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们靠近汽车时,汽车上的美国兵突然开了火。同时开着汽车就跑。
所有的人都愤怒了,所以,敌人的第四次攻击遭到了所有战士更疯狂地刺杀!
秦明扬杀完敌人,人都散了架。
他哭不出来,他在战斗中结识的朋友、战友都一个个牺牲了。悲痛和仇恨塞满了他的每一个毛孔。只有杀敌时,能得到宣泄!
美军的命运已到了最后时刻,我军参加合围的部队的炮声已经听得到了。
而北上增援的土耳其坦克的轰鸣也响了起来。
全连包括连长、指导员全部端起了刺刀,弹药已经没有了。
美军集结了上千的兵力,坦克、火炮、飞机开始了对秦明扬他们三连阵地开始了轰炸。
这是一场残酷地钢铁和人的意志的较量,也就从这一战以后,秦明扬面对着炮火再没有畏惧,只有观察、愤怒和热血。
秦明扬蹲在弹坑里,那是一场赌博,赌对了敌人的炮弹落不会原来的弹坑,不然,就是牺牲。
下午1时,敌人的第五次冲锋开始了。
三连全部压了上来。
射击,拼刺刀。敌人退却。
敌人炮击,再冲锋。
排长牺牲了。
炊事员通讯员接过了牺牲战士的枪!
指导员的子丨弹丨打完了,被敌人包围了,他拉响了手榴弹,发出高声的大呼:“同志们!坚决守住阵地!”
连长一挺刺刀高呼一声:“冲啊!同志们!”
“杀呀!”所有的战士发出了呐喊。
向着不断地拥上阵地的美国兵扑了上去。
天被炮火熏得阴沉沉的。
最后的时刻到了。
子丨弹丨打完了,用刺刀,刺刀断了弯了,用拳头,牙齿。直到被敌人按住了就拉响手榴弹。
秦明扬再次被战友救了出来。
那个战友他叫不出名字。
当秦明扬腰上被打了一枪托,倒下时,手脚都被按住了,连拉手榴弹都没办法,他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声。
突然,那个中了一颗汽油弹一直在地上翻滚企图扑灭的战友,带着浑身的熊熊大火,扑了上来。
那按住秦明扬的美军惊呆了,恐惧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团大火里刺刀挺了出来,连连把秦明扬身边的美军刺倒!
最后,他抱住了一个美国兵,无论这个美国兵如何疯狂地跳,都无济于事,直到两人都烧成了灰烬。
美国佬终于扛不住了,跑了。
在松骨峰上,还有七个士兵。
秦明扬坐在阵地上,望着再一次到来的美国飞机,他突然笑了:“来吧,我们还有七个人!”
黄昏,全团开始出击,一场歼灭战开始了。
黄昏的落日突然变得和血一样红。
从四面八方攻进来的志愿军,发动了坚决地攻击。
秦明扬带着剩下的,疲惫地红着眼的六个战士,连他七个人一声不响地就加入了攻击。
美国佬慌乱了,不断地退缩,不断地有一支支志愿军象手术刀一样从美军的阵地插进去,然后割开,切成一小块,又切成更小的一块块。
而外面的强大军队又不断地攻。
秦明扬他们七个人不断地冲,一直在全团的最前面。他们已换了几支枪,不断地射击,让他们的神经完全处于一种报仇的快感之中。
美军的飞机来了,飞得很低企图解救他们。
美军把白毛巾向天空摇晃着。
教导员命令:“全部都向美军晃毛巾,只要他下来,我们就捉一架飞机!”
一时节,几十公里长的战线上,到处都在晃白毛巾。
美国飞机无可奈何地飞走了。
在一片松林里,大家歇了下来。这一歇下来,秦明扬和战友们都靠着树子睡着了。
夜幕来临了!
营长大声地吼起来:“同志们,黑夜就是美军的坟墓!杀敌的时候来临了!”
七个战友把缴获的敌人子丨弹丨在身上捆了一圈又一圈。
营长一声令下,他们扑向了被分割的敌人。
霎时间,炮弹撕破了冷月下的夜空,如同阵阵炸雷在天地间炸响,成串的曳光掸、照明弹和信号弹交织在一起,把整个战场搞得光怪陆离。
各种丨炸丨弹各种丨炸丨药各种喊声在整个战场回响!
他们尽情地冲击着,象索命的阎王一样在美军的群体里杀进又杀出。
他们直杀了近十公里,直到再也跑不动了。坐在美军的一辆坦克上喘息着,相互扶着,抱在一起。
他们的衣服都被敌人的血染红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再离去。
突然一个战友从屁股下拉出一个顶住了他屁股的东西,正要扔掉。
秦明扬把他拿了过来,慢慢地摆弄着,有了电流声,有了声音。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这里是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播送一首歌曲。”
秦明扬用颤抖的手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一时间,许多战友围了过来,并且跟着唱了起来。
自出国以来,在战场上与敌人进行殊死拼杀的战友们,顾不得擦去脸上战争的尘埃,身上的衣服全都成了破布块,硝烟还在弥漫。大家都不动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声音停了许久,没有人说一句话,大家都已是泪流满面。
突然,秦明扬站起来:“走!回部队!”
战友们慢慢地站起来,疲倦象疾病一样向他们袭来。
他们回到营里,急得营长骂人了:“兄弟,你狗日的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不担心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连续七声,他们都倒在地上,把营长急坏了。
教导员蹲下去,再站起来:“呵呵。。。”笑了起来:“这些臭小子是累了!”
营长大叫一声:“警卫员,把他们全弄到我铺里去!”接着又补充一句:"给他们把狗爪子擦洗一下!”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部队补充了兵员,又向前推进了。
正值十二月初冬天气,十分寒冷。
由于白天有美军飞机轰炸,部队只能在夜间急行军。
可是美军的侦察机,挂着灯,还是几乎擦着大家的头顶飞。
最让秦明扬感到困难的是那路,雪在天空飘,那路就又湿又滑,踩在上面一不小心就滑倒。甚至掉下沟里。
正走得他苦闷不堪的时候,高兴的事就来了。
他看到郝妹子。
郝妹子正与文工团的女孩子们在唱歌,她们敲着锣鼓,吹着秦明扬的战友们问了他才知道的黑管和西洋长号。
她们站在路边的山岗上,敌人的飞机呼啸几乎掠到她们的头发,可是她们的声音还是那么响亮,大声地在歌唱:挺起你们的刺刀,飞扬起你们的身躯,向前向前向前,抓住敌人,别让他们跑掉啊!
秦明扬激动得跳了起来,大声地叫:“郝妹子!”
郝妹子居然向他招手。
战友们都问他:“哈,秦教员,你们认识。”
他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淡淡地说:“渡江追敌时,见过面。只有一面之交,说不上认识。”
哈哈!你笑得这么甜,还说,还说。
天啦!这些臭小子,在黑夜居然也看到了表情。
这怎能叫秦明扬不兴奋,他大叫起来:“认识,我认识,我们是革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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