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张雷鸣说得对,未来的事儿谁说得准?
与其在这瞎琢磨,不如踏踏实实过现在的日子。
我站起身,冲着他微微鞠躬:“谢谢张大师指教。”
“呵呵,叫哥。”
他摇晃着折扇,脸上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叫哥,有赏。”
这货,居然还跟我耍宝?
看他年龄也不大,我就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那我喊你小叔,可以吗?”
“嘿,你个臭丫头,居然敢戏弄我,找揍是不是?”
“哈哈哈,小叔,小叔,快给我赏赐呀。”
我俩闹成一团,他突然正色说道:“叫叔可以,给我两千学费。”
尼玛……
你还真要啊!
“我说张哥,你又占了我便宜,又要我学费,有你这么连吃带拿的吗?”
我愤愤不平。
“哼,这就是报酬,不想给我可以啊。”他收敛了嬉笑的表情,正襟危坐地说道:“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遇到麻烦别找我,我也不管你。”
眼看这人是绕不过去了,加上姥姥特意嘱咐,我也只能把钱交给他。
我咬着牙道:“行,给你转。”
扫码转钱的时候我心都在滴血,奶奶滴两千块啊!
我两三个月的生活费!
“嗯?”张雷鸣眉毛挑了挑:“这么痛快?”
我点点头,他这才满意道:“这才像话嘛,我给你讲,我张雷鸣可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既然你当了我徒弟,以后就是我罩着你了。”
我一阵无语,心里却是暗暗鄙夷:“吹吧你就。”
“我反正没生活费了,以后你可得管我饭。”
这人这么不要脸,我也赖上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张雷鸣爽朗地答应道:“不过你得先把你这身衣服换下来,穿着病号服,难道让人家误会你的身份?”
听到张雷鸣提醒,我低头一看,我的身体还缠着纱布呢。
于是我赶紧跑去卫生间洗澡,同时换上新买的衣服,整个人也焕然一新。
出来的时候,张雷鸣已经把一堆东西摆在桌子上。
“你这几天该上学上学,有事我会叫你。”
他随口说道。
“那怎么行,我要挣钱。”
我急忙道。
“我知道你想赚钱,但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养病,养好身体再说其他。”他继续说。
我犹豫道:“可我现在已经痊愈了啊。”
“痊愈了?”张雷鸣打量着我:“你确定?”
我点点头,我的病确实好了。
张雷鸣继续道:“那正好,跟我出去办事儿,刚来人给我打电话,说墓园闹鬼。”
“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据说是一具尸体诈尸了。”张雷鸣淡淡地道。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尸体诈尸?”
“不知道啊,人家是这么说的,我哪知道有没有夸大的成分?”
张雷鸣一脸坏笑:“你身上仙家厉害,你跟着我去,我有底气。”
???
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
“张哥,你不会坑我吧?”
“呸呸呸,你个兔崽子,我咋能坑自己徒弟呢?”
我撇撇嘴:“我可不去,今天晚上我有晚自习,被抓到可麻烦了。”
“麻烦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晚自习都没有辅导员看着?不就是换个地方玩手机嘛!”
“额……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不就结了。”
张雷鸣一拍大腿:“走,带你去玩。”
我本来还想拒绝,但他态度坚决,而且又是长辈,我也拗不过他。
他把我拉上车之后开始介绍情况:“这个坟场是一家私立医院附近的公园改建的,规模不算大,风景倒是不错,我以前就经常在这儿玩。”
“哦,原来是个坟场。”我嘀咕道。
“你说啥?”张雷鸣疑惑地问道。
“咳咳,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那边除了坟还有啥。”我岔开话题问道。
张雷鸣道:“墓碑和石碑挺多,至于其他的没注意。”
说完,他直接踩着油门向郊区驶去,半个小时之后停在一座废弃的墓园旁边。
这片墓园位置偏僻,四周荒山野岭,没什么人烟。
我跟在张雷鸣后面进入一栋破旧的房屋里,这房屋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修葺了。
张雷鸣领着我七拐八拐地进入其中的一栋二层楼,楼梯口的铁皮门锈迹斑斑,门板也掉落一半。
他敲了敲门,马上便听到里面动静,像是有人刚从床上下来开门的声音。
“谁啊?”
门打开,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哥,看见我们两个年轻人,大晚上来墓地敲响他的门,他也有些疑惑。
“听说你们这里闹鬼,我们来办事了。”
张雷鸣刚一说完,保安立马变得凶狠:“去去去,我们这里安生得很,赶紧滚蛋!”
“嘿,脾气还挺暴躁,你们这儿确实不干净啊,要是不信邪,我们可以给你驱邪。”张雷鸣冷哼道。
“驱个鸡毛,赶紧走赶紧走。”保安推搡道。
张雷鸣也上了头,指了指我:“我说老哥,你别瞧不起人,这位姑娘可是出马弟子,看事儿一看一个准。”
谁知道那保安更加不屑,连着骂了我好几句国粹。
这时候我眼中闪过一个画面,保安大叔的身后一大群冤亲债主看着他,还对他招手,其中一个女人站在最前面,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我说大叔,你都半只脚踏进棺材板了,有必要这样硬撑吗?”
我看着那保安,张雷鸣也饶有兴趣看着我,我一下子明白这家伙故意诈我呢!
他明明一进来就看出了问题,非要激我出手。
果不其然那保安眼珠子一转:“你这姑娘,在咒我死?”
“我可没有,只不过有个女鬼想要你死,估计过不了几天你就得出事了。”
此话一出,那保安态度马上软了:“你怎么……我们这儿真没有闹鬼的事儿……”
张雷鸣则趁热打铁:“我说老兄,我们都是专业的,我带她来肯定不会骗你,你就让她帮忙看看呗。”
保安咬了咬牙,似乎在考虑什么,终究还是妥协了,对我说道:“你跟我进来。”
我跟着保安上了三楼,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这里应该是他的宿舍。
这房间虽然简陋,却很干净,一张木桌子和椅子,还配备一台电脑。
房间内还飘散着浓烈的酒精味道,显然这人平时经常喝酒。
“姑娘,快坐吧,我们聊会儿。”
保安示意我坐在沙发上。
我也坐下来,闲聊几句才知道,这大哥四十岁,叫做陈强。
在这里已经干了几个月了,只不过最近开始遇到怪事,晚上他要巡逻,一般来说是两小时走一趟墓地,但是毕竟是墓地嘛,晚上领导也不会来。
所以该摸鱼就摸鱼,他一般都是前半夜好好巡逻,后半夜在值班室玩手机打瞌睡,前天晚上凌晨三点,他突然接到了保安大队长的电话,给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说墓地里有人在扛墓碑,他怎么没有看见?
给陈强一下子搞蒙了,他一看监控果然在后山山脚一个人影背着墓碑不急不慢走着,他心想是遇见贼了,马上就提着棍子去后山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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