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毋庸置疑,大家也都等着陈最承认他很爱他的妻子,所以才舍得放弃单身的自由生活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陈最,沉默了。
姜且停课了几天重新回到学校要赶上年级其他班级的进程,工作量其实还是挺大的。
好在班上的学生都停配合,姜且觉得努力赶一下进程,还是能追上大部队的。
下班后她跟宋今禾一起去吃了饭,就当时庆祝她重新回来上班。
结束后两人各自回家。
姜且是在等车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宝马跑车停在她跟前。
车窗降下,姜且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是宁知夏。
“姜且,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到车了。”姜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宁知夏淡笑一声,带着极浓的挑衅神色,“怎么了,不敢吗?”
不敢上她的车吗?
姜且这个人,是对激将法免疫。
她跟宁知夏说:“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有本事让陈最跟你在一起,就不会一再地来挑衅我。”
这话,似乎是说到了宁知夏的痛处。
虽然外人都认为她跟陈最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但其实只有宁知夏知道,陈最只把她当成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下属罢了。
宁知夏冷嗤一声,“那你也不过是用孩子将陈最绑在身边,孩子早没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姜且当初没打算用孩子拴住陈最,她跟陈最提议过的,这个孩子她可以做手术拿掉。
因为他们两个都不具备当父母的资格和条件,更没办法给孩子提供一个健全的家庭。
是陈最深思熟虑后,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结婚,也是陈最提的。
姜且收回思绪,看着驾驶座里的女人,说:“如果当初接到电话的是陈最,或许孩子可以保下来呢?”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宁小姐当时,应该把通话记录都删掉了吧?”
“你胡说什么?”宁知夏脸色一白,“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宁小姐心里头很清楚。”
姜且这话说完,她打的车也就到了。
姜且没再跟宁知夏多说什么,转身往网约车那边走去。
可是每走一步,姜且的心就难受一分。
她想到那个在湾区的晚上,陈最没回家,他工作忙,有两三天没回家了。
可她那天晚上肚子很痛,救护车很久没来。
她给陈最打电话。
电话是通了,但接电话的人,不是陈最。
是宁知夏。
她让宁知夏把手机给陈最,她说陈最在忙。
深夜,另外一个女人接了陈最的手机,那头还伴随着簌簌的水声。
姜且还没说完,电话就从那头被挂断。
再打,就无人接听。
然后就是关机。
她知道没办法寄希望于陈最,就捂着肚子下楼。
据楼下的安保说,她下来的时候,腿上都是血。
后来,她被送进医院。
孩子,自然也就没有保住。
那次之后,姜且的身体一落千丈,到现在每次生理期的时候,小腹都疼得要命。
姜且回家之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
今天的床上没有陈最,她很安心。
但是今天晚上跟宁知夏的碰面,她故意提起孩子,让姜且现在都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陈最说他疼。
那他知道,她有多疼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迷迷糊糊地时候听到手机铃声。
因为当老师的缘故,担心学生和家长会找自己,所以她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不关机。
听到铃声后下意识地拿了手机接听。
但接听后,那头迟迟没传来声音。
姜且问了一句:“谁啊?”
“姜且……”
低沉沙哑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到姜且耳中。
姜且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但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姜且觉得,她可能是在做梦。
他说:“姜且,我们不离婚,好吗?”
好像是在做梦。
姜且不是很确定。
所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开了房间里面灯。
但是等她再看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并没有在通话中。
那刚才……她梦到陈最跟她说不离婚?
真是笑话,她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梦?
何况陈最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或许是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做梦,姜且打开了手机点开最近通话。
却在手机上看到了最新来电是在晚上十一点。
通话时间,十一秒。
打电话进来的人,是陈最。
看到陈最名字的时候,姜且的心,忽然很轻地颤了一下。
陈最那话,什么意思?
姜且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段子。
就是说人要是无聊了呢,给前任发一句“在吗”,然后你就睡吧,一睡一个不吱声。
被发消息的人,这一晚上可就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绞尽脑汁在想对方这一句“在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且倒不是彻夜难眠,但没睡好是真的。
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差点被宋今禾当成国宝。
宋今禾把早上买的冰美式给她,“快,敷敷眼,你都快成国宝放展览馆里展览了。”
“不好笑。”姜且接过冰美式,用冰敷眼睛。
宋今禾一早上跟打仗一样,一边整理教案一边吃早饭,还要关心姜且。
“那你昨晚上干嘛去了,总不能……”宋今禾眼神一凛,直勾勾地看着姜且。
不愧是好闺蜜,姜且知道宋今禾这会儿脑子里面的颜色废料。
直接用双手做了个×的动作,“我一个人睡的!”
“那之前,你不是一个人睡的?”
“语文老师真的很会抓重点。”
“英语老师别模糊重点!”宋今禾一脸严肃。
那之前,的确有几次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但什么都没发生。
泾渭分明。
姜且轻叹一声,“那你说,该怎么让老爷子接受?”
宋今禾撇撇嘴,“你要让我说,我根本就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自私一点,你才会快乐。”
“但是陈爷爷以前,的确帮过我很多,我不能恩将仇报。”
“你要报恩呢,就好好地当人家的孙媳妇,就别想着那位。人在得到什么的时候,必定会失去某样东西。”宋今禾语重心长。
她把椅子滑到姜且这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人都是贪心的,既要又要还要。但我们的手就那么大,能抓住的东西非常有限。”
当时姜且就在想,宋今禾的确是语文老师了,会的道理,一套一套的。
不过宋今禾说的没有错。
如果要回报老爷子的恩情,那么就专注扮演好“孙媳妇”一职。
至于跟陈最的那些过往,深深埋藏起来好了。
陈最昨晚上跟南城这些大佬应酬。
其实还不到喝酒的程度,但有人来敬酒的时候,他也没拒绝。
有了个开头,后面来敬酒的人就多了起来。
一来二去,喝多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疼得很。
他打电话让助理给他送药过来。
打开电话,却看到最上面的一通电话是打给姜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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