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落音。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在敌人的阵地上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营长和连长都呆了:“你狗日的,把地雷埋到别人家里去了?”
“是啊!”秦明扬笑翻了:“我的这个排现在都是排雷高手,人人都可以轻易通过敌人雷区。乘我们刚才和敌人玩对射,他们过去,到敌人换防的路上,把敌人的雷当早餐给他们准备!这些都是战士们常常玩的普通科目。”
营长和连长都摇起头来:“这些兵都被你带成精了。”
秦明扬点着头:“我们的战士都去过敌人那边玩过了!”他叹口气:“美国佬也是越来越狡猾了。这次大搞一次,他又会想主意!喂,要不要我再过去一次,再开辟些干他们的战场!”
“免谈!”营长和连长异口同声道。
“唉!这当官真不安逸!”秦明扬嘟起了嘴,突然眼珠一转:“你们总得给我什么奖励?”
营长和连长对对眼,营长点点头:“好!我批准你下阵地休息一星期!”
秦明扬一跳而起:“不玩,不玩了!”
营长和连长都哈哈大笑起来。
美军的报复炮击又开始了。
秦明扬又扑了下去,把望远镜望着敌人的阵地,对营长和连长招手,大声吼着:“你们看,敌人开炮时,是我们最好地找狙击阵地的时候。我要让战士们这个时候去找位置,可是,真的很危险,我也一直不敢。要不,你们看我试试!”
说完,他抓起一杆步枪,身子一射而出。
营长和连长大气都不敢出,只见他在敌人的弹坑中跳着。消失在硝烟中。
炮声停了下来。
美军阵地上果然有敌人的露出的身影。
枪响了,敌人倒下了。
硝烟还没散尽,秦明扬已跑了回来。
营长和连长一时很久没说出话来。
秦明扬举手发誓:“营长、连长,是因为你们在这里,如果我牺牲了,指挥位置不会缺人。是因为我很多次扔东西出去在弹坑里证实:两颗炮弹不会落到同一个弹坑。当然如果更密,可能就不一样!这个密度,显然,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营长和连长长出了一口气。营长指着他:“我相信你的话,但是如果你放下部队冒险,我发誓,我只要抓到一次,你下阵地!”
“是!”秦明扬笑了,象孩子一样笑起来:“好,其实我很听话的!”
营长和连长都摇起头来:“你是美国佬的噩梦!”
美国佬的这个噩梦一直做到1952年的10月。
在长达五个月的时间里,秦明扬和他的排,用冷枪冷炮干掉了六百名左右的美国兵。平均人超10个。
他在日记中写道:重要的不是杀了多少美国佬,而是我的战士已经完成训练!他们现在是美军的噩梦!
1952年10月14日凌晨。
那里中部五圣山前597.9高地。
坑道里,战士们发出均匀的鼾声。
十五岁的护士月牙儿又起来了。在坑道转了一圈,嘴里轻轻地哼着欢快的民歌:“花篮的花儿香...”步子也越来越快,想要爬出坑道,就被秦明扬叫住了:“回来,月牙儿。”
“为啥?”月牙眼睛亮晶晶的。
秦明扬刚查岗回来,这个时候正是那些臭小子站着就能睡着的时候,刚才才把那躲在树上的四川小猴子臭骂了一顿。
想想那小子也说得对。
“我蹲在树上,好隐蔽,撵瞌睡,活活一个隐蔽哨。”
只是你蹲在树上就算了,还指着那下面的大个子:“像个牛有什么好,牛上树来试试?”自己出去那会儿他正象牙疼一样在那里有一达没一达的哼:“人象牛,真不好,蹲在地上做狗刨。”
气得那大个子早没了语言,在阵地上吭呲吭呲地喘粗气。
所以,他把他骂了一顿,不过走的时候还是表扬了他:“猴子,你脑子花,也好!我明天就让你做小组长,给你上个套。”他喜欢这样的战士。
这会儿又碰上一个小调皮,他就笑了:“干什么去?”他解下皮带准备睡个回笼觉。
月牙儿就笑起来了。一个战士翻了个身,月牙儿伸了伸舌头,把头靠过来:“小精灵和我打了一个赌,说他那地儿,我晚上一个人不敢去。”
秦明扬笑起来了,他总觉得这个月牙儿和郝妹子象亲姐妹一样,每次听她说话,看到她,都让他想到郝妹子。那个小精灵是最前沿的十一号阵地的班长,也才十八岁,为与加强到九连的八连的胡排长争守最前沿的十一号阵地,干了一架。
还是张连长组织的,他做的裁判。
那胡排长人高马大的。可是,这小精灵是这一叫“开始”就动了。
那胡排长还在依江湖规矩行抱拳礼呢。这小精灵已一个黑狗钻裆钻入他裆里来了,一声吼,把胡排长掀翻了。所以,他争到了十一号阵地的守卫权利。
“什么赌注啊?”秦明扬把身体摆舒服,眯着眼说。
“他输了就用子丨弹丨壳给我做个项链,有人向我告过密,已经做好了。我去拿回来。”月牙儿一张脸都笑烂了。
“不行!”秦川摇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月牙儿大声叫起来,眼泪说下就下来了。
秦明扬只得站起来,拉她坐下:“月牙儿,你是一个战士是不是?”
“是!”月牙儿还在不断扭动着身子撒娇。
“你知道,你是我们的卫生员,你的岗位就在这坑道。你的生命可以救护我们全部阵地战友的生命。阵地纪律是不允许到处乱跑。而且,有一个伪军过来投降了,说是在这两天会进攻我们这里。美国鬼子不经打,但他多的是丨炸丨弹和炮,一但进攻,他们总要先把整个阵地用炮弹给你犁一遍。所以,每一个战士不准无事上阵地,这个命令,已经下达。你知不知道?”
“日....”“轰....”
一阵炮弹的呼啸声和爆炸声传来了。
秦明扬几个箭步冲到洞口。顿时叫了起来:“好哇,他们真的动手了。”
月牙儿一个踉跄倒下了地,她企图爬起来,但是,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颠簸,她几次努力都只换来了,更快地撞倒在地。
她顽强地在贴在地上,向前爬动,她记得她的责任,她的阵地是她的伤员的病床。她的武器是她的药箱。战士在敌人攻击时,必须抓住自己的武器。她十四岁当兵,已是一个老兵了,她深深懂得这个道理。
战士们在震醒的一瞬间,都跳了起来。
尽管他们比月牙儿更强壮,比月牙儿更熟悉炮弹,但是几乎没有一个人成功,几乎全滚下了地。
“不准说话,不准动!”排长姚长工大声地命令。哦,他自己上下牙,一碰,嘴唇被咂破了。
只有那蒲氏三打药之一的蒲小兵竟然还露出了笑。他那眉毛都是倒着生的,天生一脸笑细胞,据说元帅那么喜欢唬脸严肃的人,检阅部队也被他无意动了一下嘴角逗笑了的。
为这事,连长要修理他,还是师长崔建功说了话:“人家天生的!搞什么飞机!”从此,他就有了笑的权利。
不过排长姚长工也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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