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过后,唯一还没有动的是漆工技术。方腊在睦州开得有一个木工店,长期有十来个人在经营。这天,赵重阳把其它的事情安排好后,让庞万春驾车,他带着方腊交给他的三位漆工师傅,到睦州去弄土漆家具。
谁知道这件事又被三个小美女探听到了,方百花把自己的马车赶了过来,也要跟着去。庞万春只得让赵重阳去和三个妹子坐在一起,他和三个漆匠坐另一辆马车。
一路上,三女对赵重阳埋怨不已,说他想自己出去玩,不让她们跟去。赵重阳只得解释,说去两天就要返回的,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北上了。
不一会儿,三个人又对赵重阳兴办的各种企业问个不停。赵重阳又不好发火,只能是有问必答,答慢了或答得不满意,还要受到三人的修理或数落,让另一辆马车里的庞万春心里为他感到悲哀。
庞万春、赵重阳和三位小美女到达睦州后,用了三天时间,漆了八十多块木板样品,终于让三位漆匠基本掌握了土漆工艺技术。
赵重阳从熟石膏膏灰的制作,到土漆和桐油的熬制,火候老嫩的把握,到土漆的过滤;从打底色的膏灰调制,熟漆和熟桐油的调配,到上漆、造漆、收漆,每一个步骤都详细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苟的严格要求,各人每一次的作品都放在那里,看一看,比一比,谁最先上手,谁进步最快。
到了第三天,每个师傅漆出的样品都基本达到了赵重阳提出的要求。这天下午,每个人在木工店选了一个年轻人当助手,开始正式漆家具。
又过了三天,漆的木板样品和家具陆续干了,抬到店里摆了起来,一时轰动全城。
木板样本来是摆在那里打广告的,开始并没有想着拿来卖,可三个小美女对着样品看的时候,见自己的绝世容颜在漆板上显现出来非常清析,连眉毛都数得清,比起铜镜好用得多。
仇琼英一下子就抓住了商机,她说让木工在背面做上木架,当成木镜来卖,好的铜镜要10贯钱,我们只收三贯钱一块,但它的实际价值只有二十多文钱。
果然,来看家具的客人听说那是木镜,在前面一照,整个人影清晰无比,又才三贯钱,比铜镜大,但比铜镜便宜,一下午的时间八十多块土漆木板全部卖光,而三套家具,全部卖出了原价的二十倍以上。土漆家具一炮走红,高出的价格超出了想象。
无意中看到木镜行销,赵重阳又想到了玻璃镜。心里道:“看来玻璃的制造已经刻不容缓了。”
但想此项技术赚钱的程度实在惊世骇俗,一旦被那些具有强大实力的地方豪强盯上,一家或两家免强可以应付,但如果有无数家豪强联合出动,并调动朝廷大军前来,就可能应付不了啦。
赵重阳回到方家寨,把心中的担忧向方腊说了,方腊将祖士元(方腊手下谋士,外出才归)、石宝、庞万春、厉天润等人召集起来商议。
赵重阳是看好山东的水泊梁山的,那里方圆八百里,养上几万人自给自足都没有问题。四面是水泊,没有几十万大军根本围不住,所以玻璃厂建在那里不怕人惦记。
还有那里地盘宽,荒地多。玉米、红薯最适应那些山地,有些地方还可以修沟渠引水灌溉,根据山形改成梯田。这样粮食不但可以自给,应该有余粮酿酒喂猪。
可以搬迁那些无地的流民到那里安置,开荒种地建村落,在那样封闭的地方,造玻璃的不知所造何物,卖玻璃制品的不知产地,自然就不会担心技术外泄了。
祖士远刚从苏州回来,他说山东太远,我们大家对那些地方完全不了解,不如收服太湖水冦,占领西山岛。
西山岛方圆三百多里,陆地虽然没有梁山大,但水域面积更大,在上面住一两万人,驻扎两千水军保护基地和运输物资。并且,太湖有运河作出口,下到杭州等地,上到南京、扬州乃至于开封等地都很方便。
众人认为此计可行,于是派人送信到到杭州,让杭州派快艇到南京总部传令,叫王演和钱小波率领所有水军带齐装备,南下苏州待命。
杭州这边立即将原来明教的百余条大小船只全部集中,以特训营八百人为士兵,集训两天后,分批驶入太湖积集待命。幸好江南的士兵,人人精通水性,不需要像北方的人专门训练游泳技巧。
七日后王演、钱小波率总部的八百水兵乘六十余艘一百料至两百料的中型船,以及二十艘快艇赶到了苏州太湖口。
由于事先方腊派人用钱买通了苏州知府和兵马总管,声称与太湖水冦有仇,现万通商会率保镖船队进入太湖剿灭水冦,请官府不要阻止和拦劫。
几位主官听说是进湖剿水冦的,又不会骚扰地方,看在钱、白酒和香皂、肥皂、香水的面上,不过问便是,能剿灭水冦更好,打不赢也不关他们的事。
南北两支水军混合后,以钱小波水军营为主攻,杭州的水军在后面壮声势,在太湖口这里操练了两三日,见双方配合比较密切了,赵重阳正要派快艇到西山岛下战书,谁知西山岛的水冦却先派人驾着小舟来问罪了。
原来太湖水冦的大头领杨玄早就听手下报告,有一批人带着一百多艘船进入太湖,每天在这里操练水战,看装束不是官军打扮。
杨玄接到报告后,亲自带着人在远处偷偷观看万通商会的水军表演。
他见赵重阳他们的水军战力也不是很强,战船普遍还没有他们的高大,心里便起了轻视之心。便写了一封信,让手下人驾船送来。
赵重阳和方腊接到信后,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不知诸位是那里来的水上同道,须知太湖是我太湖龙杨玄的立足之地,绝不允许他人染指。”
“现给你们两条出路:一条是交五千贯赔礼费,立即滚出太湖。二是你们全体人员全部加入太湖西山寨,这样我太湖山寨的大寨主杨玄会对你们量才使用。若是一条你们都不答应,那我就带着我手下的精兵强将前来为你们收户!具名:太湖龙杨玄。”
赵重阳从方腊口中得之,这杨玄也不是什么好鸟,双手沾满了太湖沿岸百姓的鲜血。
于是对他也不客气,在回信上让他立即率领全体水冦无条件投降,这样还可以给他一个全户,否则抓到他后,临迟处死,以还被他害死的众多太湖百姓一个公道。并回服杨玄,双方明天早上一决高下……
第二天凌晨六点,万通商行水军吃了早饭,方腊和赵重阳就随船队一同向西山岛挺进,那三姐妹自然也跟了来看热闹。
赵重阳想以钱小波水军营的战力,战胜太湖的一百多条船,两千多水冦基本无任何悬念,因为经过几个月的水上操练后,水军操炮的命中率肯定又提高了。
所以,三姐妹提出跟来观摩时,赵重阳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万通商会的水军船队在湖面上行驾了一个多小时后,前面侦察的快艇返回报告,水冦的船队来了,离他们大约还有十来里水路。
果然,过了一会儿,透过湖面上一层薄薄的晨雾,看见无数的帆影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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