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用不了这么多人,吊唁了一番之后,杨叔就让大部分人都回去了,只留下了几个和吴鑫差不多年纪的,跟着帮帮忙。
白爷也来了,临走的时候对苟且说:“小王八蛋,坚强一点儿,我还等着你给我办事儿呢!”
由于是新开的殡仪馆,工作人员也是刚刚入职,他们还没有过来住,所以到了晚上,除了老吴带着几个老员工留下了,其他人都回家去了。
刘叔再次回到了这里,和杨叔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密谋着什么,苟且也没心思去偷听了。
只是看着长明灯,一根一根的续着燃尽的清香。
“大苟,我给你交代几句,你师父留下的东西,还有我的一些东西都在我的床头柜里,这是钥匙,你可别忘了!”
“杨叔,你俩要干啥啊?要是你俩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杨叔说话的语气和刘叔之前一模一样,这不由得不让苟且多想。
“诅咒谁呢?这是备用钥匙,我怕我哪天丢了钥匙,才给你的!”,杨叔脸一横,把钥匙塞进苟且的口袋里,转身就出去了。
这个理由太烂了,苟且指定不能相信,但杨叔不说,他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啥。
一夜无事!
第二天。
镇子上的人来了,秦寿县里的朋友也来了,一个一个的吊唁着秦寿。
牛登科也来了!
“狗儿哥,你师兄上了个公共厕所,出来之后就直奔医院了,我们监控了那段时间进出公共厕所的人,都调查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牛登科接到了苟且的电话,就开始调查,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没有一个人有嫌疑。
“嗯!”,苟且没说话,毕竟杨叔现在有计划,他也不想生事,先把师兄平安送走了再说。
灵堂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多不认识的女人也哭哭啼啼的来吊唁,想来都是他县里的朋友。
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苟且心中暗想:“师兄这辈子也不亏!”
老吴已经安排好了酒席,等人来的差不多了,就开席,然后就会送秦寿去火葬场。
“你看那小子还带着个红绳,不听说他是干办事儿的吗,怎么胆子这么小?”,人群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苟且抬头看了看,他不认识,或许秦寿生前和他有过节吧。
不得不说,苟且猜的还真准,老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老殡仪馆的员工,李松松,和秦寿年龄差不多,但是能力比秦寿差远了,戴个眼镜,头发稀少,一直和秦寿明争暗斗,但每次都是他失败。
“李松松,胡说什么呢!”,老吴瞪了他一眼。
“哎呦,老板儿,我嘴欠儿,别和我一般见识!”,李松松再不着调,也不可能和老板对着干,这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不过,他确实戴着个红绳呢,不信你看看!”,李松松说着话就来到了苟且的身边,伸手就要拽苟且的红绳。
苟且一把就将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冰凉,而且有很多汗水,显然这人也很紧张。
“你要干什么?”,苟且盯着他问道。
这时候老吴也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李松松的另一只手:“惹事是吧?”
“……”,李松松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苟且的红绳,就好像红绳下面拴着金银珠宝一样。
“李松松,你跟我走!”,老吴一拉李松松,苟且也松开了手。
李松松踉跄了几步,跟着老吴朝灵堂外走去,可就要快出去的时候,李松松挣脱了老吴的束缚,转身跑向了苟且,趁其不备,一把将红绳拉了上来。
狗牙露了出来,红绳勒紧了苟且的脖子,苟且一下子呼吸困难了。
“是狗牙!”,李松松对着院子里大喊了一声,看起来他异常的激动!
院子里没有人动,大门口也只有一个环卫工人在打扫马路,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了李松松,不知道他给谁喊的。
苟且此刻呼吸困难了,他双手抓住红绳,想要扯断,但太结实了,他只得往后面一躺,靠着自身的重量,让李松松松开了红绳。
“咳咳咳,杨叔,那个环卫工人!”,苟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怀疑那个环卫工人,只是凭借着直觉喊了一嗓子。
杨叔和刘叔嗖的一下就追了出去。
而灵堂里,镇上留下的那几个小伙子,已经把李松松给围住了。
“你们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谁打我谁赔钱!”,李松松有些害怕了,虽然那个人说看一眼苟且的红绳下面是啥就给二十万,但谁也不想挨揍。
“给我打他,出了事儿我负责!”,苟且是真的怒了!
老吴招呼着众人去旁边的饭店吃饭。
牛登科看情况不妙,也跟了过去。
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默默的搬下了闸刀。
五分钟后……
“行了,你们去吃饭,我问问他!”,苟且喊住了众人,吴鑫的发小丁伟没收住,又踢了李松松一脚。
“狗儿哥,你先问,他不老实,我们还干他!”,丁伟摩拳擦掌,显然是意犹未尽。
“谁让你来的?”,苟且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松松问道。
“我要报警!”,李松松摸着自己的脸很愤怒的喊道。
“行,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让你和我师兄一起走!”,苟且一把薅住李松松的领子,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你不敢,杀人是死罪!”,李松松依旧死扛着,他觉得苟且没有这个胆子。
“我不敢?谁找到你,你应该知道他的本事,我能当他的敌人,你觉得我是一般人吗?”
“……”,李松松不说话了,显然苟且的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知道今天为什么打你吗?因为,我让你报警,把我抓进去,这样我就有不在场的证明了,你明白我意思吧?”,苟且拍了拍李松松已经肿胀的脸颊说道。
李松松真的恐惧了,当初那个中年人找到他的时候,直接就控制了他的行动,这也是他即便知道来这里会挨揍,也来的原因。
“你别杀我,我说,我说,是一个中年人找到我的,他……”,李松松发现苟且此刻的眼神和那中年人差不多,他的心彻底的凉了。
李松松和秦寿不对付是正常的,秦寿长得帅,又有能力,李松松哪哪儿都比不上他,尿尿都没秦寿尿的有劲儿。
因此没少给秦寿暗地里下绊子,但秦寿吉人自有天相,每次都阴差阳错的被化解掉了,这让他心里更不平衡了。
前几天听说,秦寿要掌管新的殡仪馆,李松松恶向胆边生,想到了一个恶毒的法子,那就是背地里下黑手,如此一来,秦寿受伤不能掌管新的殡仪馆,那么他就理所应当的被提拔上去。
因此那天李松松一直暗地里跟踪着秦寿,想要找个机会下手。
原本看到秦寿进入了公共厕所,李松松想要进去,但想到有摄像头,李松松就等在了一旁。
可一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秦寿出来的时候就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李松松觉得不对劲,就想开车回家。
可就在这时候,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中年人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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