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头对吕萱说道:‘’小萱啊,未济要是对你不好,你打电话给阿姨,看阿姨不收拾他‘’。
这电话是我上次打得四百块钱回来,我爸去找人安上的,是座机。
听到我妈的话,吕萱回道:‘’好的,阿姨,未济要是欺负我,我肯定找你们‘’,说完还对我使了个眼色。
今年过了一个我觉得有生以来最欢乐温暖的年,但幸福的时光总是来去匆匆,转眼又到回文物局的日子了。
就明天正月初十了,就要回文物局,这几天有一种未有过的幸福感,突然有些不舍,好想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这样来去也不是第一回了,但这一次的不舍情感比以往更浓烈,可能因为这一次有了吕萱的缘故。
一夜无话,今天正月初十,早上和爸妈告别后便和吕萱朝村口走去,到的时候林子已经在那等着了,三人汇合后往班车站点走去。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才回到文物局那,天色有些黑了,我想送吕萱回去,吕萱说我提着行李也不方便,想去她家的话,十五休息的时候带我去他家。
我看了看手里的行李确实不便,但也不想她这么走回去,便叫了个三轮出租送她回去。看见吕萱走远,我和林子才回身往宿舍走去。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便有了些朝阳,过年来第一天上班,心情还是不错的。
早上在文物局门口便碰见吕萱,穿着蓝色袄子在门口等着,见我过来,便高兴道:“未济,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爸妈晚上让你去我家吃个晚饭,还有林子,你也去吧”。
林子笑道:“好啊,那可谢谢了”。
我撇了撇嘴道:“这算什么好消息,去见咱爸咱妈不很正常吗”。
吕萱脸上一热,开口道:“什么咱爸咱妈,那是我爸我妈,不跟你说了,我进去上班了”,说着白了我一眼,便进去了。
我哈哈一笑,便和林子也朝里走去,来到三楼办公室,杨国富正办公室后面坐着,喝着茶,看上去心情不错。
林子进门便笑嘻嘻开口道:“副局过年好啊,给您拜个晚年了,莫怪,祝您晚年幸福哈”。
杨国富放下茶杯,一瞪眼道:“你小子找打呢,不会说话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林子耸耸肩,没再说话。我开口道:“副局,这小子不会说话,不用理他,今天我们学啥啊,天干地支,五行术数,我们记得差不多了。不过预测推算这个,我们还是不理解,这卦相的生成和解说我们还是一知半解呢”。
杨国富撇了我们一眼道:“卦相的生成和解说,就你俩你这脑袋至少还学七年。
我说教你们些东西不是教会你们命理学,你们现在学的这些阴阳五行,天干地支,还有星象方位的辨认才是重点。
今天开始我们学别的,对于地势环境的变化和生成,之前那些东西你们自己私下去熟悉,不懂再来问我,我教你们时间不多了”。
听到杨国富的话,我和林子一惊,我开口道:“副局,你什么时候调走?”。
杨国富皱了下眉,开口道:“最早年中,最迟年尾吧”。
听到杨国富的话,我和林子有些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国富见气氛有些沉默,随即一笑,“不说这个了,快要调走了,我一直有些疑问,我教你们的这些和文物考古没有半点关系,生活实际中也用不到,你们不奇怪吗?
而且学这些东西,又复杂,又难理解,你们怎么还这么有兴趣学?”
林子面色古怪地开口道:“副局,我没想到这些东西这么复杂,一开始我以为你要教会我们算命看相呢。
我想着学会这些那多牛,我准备学会了这些,给自己算算命能活多久,我将来生的儿子还是女儿,我还要算算未济将来混的是不是比我差……”。
我无语的看了这家伙一眼,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杨国富听完林子的话一愣,有些无语,深深的看了林子一眼,随即目光看相我,没好气道:“未济,你也这样想的?”。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么多想法,我只是想着您五十四岁那道坎我帮不到您,万一您过不去,您会的那些东西,不就跟您一起去了。
对您来说肯定是个遗憾,我想着副局一直以来,待我们也不错的,我不一定能给您传下去,但让您好歹也能去的心安理得一点”。
林子听了我的话,一副佩服的表情看着我,说道:“杨同志,你这一个想法胜却我无数想法啊,太有深度,太有境界了,我想的确实有些肤浅了”。
杨国富却是脸色一黑,从牙缝吐出一句:“你们俩给我滚出去,今天不教了,滚”。
我和林子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对视一眼,匆匆走了出去,关上了办公室门。
走出来后,我才松了口气,我对林子说道:“林子,你刚才的话太直白了,是这么想的,但不能这么说啊”。
林子鄙视我道:“你还有脸说我,你那话稍微委婉点,我们不至于被轰出来”。
我呼了口气,说道:“还怎么委婉,我已经斟词酌句的一个死字都没说,是你你怎么说?”。
林子歪头想了想,说道:“比你能好一点点,估计副局也不会爱听,算了,等副局平静下了,再说吧,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道:“去刘教授那吧,他们好像在研究什么古墓历史,顺便看看吕萱”。
林子鄙视了一眼道:“是主要去看看吕萱,顺便和刘教授他们一起工作”。
我没有理会林子,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转身就走。到了刘教授他们工作地方,刘教授有些疑惑道:“你们俩怎么来这了,杨副局那里的事情完了?”。
林子面色平静道:“哦,没有,杨副局今天有些不舒服,让我们来您这学习学习”。
刘教授点了点头,没再多说,继续手里的工作。
此刻众人都在翻阅书籍和记录着什么,吕萱也在哪记录着什么,我走到吕萱身边,没有说什么,了解到众人的工作后,我和林子也加入其中。
刘教授是在整理一个出土的楚国将军的墓穴资料,众人查阅古籍,查看这个将军当时的社会环境,还有这个将军的人物背景。
吕萱在把这些资料整理记录好,还有之前出土时记录的一些文物物件资料,此刻都在整理,然后准备编号存入档案室。
整理了一会儿,我渐渐被这个将军的事迹所吸引:
将军‘芈’姓,‘屈’氏,人称呼屈季,论辈分可以算是屈原先祖。屈季是楚国的一位左将军,能文能武,极有才略,楚王本已打算将其升为大将军,立为一军统帅,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屈季因此而亡,整件事因为一个女人而起,或者说是因为一场战争:
公元前634年,楚成王以夔国不敬先祖原由发动战争灭掉了夔国。
这个理由有点过于牵强了,实则是楚成王欲吞并附近各附庸国,以消除后顾之忧,好集结兵力北上征伐,争霸中原,于是便寻找借口,趁机除掉夔国。
夔国虽称呼是国,但其实也就是一个封地的诸侯而已,并没有什么抵抗之力,战争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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