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语我是不会,但不代表我不会装哑巴!”樗里寻直接走向了匈奴大营。
“什么人?”瞬间,立马有匈奴斥候发现了樗里寻,警惕地将他团团围住。
“我是燕国王室,姬寻!”樗里寻直接开口道。
一群匈奴士兵你看我,我看你,听不懂樗里寻说什么,于是果断上前将樗里寻缴了械,并捆绑起来,押回了营帐中。
不到片刻,就有一个大腹便便的锦衣中年人来到了奴隶营,看着樗里寻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樗里寻看着眼前的男子,皱了皱眉道:“韩国贵族,张寻,张开地之子!”樗里寻再次开口道。
“韩国五世为相的张家?”锦衣中年皱眉。
“你又是何人?”樗里寻反问道。
“魏国客卿,如今的匈奴王庭客卿,左单!”中年人拱手行礼道,同时解开了樗里寻的束缚。
“儒家左丘明一脉?”樗里寻看着左单反问道。
“嗯!”左单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叹了口气。
“堂堂儒家左派,怎么会沦落到为匈奴客卿?”樗里寻有些生气,自己师从张苍,也算是儒家正统,自然见不得这种欺师灭祖的存在。
“单本是带着家小巡游各地,却不想在代郡时遭遇兵灾,于是不得已躲进了深山,却想不到遇到了胡族入侵,被掳掠到了胡族,之后匈奴进攻胡族,又被带到了胡族。”左单无奈地说道。
“所以你就甘愿欺师灭祖地做匈奴走狗?”樗里寻怒道。
“我一家妻小都在这里,我能怎么办?”左单看着樗里寻反问道。
樗里寻沉默了,他不怀疑左单有自杀的勇气,但是他的妻子都在匈奴,想必匈奴也是以此为要挟才能钳制住左单。
“张小弟又是为何至此?”左单看着樗里寻问道,他知道樗里寻是自己来的,而不是被抓来的,因此更加好奇樗里寻为什么来此。
“秦灭六国你应该知道吧?”樗里寻问道,他也不确定左单来匈奴多久了,知不知道中原发生了什么。
“知道,匈奴王庭其实也一直在关注这中原的局势,所以左某也是知道的,想不到秦国居然覆灭了六国,完成了一统。”左单叹道。
“我们六国权贵,一直在想着抗秦复国!”樗里寻目光直视这左单说道。
“休想!左某不屑与尔等为伍!”左单立刻明白了樗里寻想做什么。
“兄弟阋墙,外御其辱。你们居然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引匈奴入关,左某绝不可能帮你们的!”左单怒道。
你们想抵抗秦国复国可以,但是想要引匈奴入关,绝不可能。
“秦国大势已成,凭我等的力量再难复国,唯有趁着秦国大军南下与百越交战之时,引匈奴入关,我等才有机会揭竿而起,推翻暴秦。”樗里寻继续说道。
“休想!”左单怒不可遏地转身离开。
看着左单离去,樗里寻微微一笑,任由匈奴士兵再次将他捆绑起来。
而在左单和樗里寻交谈之后,一个匈奴士兵也悄悄离开了,前往了匈奴王庭大帐。
“这么说,这个人是中原韩国的贵族,是来找本王联合,偷袭秦军的?”头曼单于皱眉,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左单,但是却又需要左单的才智,因此才会留着左单。
“大秦公子好胆!”左单回到了自己的营地,看着自己的妻女低声说道。
“夫君遇到大秦公子了?”左单之妻疑惑地问道。
“嗯,他假冒韩国相国张开地之子,张平之弟,假意前来勾结匈奴入关,具体想做什么我还不得而知。”左单说道。
他是左丘一脉的嫡传,一眼就认出了樗里寻的定秦金剑,并且将定秦金剑偷偷换掉了。
“或许我们能不能回到中原就看这位公子的了!”左单沉思着说道。
他知道樗里寻不可能信任他,但是在这匈奴大军中,樗里寻也必须有人协助,否则很难离开,也很难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樗里寻同样是在想着左单是否可以信任,但是还没来的及多想,就有匈奴士兵来给他松绑,并且礼遇有加的给他送来锦衣,单独给了他一个营帐,连带着还有着侍女的服侍。
“大王知道先生远道而来,手下人不懂事,怠慢了先生,稍后大王会给先生陪酒道歉的。”一个匈奴士兵低着头对樗里寻解释说道。
“无妨!”樗里寻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在营帐外偷听,淡淡地说着。
“确实是贵族子弟!”头曼并没有完全相信樗里寻,因此派出的侍女也不是一般人,而是从小被筛选出来送入中原学习礼仪的间者。
换好了装束,樗里寻心底一惊,定秦剑!
“先生好了?”左单出现在营帐之中,手中抱着的正是定秦剑。
“好了!”樗里寻站起身,走到了左单身边,然后低声道:“尊王崇霸何解?”
左单惊讶地看着樗里寻,儒家尊王,而左丘一脉崇霸,因此左丘一脉在儒家也被称为儒家左派,属于另类的存在,甚至跟正统儒家都玩不到一起。
可是这也是儒家内部才知道的东西,即便是儒家自己,不是高层也不知道左丘一脉的核心经义。
“为仁义霸!”左单平静地说道。
“春秋无义战!”樗里寻继续说道。
“孟轲之言罢了!”左单不屑地说道。
同样作为儒家重要一脉,虽然孟轲结束了儒家的七十二路混战,但是,这七十二脉可没有他们左丘一脉,他们左丘一脉传自左丘明。而左丘明再世时还是儒家巨头,地位还在孔仲尼之上,所以他们左丘一脉什么时候看得起儒家其他各系。
尤其是孟轲说的春秋无义战,说的就是春秋一来,诸侯之战没有一场是正义的,这就跟左丘一脉的崇霸思想互相攻讦,因此左丘一脉也从未认可过孟轲,这也导致了左丘一脉过的极为艰难。
樗里寻看着左单,他已经相信左单是左丘一脉的正统传人了,但是就是这样才更加不敢大意。
左丘一脉崇霸,谁敢保证他的崇霸不是针对所有人,仅仅是限制在中原。
若是左丘一脉的崇霸是伍下限的,那左单出现在匈奴也极有可能是为了支持匈奴成为霸主。
“拿好了,公子!”左单将定秦剑还给了樗里寻,只是公子二字却是说的极为的轻,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樗里寻目光一凝,看向左单,只见左单淡淡的一笑,然后离开了营帐。
“大王该等着急了!”左单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好的!”樗里寻一笑,走出了营帐。
而那侍女则是一脸的懵逼,她确实在中原学习过,但是百家经义都是极为精贵,根本不是他们能接触到的,因此樗里寻和左单的交谈她听到了,但是跟没听到毫无区别。
“怎么样?”匈奴大祭司从营帐外走来,看着侍女问道。
侍女一颤,可是她却不敢说她没听懂樗里寻和左单的谈话,于是开口道:“很不睦,两人在坚持上有所不同,客卿大人似乎不想张先生见到大王!”
“正常!”大祭司点了点头,左单要是那么容易搞定,也不至于被他们软禁这么多年了。
匈奴王帐很粗狂,但是条案上的用品,不是金银雕琢就是玉石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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