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平常给厅长们服务的,遇上节日熟悉熟悉领导家里也好,去了还能搭帮手”。
段仁武只好答应,温言奇就通知了李正,又叫了姚丽华。
章厅长夫人关丽老师开了门,姚丽华大嗓门的叫了声,“关老师过年好”!
段仁武站在前面一怔,回头苦笑道,“丽华嗓门真是大”!姚丽华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关丽也笑着指指姚丽华。
章厅长和俞副厅长正在客厅说着话,看众人来,章厅长指指沙发对段仁武说道,“来来来,坐”。看到秘书室的几个,又笑着说:“李正你们也坐”。
李正几个显得拘谨,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章厅长便说,“吃水果,喝茶,到家里了,放松些”。
俞副厅长笑了笑,“等会上了酒自然就放松了”。
章厅长叫来了章浩让大家认识,温言奇对章浩挤挤眼,小声问道,“人呢”?
章浩一愣,又笑着说“在她家,昨天刚来过”。
“你小子行啊,悄无声息的就把事办了”!
章浩赶紧说:“温哥便乱说啊,只是认个门,没办事啊”!
“你就装吧”!
章浩捅了捅温言奇的腰。
章新跃问:“你们俩笑什么呢”?指着段仁武对章浩说道:“这是段主任”,章浩便正经了起来,问了声段主任好。
姚丽华很自然的进了厨房,推关丽出来,说不用管了。关丽无奈道:“这成什么了,你们是客人”!
姚丽华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算哪门子客人!关老师你坐”。
菜已上桌,章新跃端起酒杯,“平常都是你们服务我们,今天过节,我和俞厅长先敬你们,感谢你们一年多的辛苦工作”。
众人忙站起身,段仁武说道:“哪里话,给章厅长俞厅长服务就是本职工作”。
温言奇接着说:“段主任说的是,不给厅长服务,我们就没事可干了,这些人个个失业”。
俞副厅长指了指温言奇:“在副主任当的油嘴滑舌”现。
章厅长便说:“这还不是你带出来的”?
俞副厅长哈哈一笑。
章厅长直接干了一杯,厅长家里酒杯大,几个秘书咋咋舌,看看温言奇。俞副厅长挤兑温言奇道,“温主任怎么个喝法”?
温言奇只好说:“厅长都喝了,我们听厅长的,便硬着头皮干了一杯”。李正几个面露难色,但也只好喝了。
段仁武端着发愁,说道:“厅长这酒杯也太大了”!
章厅长笑笑不说话,俞副厅长说:“章厅长酒量,放小杯子得喝到什么时候”?几人哈哈一笑,段仁武便强忍着喝下去,又呲呲牙。
“段主任得好好带带下面,办公室酒量现在越来越小了,以后怎么给章厅长服务”?
“心有余力不足啊,看着就怕”。段仁武摇了摇头。
俞副厅长又说:“怕了也得上,酒这个东西,有个坎,你得迈过去,一迈过去就发现自己的潜力了。你看看温言奇,上次带着去长林,一开始别人敬他酒,喝到后面自己端着碗撵着和别人喝,豪气的很哩”!
温言奇刚吃了口菜,差点喷出来,“我那还不是俞厅长逼的,那天回宾馆都断片了”!
俞副厅长听着哈哈大笑,“证明还是有潜力的”!
章厅长说:“和俞厅长出差还要小心些”。
温言奇忙点头道:“是的是的,俞厅长常拿我们当陪练,可总是遇不到对手”。
俞副厅长:“谁说的?你是没见过章厅长喝酒,厅长现在是不怎么喝了,我这酒量就是当年章厅长练出来的”!
章厅长指指俞厅长,“你自己点得菜,自己倒的酒,能喝,和我没关系。”
都知道俞副厅长和章厅长关系好,原来传说的两人在设计院的时候喝酒的趣事看来是真的,章厅长不拿俞副厅长当外人,俞副厅长自然放的开,经俞副厅长这一笑一逗,场面自然就活络了起来,大家也放松了不少。段仁武和温言奇敬酒后,几个秘书也一改唯唯诺诺,敬章厅长和俞副厅长酒。眨眼的时间,酒瓶就空了几个。姚丽华俨然成了主人,端着汤来给大家醒酒。
正喝着,人事处的方中原和质检处的李光华又先后脚进屋来。温言奇和李正几个起身,自然的成了服务人员,端茶倒水,上了餐具。温言奇几个进门没带东西,方中原他们又带着东西,看到屋里这么多人,显得尴尬,急忙往小屋里放,大家只当是没看见。
章厅长和俞副厅长酒量硬是大,陪了几个处室仍是端坐如旧,倒是段仁武早早缴枪。温言奇招呼着几个秘书,死活不再上桌子,说是给领导们搞好服务,躲了一场。
折腾完,帮着收拾好屋子,段仁武已经不省人事,让李正他们搀了回去。
章厅长又招呼俞副厅长和温言奇喝茶。俞副厅长问章厅长章浩婚事的具体日子。章厅长靠着沙发捋了捋头发说道:“日子没定哩,不知道关丽她们怎么选的”。
俞副厅长就说:“得选个好日子,虽说不信这个,但讲究个黄道吉日的说法还是有的”,说着招呼姚丽华过来,说了原委。姚丽华便拍了胸脯,“这么大喜事啊,日子我找人选,厅长不用操心了”!
章厅长笑着说:“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姚丽华拿着章浩二人的生辰不知找了谁,给定的4月29日,农历3月28日,说是这个日子是最好的,合着八字。给章厅长汇报,章厅长便说,“你们定,给关丽讲就行,我不管这些”。
几人又找了关丽,说了日子的事和酒店婚庆公司的安排,关丽牢骚道:“我们家老章当甩手掌柜的,什么都不管了,把我整的焦头烂额,没个头绪,倒是麻烦你们这么操心”。
“这样的事理应我们办的,章厅长工作忙,顾不得也正常,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就行”。
关丽又是一阵道谢。
俞副厅长和温言奇几个定了酒店,几人商议着,章浩的婚事,虽说是个人的大事,但碍着章厅长的身份,总是不能太张扬。几个分管的省领导和办公厅的领导,由章厅长自己请,和婚礼不放在一起。婚礼那天,主要是章厅长家里亲戚和朋友,厅里的处室一个不请,估计到时候来的不少。让温言奇提前给各处长们打好招呼,尽量少来。
省里下了文件,几个大的厅局,分管单位太多,按照省委会议精神,将人事处改组成政治部。政治部主任按惯例明确是副厅级,并分管宣传,人事。按道理,政治部主任应该是省委从外单位调入,副主任是从本厅产生,正处长级,和其他处长是平级。厅里资历长的处长有不少,多少年也上不去,听到这个消息就动了心思,到政治部作个副主任,管着人事,权力自然大些。
有些人就不停的出入章厅长办公室。
事也是要避嫌的,冒然的进了厅长办公室,万一碰到其他人就显得尴尬,说有事不能讲,说没事又唐突,毕竟闲溜达也不能溜达到厅长办公室,所以来人总是先往温言奇办公室溜达,装作无事,闲扯一番,随口问一句厅长在不在。温言奇也是熟门熟路,没人了就说厅长在办公室,有人了就说谁谁谁给办公室汇报工作,都不明说,一来一往的也就明白了几分。政治部副主任对温言奇来说太遥远,毕竟自己明确实职没有多长时间,对于温言奇来说,反正轮不到自己,谁当还不一样,犯不着厚此薄彼,实话实说,倒显着实在,别人也觉得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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