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发了疯地轰炸和炮击，进攻也是一波接一波地成排成连地往高地上涌来。
　　秦明扬指挥的突击小组也一波波地迎上去。
　　战况越来越惨烈，石头、手爪、牙齿都成了进攻武器，美军打上阵地的炮弹和我军和敌人同归于尽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再没有人退却。
　　无论是米军还是那个军队。
　　那个军队一个个嚎嚎叫，一声令下，前仆后继地扑上去。
　　米军没有选择，一切早就被参谋把攻击队型排好了的，督战队在后面顶着，嘶鸣着，一排排地往上涌。
　　他们的思想（也许不是全部），秦明扬在抓住一个米军时，听到他说过：我被抓过，被那个军队抓住了不会死去。而米国军队是允许投降，还可以回去。但是不进攻，就会被送交军事法庭，甚至被执行战场纪律。
　　所以，在大多数支援的军队的眼里，是看不起一个个米国军人的。

　　这一点，也正如米国军人看不起那些军队的武器。他们常常把那些军队的一次次成功，称为奇迹。而不认为是应该得到的。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火力，相信他们的火力会打败那些军队。
　　而这次就是要证明。他们可以用武器战胜那些军队的人。
　　所以，这种各自的骄傲让他们杀得不休不止。
　　大家都是一个排一个连地往阵地上填。
　　阵地上于是一会儿是那些军队，一会儿是米军上来占领了，那些军队又杀上去。
　　阵地上血流出来干了，又流出来。然后被炮弹炸飞起来，弥漫在空气里。
　　黄昏时，秦明扬一枪把最后一个米军干飞起来，横了一眼满是米军士兵尸体的前沿，嘴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下阵地。

　　月牙儿带着哭腔把他扶住：“副指导员，你负伤了！”
　　秦明扬却说不出话来，任凭月牙儿把他按在床上。
　　久久地他吞下了一口口水，吞下了一口气。他的呼吸道和食道全部都干了，他也没有了一丝体力：“水，”他艰难地道。
　　一口水下去，他的眼泪都噎出来了。

　　“你痛得哭了？”
　　秦明扬摇摇头。他再次爬起来，向坑道口走去。
　　即便是夜里了，敌人不在对阵地打排炮，但是对阵地的封锁炮击还是没有停止，米军的飞机在夜间停了下来。他不由嘶声骂道：“狗杂种，胆小鬼，你们浪费了多少资源！”
　　他回头盯着跟着他的月牙儿：“我今后一定要去当空军，把米国佬打得在天空也怕要被别人拿枪抵着，才敢上前线打仗！”

　　月牙儿笑了：“带不带我去？”
　　看着月牙儿那和郝妹子一样明亮的眼睛，不由笑了：“要，我们都去！”
　　月牙儿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啊！噫，你没负伤啊！噫，我要去给伤员换药了。”
　　她还是个孩子，但是，她却让所有的战士们感受到了母亲、妹妹、女儿等最亲近的家中女性的一切。

　　秦明扬闭上了眼，他需要休息一下，他要为了月牙儿她们继续去战斗！
　　那时，我出来教的第一届毕业生，竟然在几年里，就有了个千万富翁。
　　我也因为投资失败，欠下一笔贷款。
　　决定接受学生的邀请，去他的公司做执行总经理。
　　但是，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短命的历程。

　　因为我们首先在人生观念上就有巨大的区别。总爆发是两个月后的一件事。
　　那天上午，老乡找到我，告诉我一件事情。
　　他们厂的韩国老板把我们一个老乡——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厂里的文员，**了。现在女孩的哥哥去找他们，他们保安连门都不让进。
　　“找了派出所了吗？”
　　“派出所调查了，说是，女孩说的没有真凭实据！韩国老板说是，因为炒了她的鱿鱼，她故意告的！”
　　我就再一次冲动了：“好吧，我来串联，让老乡都去！”
　　我没想到，到下午时，老乡连老乡，老乡通知老乡，来了几千人。
　　我没想到，我的老板，也就是我的学生，警告我说：你这只能算旷工。而且，你如果被丨警丨察抓，禁闭超过五天，算自动离职！

　　那天，韩国老板由开始对着我们叫嚣，到最后对着丨警丨察叫嚣要把厂迁出深圳。
　　见我们人多了，丨警丨察连防暴大队也来了。
　　我一方面要组织大家，一方面要站在前列大声和他们辩论，声音都嘶了。
　　但是，就在那火热的太阳下，我越来越兴奋！大有进监狱也要修理下韩国畜生的决心！

　　丨警丨察越来越多。
　　但是，中西部几个的打工仔也有自发加进来的，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大。
　　有几点我要说明：一，没有一个打砸抢的，尽管那里面大多是农民工，甚至还有操黑道的（鸡头、赌场保镖等等）；二，丨警丨察在人越来越多时，并无过激行动，而是始终维持秩序和警告大家不要犯罪；三，广东人本地人由开始的冷眼旁观，甚至看不起我们，到后来，也开始自发地为我们送水；四，韩国老板很傲慢，似乎他们是上等人！
　　后来，丨警丨察做了女孩和她哥哥的工作，赔了一大笔钱，具体数目，我也不清楚。

　　我们久久不肯散去。要求惩办罪犯！但是，女孩和家人走了！丨警丨察也劝大家，拿不出证据，是不能把韩国人抓起来的。
　　在临走时，我、不知还有谁，扔石头砸了那韩国老板的窗子！
　　这次我们不能说成功，但是至少显示了我们的力量。
　　可是，第二天，我的老板的一句话让我们彻底地闹翻了：“老总啊！你自己屁股还在沙坝里，管别人的事，干嘛？”
　　我站了起来，我们俩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他说：“中国人就喜欢穷闹！”

　　他说：“人家就是比你发达，就是可以横行。你怎么样？”
　　他说：“人要有档次，你要和香港人、韩国人、日本人交朋友，他们才可以让你有钱。”
　　他说：“自尊，有钱就有，你要在人家那里挣钱，就要学会看人家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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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些是反驳我时说的话。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我的学生！
　　但我还有学生，我至少还是老师，所以，我要把我知道的历史教给我后来的学生。我决定要写不止一部的小说，来阐明我的观点和思想。
　　来宣扬中国人该有的自尊和骄傲，所以，这是第二个动机吧！

　　告别他时，我给他说了一个笑话：有一个傻子，晚上出去在公园里转，正好见到一对男女在公园**，他觉得很有趣。看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去了。看到一个男人在那里做俯卧伸，他站着看，蹲着看，后来甚至趴在地上看。看得那男人火来了，骂道：“你狗日是个傻子！”傻子一下子跳起来：“你才是个傻子，下面人都没有，你在做啥子？”
　　学生愣愣看着我，所以，我们互相也不知道谁是傻子！
　　下了最大的赌注，拿了出来。两个团都，两个团都是进攻的两个师仅剩的预备团。也是王牌团。
　　这两个团仿佛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只发动了一次试探性攻击，就开始成集团的疯狂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