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往事》
第37节

作者: 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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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正好讲完这个故事,就被其他的客人给叫走了,大家伙此时都在回味,这个凄美的故事时,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在唱歌,而且歌词是,九一八,九一八,我的家就在东北松花江上,两岸长满大豆高粱!
  四个人在饭馆里吃的正香,突然从楼下传来有人唱歌的声音,而且听口音是从东北来的,这让翔宇和山奎不仅心头一紧,他们两个人和陆谦张山比起来,更是感同身受,是啊自己的家乡,正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下呻吟,东北这片黑土地上,有多少的大豆高粱,木材和矿藏都源源不断的,被掠夺到日本去了,而留给东北老百姓的,是满目疮痍,和被迫害致死亲人的白骨。

  可是就这时,突然有一群流氓阿飞,从外面提笼遛狗的走进了这家饭馆,然后找了个靠江边的雅座坐下,还没等点菜,就听见有人在唱歌,但是这音律听起来很是悲情,你想啊,这群流氓阿飞那知道、什么是亡国灭种的国难,只是觉得这个调调,打扰了自己今天的雅兴,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其中一个公子哥模样的家伙就站起来,走到这群唱歌的学生面前,刚想把她们这群、学生模样的人给吆喝走,可是当他看见、其中一个女学生时,立马就看直了眼睛,而且口里还念了一句,此女本应天上有,何故为此落人间。
  和这个家伙一起来的小狗腿,这时候也凑了过来,正好听见、管他们吃喝的老大这么一说,心想这溜须拍马的机会来了,如果拍的好,今天兴许还能混上一顿有酒有肉的好吃食,这个机会自己可是不能放过,所以马上像是一个、装了弹簧的小丑一样,一下子就跳到了那个女学生的面前,然后表情夸张的说道,我大哥要我问你一句话,说你本来是天上下来的,是不是因为他才来到这家饭馆的。

  这句话一出口,可是把整个饭馆吃饭的人都逗乐了,可是这个公子哥模样的小流氓,此时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觉得自己有两下子,反而来到那个小姑娘面前,假装善意的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姑娘是从东北来的吧,听说现在那个地方、都丢给了日本人了,这东三省可以说是老张家的地盘,可如今这份家业,既然是张小六子那个败家子都不要了,你们还在这唱个什么劲。
  要我说你们这就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别人担忧不是,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东北也是咱们中国的土地,也是老祖宗给留下来的,我觉得你们这些学生,现在就应该在学堂里好好的读书,还是不要在这里胡闹才是,这叫做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要我说小妹妹休要胡闹,今天既然你我二人在此相见、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不是,我看还不如今天小爷我做东,妹妹你就赏个脸、陪着我喝一杯怎么样,说完也不等姑娘回话,就叫手下的这群狗腿子、把那个女孩给抓过来陪自己喝酒。

  其实这个小流氓也有自己的想法、你一个大老远从东北逃难过来的学生、在这个地方是人地两生,就是自己现在欺负你、也不会有人出头管闲事的,想到这里这个家伙就更加的有恃无恐了,可是这个学生模样的姑娘、当然是不愿意和这种人渣有瓜葛,但是也确实没有人出手,阻止这个小流氓的恶行。
  就在这群学生和小流氓理论的时候,突然那个上前拉扯女学生的小狗腿的手、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小狗腿刚想回头张嘴开骂,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感觉自己的脸、突然被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嘴巴,在脸部变形的同时一颗牙齿也随之飞了出去,同时鼻腔里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的飞溅出来,连同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精准的坠落在、自己刚才吃饭的桌子上面,同时桌子也没有能够承受住、这波突如其来的压力,从中间碎裂开了,破碎的桌面,上面的菜连汤带水的、一股脑全都堆在了、蜷缩在地昏迷不醒的小狗腿身上,如今可真成了一条死狗了。

  之后就是一阵拳光腿影,只见小狗腿们,随着从四面八方打来的拳脚中,发出凄惨的叫声,还有因为吃不住这顿老拳,而发出求饶的声音。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在饭馆里吃饭的其他客人才回过神来,看见出手的山奎站在那里一脸轻松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张山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而且平时给人感觉文质彬彬陆谦,这时正提着凳子、在往一个小狗腿身上使劲的招呼着,有眼睛尖的食客,看见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只是走到那个、欺负人的小狗腿面前,只用了一拳一脚,结果小狗腿就变成足球了。
  翔宇也走到早已经楞在原地、吓尿了的小流氓身边,揪住他的衣领,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他,照着脸就抽了两个大嘴巴,当时就打得嘴角流血,然后向着眼前这个、吓得全身发抖的小流氓说道,今天看在我们还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我饶了你的命,但是请你给他2我记住了,我们东北虽然沦陷了,但是我们东北人还没有死绝,总有一天我们会从日本人手里,要回我们的土地和失去的一切。
  同时你作为一个中国人,却在这里欺负一个失去家园,为沦陷区同胞、奔走呼吁的小姑娘,你不同情她们,帮助她们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趁火打劫,你不觉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今后在让我看见你欺负人,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断,在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是不是黑色的,说完松开小流氓的衣领,然后厉声说道,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给我滚。
  小流氓和他的小狗腿们、就像是得到了特设一样,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托出桌子底下,昏迷的小狗腿连滚再爬的跑了出去。
  翔宇来到柜台前,找到吓得早就躲到桌子底下的掌柜的,和在一边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的伙计,掏出几块银元说道,这些钱是我赔给你的、损坏的家什和饭钱,掌柜的你看看这些钱够用吗,掌柜的赶紧收起桌子上的大洋,连忙说道够了,就是整个一楼的客人的饭钱都够了,翔宇说道这样就好。
  然后说道,麻烦老板在二楼在给我开上一桌酒菜,我今天要请客,请我这些老乡吃顿饭,对了菜要你们这里最好的,钱不是问题,尽管上菜就是了,说完就对着这里十几个学生说道,听口音咱们都是东北人,在这里见面也算是人在他乡遇故知了,今天我请客让大伙好好吃一顿,也算是我作为老乡,尽上一点故乡人的本分。

  说完就叫山奎他们招呼这群学生、都上二楼去了,大家伙也不客气,在那个女同学的带领下,都来到了翔宇他们做的二楼,等到大伙都坐下来后,刚才那个被欺负的女学生却说道,这顿饭可以吃,但是必须是、我们请你们四个人吃。
  翔宇也没有把这个小姑娘的话当真,心想你们小小年纪出门在外,哪里有那么多钱,可以在这种地方花消,可是等到伙计把菜都上齐后,大伙也都没有客气的,这一个个的旋风筷子就轮了起来,那个劲头也真算得上、是风卷残云,不多时大家伙都吃的沟满壕平,要不是刚才翔宇他们四个已经吃了一顿了,肚子里还有点底子,要不这一桌子菜,还真不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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