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在看见周祉开大摘下岳素晖的头的时候纷纷痛骂这小子不当人子。
在看见白清行哭着被劈飞了脑袋时弹幕上清一色的“畜生”。
当然,有周祉的粉丝站出来辩解,“对敌就应该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但被一句“哥们,我们就是看岳小公主比周祉好看的老色批,你不用站出来说话的。”干无语了。
然后有不少顶着周祉灯牌的人在弹幕上刷起了“周祉心狠手辣,我去安慰岳小公主。”的言论。
还有“周祉下手这么血腥,小思甜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可能在小思甜的眼里,周祉捏爆对面脑袋崩出来的脑浆都是心形的吧……”
“真就一手一个恋爱脑呗?”
外面的观众聊的开开心心,里面的周祉睡的像个死人。
要不是懿思甜暗示没事,几人都准备开他的盒看看是不是能翻出来一套满汉全席。
在和几个队友描述完正常开狂化类技能后果后,他们也明白了懿思甜的意思。
裴擎风甚至装模作样的在边上惨号起来。
“周哥!你要是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死在这里我们怎么拿状元啊,周哥!周哥你醒醒啊!”
三人不忍直视。
外面的观众也有点不忍直视。
“感觉……怎么裴擎风有种哭假坟的感觉……”
“是啊……像是死的是他情敌一样,但又不能表现得太开心……”
彭啸悲一脚踹开裴擎风,然后四人就围着周祉这么坐着开始唠嗑。
说真的,他们很想帮自家队长掩饰他这个技能的代价真的很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演。
于是众人默契的开始顺其自然。
既然我演不明白,那索性就不演了。
几人围着周祉,时不时拿出点吃的放在周祉鼻子前试探下。
“没起来就咬上一口就是还得再睡一会,嘴要是动了就是快醒了,上来就是一口那就是睡饱了。”
以上来自裴擎风同志的经验之谈。
周祉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来到了个未来世界,然后有个人过来拽着他就走,说什么世界要毁灭了赶紧去拯救世界。
那个人就把他带到了一个大超市,进去之后那人就没影了。
周祉就开始在这个大超市里大吃特吃,紧接着一大堆监控就掉下来变成机器人闪着红灯要抓他。
他撒丫子就跑到了门口,但这门怎么都打不开。
那些监控就掏出枪对着周祉一阵扫射,但子丨弹丨打出来全都是巧克力豆。
周祉正准备张嘴接的时候一只手就把他拽走了。
一眨眼他就来到了一间酒吧,那只手的主人是个好看的精灵,她带着周祉在酒吧柜台上点了一份烤鸭。
对周祉说道:“加油!快吃掉它去拯救世界吧!”
烤鸭的身上就开始冒出了一阵刺眼的光亮。
周祉睁开眼睛就看见裴擎风拿着一只鸭腿在他鼻尖边上晃悠,对着那鸭腿就是一口!
把鸭腿抢过来后,周祉眯着眼睛看着大亮的天心里嘀咕。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吃烤鸭拯救世界?好离谱……”
在确认周祉除了肚子饿之外没有其他问题后,几人就继续赶路。
一夜加上一上午的时间,那道沙暴已经越来越近了。
不知道是加速了还是离得太近,周祉一行人都能明显的感受到有大风吹在后背上的感觉。
懿思甜和阮南烛两个小姑娘的头发也被风吹的乱飞。
场外观众倒是很清楚,现在这里面只剩下两千多人,几乎算是游戏里的决赛圈了。
周祉眯起眼睛看向后面的沙暴。
“会有人能抗住这这种级别的天灾吗?”
周祉又吃了一路,这一路上他们明显感觉队伍比之前稀疏了不少,身后那阵沙暴压迫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剩下的人实力都不错,能和周祉那四个队友打的有来有回。
一天一夜过去了。
场上还有二百三十六个。
沙暴咆哮着遮挡住了天上的太阳,现在举目望去,漫天都是黄沙。
周祉五人用上一批小队盒子里爆出来的布袋勉强改成头套套在头上遮挡风沙。
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这沙暴来的如此迅速。
但也从侧面说明,决战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祉眯着眼仔细分辨着前面的人形,然后一拳轰爆那个人形的上半身。
拳锋上的鲜血被席卷的风沙裹挟带走,只留下干燥的黄土气息。
周祉上半身没有衣服,大风裹挟着沙砾打在他的身上发出细小的噼啪声,虽说不疼,但那种感觉还是不太舒服。
他也试过想扒一件别人的衣服,可那玩意就像是长在别人身上似的,哪怕是让对面自己脱都脱不下来。
周祉一行人在懿思甜的指引下逐渐向中心圈靠去,可对面一个壮硕的人影正向着他们走来。
听着风沙打在硬物上发出的撞击声,周祉算是明白了。
合着就他们队呆,没穿点盔甲之类的东西进来。
那个大盔甲见到周祉几人也没害怕,反而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巧啊,裴哥!你们也进决赛圈了啊?”
四人把目光投向裴擎风,但裴擎风满脸疑惑。
“你是……?”
“俺是大喜啊!”
裴擎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重甲的男人有些懵逼。
“吴……吴大喜?”
“是俺啊!裴哥!”
“可我不是记得你……挺瘦的吗?”
裴擎风清楚的记得,在高考前的几天休息时,他正在去找李婼楠对打的路上还和吴大喜打过招呼。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两人都很瘦,但裴擎风家里情况比他好不少,起码他能玩上手机。
但吴大喜家算是很惨了,父亲在他小时候上山砍柴被异兽黑熊袭击死了,肚子都被掏空了。
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在这事过后毅然决然的去厂子打工。
她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干了十几年,总算是把吴大喜养大了。
可就在觉醒前的两个月,吴大喜的母亲昏迷在了厂子里,等送到医院的时候早就咽气了。
工厂不愿意担责任,私下给了吴大喜五千块钱,可吴大喜他怎么能明白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要塞给他这么多钱。
在向工厂老板道谢后就要把钱还给人家。
当时裴擎风就在现场,他蹲坐在村子里那棵大柳树下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很是不舒服。
“为什么有人能傻到这个地步?别人给他补偿的钱他以为是救济死活不肯要。”
于是裴擎风就冲过去和吴大喜解释这钱是怎么回事。
听完后吴大喜脸上蠢呼呼的笑一下子就僵硬了,本来被掩饰住的悲伤此时在他身上向外喷涌着。
哪怕吴大喜脸上还是在笑,但裴擎风能感觉到的只有让人窒息的悲伤。
那个老板也看不下去了,又多套了两千块钱就急匆匆的开着他那辆最新款的奥迪离开了村子。
七千块钱。
一条人命,一个单亲家庭里孩子最后的亲人,一个勤劳的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
在这个村子里,在那个工厂里,在这座大山里。
就只值七千块钱。
葬礼是村子里的大家一起凑钱弄的,在那之后吴大喜动过不上学了去打工的念头,但被村长按住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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