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舞:回忆混迹成都黑灯贴面舞厅的日子》
第4节

作者: 雷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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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后来的殷葶在我心中已经远不如那时美好,但2007年11月,刚认识殷葶时,是多么愉快啊,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诚然如此啊:一个人,当你刚刚与她交往时,你看到的几乎全是她的优点,而一旦时间长了,看到了更多的缺陷,你会明白,许多时候,其实都不如一开始就结束。这种感慨,不仅在人生的其他场合,甚至在黑灯舞厅里,也是同理。这就是人生。

  那次,第二天我请殷葶吃了顿牛排。在白天,没有了舞厅里幽暗灯光的粉饰,日光下的殷葶比舞厅里要差好几分,有些女子仿佛是天生为夜场而生的,在幽暗灯光下,性感美艳不可方物。但真若是在白天的街角,却发现也不过如此。
  之后没过几天,殷葶就回绵阳去了,舞厅总是这样,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过客。也就在那个月,也就在熙亚,我遇到另外一个丨乳丨房很大的女孩子,叫崔灿。身高大约是168左右,重庆沙坪坝人,眼睛非常大,很漂亮。
  我非常喜欢搂着崔灿,在幽暗的光影里,轻轻摩梭。说实话,混贴面舞厅,多数时候遇到的都是庸脂俗粉,但少数时候,运气足够好的话,能碰到个别模样不比影视学院女生差的女孩子。比如,崔灿。
  她很少来,11月里,我只遇到过她2次.每次都是包半场.第二次时我问,可不可以出去开房?她说,她不卖身。看她不象是装纯洁,所以,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了。
  日期:2011-02-03 23:25:46
  《砂舞》
  ----回忆混迹成都黑灯舞厅的日子
  作者/雷立刚

  9
  从2007年深冬到2008年2月,我在熙亚贴面舞厅逡巡,其中一个主要目的,是希望能遇到崔灿,然而她总是难得一见,并且从不留电话号码。心中有期待比心中没有期待更寂寞,因为寂寞,我破例和一个自己并不喜欢但要价不高的舞女交媾了一回。
  记忆中的那位舞女大约三十多岁,是网络上所谓的熟女少丨妇丨,脸蛋在幽暗光线里有几丝风韵,我和她跳了4曲,问她愿不愿意出门开房,她问,多少钱?
  我说,300。
  轻易地就成交了,一起走出熙亚,手牵着手,几分钟前还不认识,此刻却宛如多年的情人。这让我突然涌起潮水般的伤感。

  比起那些多年情人几分钟变得宛如路人,我觉得,路人几分钟变得宛如老情人,反而是更伤感的事,透尽了这人世的苍凉。仿佛有人在低语,告诉我:人生不过如此,都是在演戏罢了。  是啊,那些所谓10年的爱情,无非是戏演得长些,但,10年演一出戏,莫非就比10分钟的戏真实?都是戏而已,时间不是重点,当结束之后,无论是10年还是10分钟,都不会留下更多的痕迹,仿佛一场春梦,仿佛从不曾发生。

  日期:2011-02-03 23:40:12
  《砂舞》
  ----回忆混迹成都黑灯舞厅的日子
  作者/雷立刚
   10  2008年2月之后,崔灿就很长时间都没再出现。在没有崔灿的日子里,我认识林微。不过肯定是假名,因为第一次问她名字,说叫林微,过了一两周又遇到,我恰好忘记了她名字,再问,她或许也忘记了上次告诉我的是什么名字,于是说叫廖林。后来,我无意中找到一个记名字的小本,发现了她第一次告诉我的是林微.

  林微最大的特点,是在舞厅里很放得开,也许是我在贴面舞厅所遇到的年轻女孩子中最没防线的了。无论老人还是青年,只要请她跳舞,什么地方都可以触碰,她不会有哪怕一点点象征性的阻挡。相对于她平淡无奇的丨乳丨房,她的屁股则硕大得少见。她身高只有大约162的样子,但屁股比很多170女人的屁股都大不少.
  幽暗的灯光里,林微的脸很秀美,眼睛很大,眼神很婉约.为了看清楚她的脸在舞厅外面是什么样子,我特意请她看了一次电影,在西门新城市广场的电影院.不仅看电影要花钱买电影票,而且,由于占用了她的工作时间,我是以包场的方式请她看电影的,也就是说,还要另外给她200元辛苦费,作为她陪我看电影的酬劳。那次,看电影的时候,她出奇的正经,拒绝脸碰着脸,更不能碰胸部,我意识到,她完全把熙亚当作了一个工作场所,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在工作场所,她再怎么放开尺度都可以,而一旦出了工作场所,她就用比淑女更严谨的态度来捍卫她的尊严。这使我当时生出几分敬意,看完电影,我们彼此留了QQ号码,她说,以后QQ上多聊呀。

  那之后,我们在QQ里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似乎有些喜欢我,晚上她下班之后,一点多钟,还时不时会主动发短信给我。我基本不熬夜,所以一点钟往往是在睡眠里,不过第二天清早,看到她发来的短信,我都会有些开心。
  但是,一个夜晚,忽然有个男子打电话给我,他问:"你是哪个?"
  我说,"你是哪个?"
  他说,"我不管你是哪个,反正以后不要和我老婆勾搭了."
  我很奇怪,"哪个是你老婆?"
  他说,"你还不认帐,我看到我老婆手机里最近深夜给你发的短信了".
  我立即明白,是林微。后来,那个男人又罗嗦了一阵,根据我多年阅人的经验,感觉他并非说假话,也并非企图敲诈,而是深怕老婆弃他而去的一种惊惶。我挂了电话,回想了一下林微,这个看起来最多23岁的女子,似乎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林微,林微听了,没做任何解释,无声地挂了电话。那以后,她也好几天没出现在熙亚。
  “当知春鸟开始鸣叫的时候,春天其实已经过去了一半”,2008年,知春鸟鸣叫时,4月已经快结束了,我在熙亚里再次看到了林微。出于礼貌,我还是请她跳了。但,彼此已经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这真的又是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最佳注脚。
  由于上次她老公打电话来之事,使我和她之间有了一种微妙的缝隙,而比较熟悉的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微妙的摩擦,那么,关系往往甚至还不如陌生人之间那么融洽。或许是出于一种自卑之后的自尊,也或许是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女人的羞恼,她尽管依然允许其他男人大尺度地抚摩她,却不再让我触摸了,连碰她丨乳丨房她也要挡。两曲之后,我放开她,付给她十元钱。

  记忆中那次应该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散场时,我去熙亚大门旁边的室内停车场取车后,正要开到街沿上时,林微正好从熙亚大门走出来,与我不期而遇。我友好地问:“去哪?要我送一送吗?”她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倔强地摇了摇头,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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