有前天那么好。”
我摇头,前天我参与他们的局,那是不得已。
可今天,我没必要。
前天赢了刘军的钱,他肯定想捞回去。
可我既然坐在桌上,他永远只有输的份。
所以,不和他们玩,是最好的办法。
刘军的女朋友问,“他谁啊?”
刘军说这是娟姐的表弟,“杨艳,前天一把把我钱赢光了的那个白龙就是他。”
杨艳瞪着我,“赢了钱就不来了,没意思啊。”
牛大力也劝道,“小龙来玩吧,反正你也没事。”
我依旧摇头,“你们玩,我出去溜达一会。”
杨艳冷冷一笑,“哼,赢了就不来了,把钱存着给你爸妈买棺材板板哈。”
我脸一冷,目光紧紧盯着杨艳,“你说什么?”
杨艳一脸不屑的样子,“你横什么横,我说你把钱存着给你爸妈买棺材板板,咋啦?”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我指着杨艳,咬着牙,目光中充满怒火。
我永远记得,我爸死的时候,我身无分文,连安葬的钱也没有。
那天坐在他坟前,我发誓要为他报仇,决不允许任何人辱他。
除非,我死。
刘军猛地站起来,手指着我,“山沟沟跑出来的棒槌,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也就看在你表姐的份上,我们对你客气点,离了你表姐,你屁都不是。”
杨艳更是脸一歪,“别以为你有个表姐能给你撑腰,油坊街的出租屋多的是,我那边才七百五一年,你表姐这八百,大不了我们搬出去住。”
刘军道,“就是嘛,我老婆就骂了你,你咋的。”
“有脾气就来玩,我们赌桌上说话,别他妈软蛋。”
两人一唱一和,除了不服,其实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让我上赌桌,他可以将钱赢回去。
牛大力站起来,“都少说一句,别伤了和气。”
我漠然地看着他,没有那痛彻心扉的遭遇,当然无法明白我此时有多愤怒。
无论怎么骂我咒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辱我父母,绝对不可以。
刘军根本不理牛大力,依旧不依不饶。
他不把我拉上赌桌,不让我把钱吐出来,他是没完了,轻蔑地道,“敢玩不?不敢玩,以后见我就叫我爹。”
他的嘴角裂出一丝阴险的笑,目光充满挑衅。
这不是自已找死?
我漠然地看着他。
玩,当然玩。
我要让你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
我抬起脚,勾过一张凳子。
“玩,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到什么时候,我奉陪。”
刘军轻蔑地笑笑,“要不,我们把注整大点,五块起注、最大二十、不封顶。”
我冷哼一声,“随便。”
牛大力愣一下,“不封顶?”
刘军笑道,“不封顶才好玩。”
他的目光阴险地看着我,和杨艳对视一下。
两人会意地笑了笑。
他们是笃定我只有五百块钱,只要不封顶,当我们对赌时,最终我会因为没钱而输掉。
牛大力和另外两家见我们重重的火药味,默不作声。
炸金花最怕的就是沉不做气,所以要是能利用我们的火爆劲,说不定就能知道我们的牌,然后趁机赢点钱。
所以,每个人盘算着自己那点小算盘,聚精会神地开始看牌。
牌,依旧是有标记的作弊牌。
而且除了刘军,我发现杨艳也认得牌。
刘军有时故意问杨艳跟不跟,其实是在让杨艳确定其他人牌的大小。
看来通过前天我赢那一局,刘军也发现自己的眼神不够。
看了一两家人的牌之后,其他人的牌就看不到了。
何况几乎每个人都会直接将牌扣在一起,不可能把三张牌分开放着,要是发牌时没记住牌,那只能看到最上面的一张。
所以,杨艳坐在他旁边,其实是在帮他看牌记牌。
而且刘军今天手气比之前好,加上有了杨艳的帮忙,他的桌上已有七百多块。
我的下手是个年轻租客,牛大力是我上家,刘军坐我对面,他和牛大力之间还有一个租客。
刘军和杨艳紧紧盯着发下的牌,然后会决定自己要不要闷牌。
不过,一般一两圈之后,牛大力和另外两个租客开始晕牌。
这时,他们完全就是个棒槌。
刘军在发牌的时候没看清的牌,却在此时看得一清二楚。
几圈之后,他们觉得看清楚其他人的牌难度不大,重点是看我的牌。
因为我的牌不好看。
我早就防了他们一手。
只要牌发出,我立即用烟盒将牌盖住。
晕牌的时间也极短,不会像牛大力他们那样慢慢搓,好像能搓出红票子一般。
我会用手掌将牌盖住,他们看不见牌背后的标记。
无论是牛大力,还是我的这些操作,都是牌桌上的正常举动。
当然,有时发牌的人动作慢,刘军和杨艳就能看到我的牌。
那时,我会直接弃牌。
这一局牛大力发牌。
我的运气不错,发了一个方块a、q、9的同花。
刘军的运气比我差点,拿了一个红桃k、j、10的同花,不过,当看到自己的牌后,他和杨艳都是一喜。
同花的牌,概率来说十来局也不一定能出一次,带k的更少,所以在他们看来这牌绝对是大牌。
当然,重点是其他人的牌会不会比他的大。
好牌互杀,才会杀出炸金花最大的输赢。
他们的目光扫向其他人的牌,除了我这里的牌没完全看清楚,他们这次可以完胜其他所有人。
牛大力是我上家,他发牌时我迅速用手将牌扣住,第三张牌发了之后,我将方块9放在最上面。
我先说话,闷五块。
我的下手一直输,所以很谨慎,拿起牌,一对k。
这牌也不错,他跟了十块。
刘军淡淡一笑,开始演戏,他对杨艳说道,“老婆,他闷,我们也闷,看谁怕谁。”
那个他,当然是指我。
杨艳连连点头,“对啊,和他闷到底。”
另外一家租客是散牌,看牌之后直接弃牌。
牛大力慢慢晕着牌,结果是一副带a的散牌,这种牌可以跟一圈。
第二圈时,他直接骂一句,将牌扔桌上。
此时,桌上只剩下三个人。
我的下手跟了两圈,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跟了十块。
一对k在炸金花不算大。
但他的牌用来对付两家闷牌还是足够。
毕竟我和刘军都没看牌,万一我和刘军都是散牌,或者小对子,他就赢了。
只是,我和刘军硬杠,谁也不愿意看牌。
而且接下来刘军还把闷牌价格提到十块,他每次得下二十。
又过了三圈,他终究没胆量继续下去,只得叹口气,弃牌。
桌上只剩下我和刘军在闷牌。
刘军不仅眼神不好,记性也差,反应更慢。
这个时候,另外三家的牌已完全清楚,他还在计算我到底可能有什么牌。
通过我有一个方块9来计算,想算出我有什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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