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没好气的伸手在祁睿腰间狠狠拧了一把,恶狠狠反击道:“祁睿,你才是个棒槌,撩老虎须的事情你
还做的少了吗?这么多年我给你背了多少锅了?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什么叫你替我背黑锅?从小打到哪次和别人起冲突不是你怂恿我的?祁君,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被你坑了十多年。”祁睿不满的瞪了祁君一眼。
“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这辈子才让你这大于根号2小于根号三的身高顶了个姐姐的名头。”祁睿拖着祁君一步步走上台阶。
祁君的力气拗不过祁睿,只能欲哭无泪的被拖着走,听着祁睿语气里的嘚瑟和戏谑,她更是郁闷的想装死。
她双手都去拧祁睿腰上的肉,祁睿龇牙咧嘴的痛呼:“祁君,你属螃蟹的把!”
祁睿松懈的空隙,祁君像个灵敏的兔子挣脱祁睿的束缚,跳到一边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得意说道:“一米八了不起是不是?我这短胳膊短腿儿,照样收拾你。”
祁睿哼笑:“就你这一米六五的个子,你想收拾谁啊?”
祁君见祁睿拔腿冲过来,立马转身撒丫子就往家的方向跑,边跑边看着那望不到尽头的台阶欲哭无泪。
祁睿一米八的个子要追一米六五的祁君太容易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祁君被祁睿像拎小鸡一样拖回了家。
姐弟俩偷偷摸摸进了屋,听见主卧传来抱怨的呜咽声夹杂着中年男人的安慰声,祁睿坏笑的冲祁君竖起大拇指。
祁君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呼吸的有些难受,她的本意只是想让林婶闭嘴,并不是让她母亲气成这个样子。
祁君瞪了祁睿一眼转身先一步进了房间,祁睿看了主卧虚掩的门几眼,轻手轻脚跟着祁君就进了屋,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要说祁睿今年也高一了,祁君也是满了18岁,怎么也不应该还在一个房间里厮混。
可是因为这房子不大,就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小平板房,巴掌大的地也就能够一个人转个身,两个人同时活动就显得很拥挤。
可是奈何家里没钱,这么多年她父母供祁君姐弟上学都已经是费尽心力,哪里还有闲钱换个大点的房子。
祁君和祁睿从小住一个房间,小时候没什么讲究,大了就在中间拉了一个不透明的香槟色帘子,祁君挨窗户,祁睿挨门。
祁睿把书包放在房间里唯一一张从废品市场淘来,他父亲加工过的木桌子上,看着祁君把帘子猛地拉上不由的撇了撇嘴,语气揶揄道:“怎么,良心发现了,觉得自己不该把她气成那样?”
“你话怎么这么多!做你作业去。”祁君不耐烦的嘟囔一句。
祁睿笑笑不接话,坐到书桌旁开始写作业,祁君隔着帘子感受到台灯温柔的黄色光线,第一次觉得这个日子其实也不算差。
她想,不就是没有钱吗,不就是穿不起牌子衣服吗,不就是手里拿着的是诺基亚手机嘛?那有什么,以后姐一点一点全给挣回来。
虽然自小因为家里穷,隔壁邻居总是看不起他们,可是她和祁睿绝对算是争气,从小到大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如果不算高二那一年和杨洁白厮混的话。
虽然偶尔祁君姐弟也会像别人家孩子一样调皮,惹得他们的父母生气,但是每次错的一定不会是他们,可是她妈妈总是会让他们先道歉。
他们姐弟到现在也还是不能理解父亲口中的吃亏是福,到底是什么福气。
祁君呆在这个周围环境不好,不大的房子里总是轻而易举便能想起她之前的十八年是怎么生活的,那些往事一幕幕清晰的可以在脑子里回旋。
可是只要离开临江县,她就会忘记这些事情,仿佛在另一个地方,她重生了一般。
那里没人认识祁君,也不知道她十八年来的事情,没人了解她的家庭情况,更不会给她背后的嘲讽和明目张胆的白眼。
所以,她才不想念师范,不想当老师,甚至是不想回来。
祁君很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留在外面的大城市里面,挣很多很多的钱,然后把父母接过去,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要和那些她讨厌的人来往。
祁睿安静了半晌,突然又发出了声音,散漫的调子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祁君,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祁君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床上,兴致不高的回了一句:“什么赌?”
“如果我考上了985,你叫我一声哥怎么样?”祁睿贼兮兮的声音传来,祁君脑子里都能浮现出祁睿说这话时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祁睿自从初一那年长得比祁君高了之后每天都得和祁君打各种赌,就是为了让祁君叫他一声哥,美其名曰在外人面前他祁睿能有面子。
不然,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天天追着一个一米六五的小姑娘叫姐,他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什么学校?”祁君懒散的问道。
“南都大学怎么样?”
“行,只要你能考上,我叫你大爷都行。”祁君懒洋洋的回了一句,翻了个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距离学校开学还有半个月,祁君懒得每天和她妈在家里斗智斗勇,索性在临江县找了个酒吧兼职,能赚一点是一点。
她当初填志愿背着父母没有选择师范类的专业,为了安抚她妈心里的落差,拿到通知书的下午以最快的速度去办理了助学贷款,让他爸去政府签了字画了押,成功的成为了祁君贷款的连带责任人。
杨洁白和她的朋友隔三岔五就去给祁君捧场,这样一来,她除了每天200块的基本工资还能额外拿一些提成,算起来半个月也不少。
祁君兼职的最后一天连哄带骗让祁睿拿出他存了很久的压岁钱,抽出一百五来给她买了个28寸的大行李箱,祁睿还打趣说可以把祁君整个人都装下直接快递到濮阳连车费都省了。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祁君临行前一天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父亲问她有没有生活费,还要不要带点在身上,虽然这是临行前父亲的例行问话,也让祁君感到了父爱的温暖。
祁君摆手,语气轻快道:“贷款的钱直接会划到学校去,生活费我兼职挣了些,大学空闲时间多我也可以做兼职,暂时不用多少钱。”
“嗯。你去了濮阳照顾好自己,缺钱就给我打电话,我去银行给你汇钱去,该吃就得吃,别太节约,顾好你自己,家里别担心。”祁君的父亲坐在椅子上看着祁君收拾东西,嘱咐道。
“我知道了爸,您就别担心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祁君笑着打断他父亲的碎碎念,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房间外面,没有看见她母亲的身影。
她小声的冲她父亲说道:“有时间好好劝劝我妈想开点,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让她少操点
心。还有啊,隔壁林婶那张嘴,你让妈该怼回去还是得怼,不然啊......”
“你又背着我和你爸说什么编排我的话呢?”祁君母亲突然出现在门口。
祁君止了话冲她父亲偷偷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道:“我那敢啊,您可是祁家的财务总管,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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