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把他从鱼缸里拉出来,谢浑身湿透了,透着腥臭味。师傅连续好几重拳只击脸上,又拉住在墙上膝盖上磕打了半天,周围的墙上桌子上甩的到处都是血点子。我吓的脑子里没有一点思维,我以为我哪一盘子热白菜就很杀他威风了,但是现在这样……”
没有人拉架,谢瘫软的躺在地上,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满脸的血污,浑身狼狈不堪。一动不动,师傅找个椅子坐他边上问他:“吭声,你不喜欢骂人么,在骂一句。”
谢没反应,我第一直觉就是死了,或者休克了,这次事大了。师傅打了一盆凉水,泼在谢脸上。我能看清楚原来没什么伤口,都是淤血,肿块。师傅又问到:“你不吭声是不,你不吭声我拿开水泼了。”
还没反应,师傅拿盆去厨房打了一盆开水,冒的热气回来看了我一眼说到:“你来泼。”
我回答到:“别了师傅,他不会死了吧。”
“你不泼我泼,你就别醒。”
“别。”谢天峰抬了下手摇摇欲坠的晃了半天才站起来。
“行了欧阳,放心他没事,你赶紧走吧。以后有事给师傅打传呼、”
我又失业了,不过这次失业我很开心,我把这么多天的气拍在他脸上了,我把本该我忍住的话说出来了,心理说不出来的轻松。
回到家,我见妈妈还没回来
我进到他们的房间看爸爸留下的书柜,有个本吸引了我。上面些着两个字,=“兵,钱”。
我拿出来看了,原来是本记事本,一页一页翻,挺新的,好像是只有重要的事情才会记录的本本。因为就连父亲晋升都没被记录,上面只有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心动,第一天上班,第一次求婚,还有第一次家庭矛盾,第一次做父亲的喜悦,很多第一次。。
然后在这个只有人生最重要事情的本里我看到了路宏旭,路宏旭这个名字又跳进我眼睛里,这个人即被爸爸看不起但是他们的关系又很好。
或许我并不理解他们的关系,或许以我的角度和阅历在这个时候根本没能力理解这些,理解为什么父亲把他写进这个本里。
日期:2011-02-20 18:28:57
我知道了这个路宏旭曾经是父亲很好战友,也知道了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出国学习了好多年的经济学,心理学。我的思绪在飞舞着,父亲也是学习经济学和金融学的,心理学也学习过,怎么和人家的差距那么大呢。。
上面的一段话写的非常伤感。
老路就要创业了,他找到我希望我能贷款给他。但是这个我实在是太难了,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中国股市刚起步的事情,制度,方法。希望我能帮助他,可是我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知道他行,我知道他可以成功。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银行的钱就像锁在监狱里,一旦出事我就害了他。。
我拒绝了老路的请求,我能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失落和难过。但是他没说出来,他只是告诉我,老阳,没事,咱们老战友老朋友是什么,咱们是兄弟,不是社会上人的称兄道弟。你告诉我不行,哪就肯定不行。
我安慰老路,有了金钥匙还怕找不到金箱子么,老路。银行的钱就算我能弄出来风险太大,你懂的,金融市场是无效的。
短短的几句话,我看到了信任,理解,包容和智慧。
但是现在我理解了更多。
门咣当的响了一下,我想应该是母亲回来了,果然母亲看到了我的鞋,问道:“阳阳,今天咋没去上班啊,是不跟人家闹气了?”
我起身准备往出走,边走边说:“恩,妈,1天3块钱太少了,我不干了,准备换个地方上班。”
母亲安慰着说:“恩,妈知道是什么原因,不想干你就别干了,先休息休息,不着急,等有了合适的在干也不晚。”
我拿起地上的菜说道:“我厨师都学的差不多了,土豆丝都能切出火柴棍样了,你检查下。”
母亲回答道:“行,你帮妈做饭,妈也想你陪我吃个饭了,这么长时间没聊聊了。”
我把一袋羊骨头拿出来准备找个盆,母亲拽了拽塑料袋说:“来,让我来吧。”
我自嘲的说道:“妈,咱还有钱买羊骨头呢,这羊骨头不错啊,还带肥肉呢”
母亲指了指柜子说:“恩,做吧,这个拿高压锅压一下就能吃了”
我打开柜子拿出高压锅回答道:“哪我帮你压”
母亲一边洗菜一边说:“别加调料”
我很疑惑,赶紧确认母亲说的话:“不加调料?”
母亲说:“恩,别加,一会你就知道了”
过了十几分钟,我把高压锅拿下来放气打开一看,真膻,就是有点腻,上面飘着厚厚的油。
我母亲走过来,拿个小碗,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油撇出来,放碗里
“这是干什么啊,妈。”我很疑惑
母亲拿起一勺油示意我看看有多浓,说道:“炒菜用,这个羊骨头便宜,5毛钱一斤,这一袋才3块钱,够用一星期呢”
我不自觉的哭了,流泪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你没到伤心处。
我哽咽了,低头轻声说:“妈,对不起,我。。。”
母亲把勺放碗里,抱着我的头对我说:“不怪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妈。”
这是自我上班后第一次陪母亲吃饭,母亲明显的瘦了,情绪也不是很好。我能想到她的老板是如何欺负她,但是我又能怎样呢。我没办法,我能做的,只有沉默,沉默!
日期:2011-02-21 13:37:17
吃完饭母亲就又要去给人做晚饭了,我也要去一天每天玩的游戏厅看看了。找找有没有工作,能让我缓解下家里现在的困难。
其实我还是想在家附近上班,时间这么久了,大家也不会表现出来了,偶尔还会表现下关心。这可能就是人吧,我又想起了师傅当初说的话,感觉法则。如果你能洞察你这么做别人的感觉,你就一定不是一般人。
游戏厅人还是爆满,四个一组连红警95呢,没个高手,几个月前我能把电磁连他们家去,但是现在我不能在这里花一分钱。我是来干什么的,我是来找工作的。
游戏厅的老板对我还是不错的,因为我从不欠他钱,如果我没钱我也不会赊欠玩,因为我从小就不喜欢躲人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小光,咋不玩会啊”李老板一边整理钱一边问我
我回答到:“李叔,我家出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闲钱玩啊。”
李叔指了指角落里空的一台电脑说到:“没事不要你钱,玩会吧,以前你虐哪几个现在都能虐别人了,都说自己天下无敌了。”
我迟钝了一下:“叔,没那个心思,我是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我还是想给熟人干,给生人干被欺负的不行。”
李叔走过来和我说:“工作到是有,你王姐在街坊里开了个麻将馆,玩的都挺大。你要有兴趣过去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就是人太杂。你还没定性,别给你带坏了。”
我赶紧回答“李叔,没什么坏不坏的,我家的事你也知道,王姐能给这个机会我就很感谢了。你帮我联系把,叔,我干。”
李叔迟疑了下,还是答应了我:“好,哪我给她打电话,你等着,一会就过来。”
王姐和游戏厅老板李叔是夫妻,王姐和李叔都是好人,没有小市侩的感觉,不爱刁难人,我给他工作很舒服。
王姐的麻将馆生意不错,人也很多,就是人太杂。他们大多不认识我,我每天眼睛就盯着他们的手,杯子,手机和烟。
我知道他们一抬手就想抽烟了,就把烟递给他。哥,手气不错,来根烟更旺,他们也会把零钱扔给我。
他们一输钱了就想喝茶,抽烟,而输的没有翻本机会的人却平静了。我看一有输钱或者点炮的赶紧给他们倒茶,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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