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同时,苟且的手一直搭在老人的脉门上,等着完全没有了跳动,第一时间就给老人穿上。
十分钟后……
“老人家仙逝了!”,苟且松开了手说道。
“我的个……”
“别哭!”,王作思刚要哭出来,就被苟且给打断了。
“穿衣服,抓紧,都上手帮忙!”,苟且见过太多这种事情,早已经麻木了,只是把流程记得完完整整的。
王作思哆哆嗦嗦的拿着棉花套子不敢上前,苟且训斥了他一句:“麻利点儿,一会硬了穿不上!”。
王作思没办法,右手捂住死者的嘴,左手托住死者的头,其他人这才敢上前动手穿衣服,毕竟谁都怕死者嘴里的殃气扑到身上。
衣服穿好了,手里钱,口中鱼都放好了,苟且把准备好的长明灯拿了过来,倒上了豆油点着了,同时点上了香,放上了一个碗,碗上有两张死面饼,还有两根伴生葱,一双筷子。
从旁边的纸袋子里,苟且抽了几张火纸,点燃烧了起来。
眼看着火纸烧完了,旁边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苟且有些无语了。
“哭啊~”,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这都打兑完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我的个爹啊~”,还是王作思的媳妇反应快,噗通就跪在了旁边,嚎啕大哭,其他孝子也开始哭了起来。
苟且转身来到了旁边那群正在喝茶的红白理事会的人身边。
“叔儿,剩下的事儿不用我再交代了吧,现在九点半,算是小三天,今天停灵一天,明天火化,后天发丧。门头纸别忘了挂,今天先放几个雷子吧,明天我让炮早早的来!”,苟且对着村长说道。
“行,大苟,这些小事儿都能办,明天你早来,跟着一块吃饭!”,村长递给了苟且一根烟说道。
“没事儿,我肯定过来,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苟且和其他人客气了两句,转身就带着吴鑫出了门。
“大鑫,你开车吧,我安排安排事儿!”,苟且说着话掏出来了手机。
“哥,我给孙叔说了,租赁的东西和炮明天他爷俩一块送来,纸活什么的,我也给厂子里的主管说了,你不用再交代了!”
“行啊,大鑫,能独当一面了,等你再熟悉熟悉,咱也上县里发展一下,然后往市里跑!”,苟且还是有大志向的。
“好来哥,咱铆足了劲儿,争取三年进县,五年上市,成为咱县里的龙头企业!”
“县长要是听见了,得打死你!”,苟且也不生气,他知道吴鑫有时候彪呼呼的。
回到家里,旺财依旧没在,若不是白天在家里看到旺财,他都以为旺财让人家抓走剥了吃肉了。
只要闲下来,苟且指定想到翠姐,可明天还有事,苟且没招惹翠姐,拿着卫生纸上床睡觉了。
梦里梦到了今天死去的老头儿,看的很拘束,对我说,饿得慌!
“等我明天给你买点炉果哈!”
老头应该是听懂了,笑呵呵的走了,苟且却醒了!
什么情况,儿女这么孝顺,怎么老头还饿了,估摸着最后这段时间,光靠营养针续命了,没吃什么东西,想来也没事儿,家里的贡品有炉果,明天拿上两块,塞到死者手里就行了。
想到了贡品,苟且起来准备给家里的仙家和师父上个香,念叨念叨这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好好地,开始做梦了。
可来到香案前面,他看了看左手,转头进了洗手间,用洗手液好好地洗了洗,毕竟得尊重不是?
苟且家的香案上供着的仙家和别人不一样,他家供奉着十二生肖,旁边就是苟不教的排位,当然还有花豹的。
苟且上了香,念叨了两句,希望师父能给他解梦,毕竟二十多年都没做过梦,怎么忽然开始了呢。
再次进入梦乡,苟且看到了师父,还有花豹。
“你小子极阳之体,身上阳气足的很,所以你不做梦,这段时间你沾的阴气多,再加上你晚上不节制,身体虚了,才做梦的!”,师父一脸气愤的解释道。
“师父,先不说这个事儿,旺财弄得镇上鸡犬不宁的,这可怎么办啊?”,苟且一听师父提不节制的事儿,赶忙转移话题。
“随他,这是好事,谁家生了纯黑的小黑狗,你都记下来,到时候有用!另外给我烧个手机,老常那三个老头都用的苹果手机,我不能差事儿。”,苟且懵逼了,师父去了那边,还遇到了朋友。
“没问题,我明天就给你烧!”,苟且应下来了。
“还有你看的那个网址给我存手机里面!”苟不教悄悄的说了一句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睁开眼,和上次一样,看见了旺财的大头。
“狗儿哥,你能不能别折腾了?你要再这样,我把你送刘叔纸张厂,让你和地瓜在一起,它也是公狗,你俩交流交流!”,地瓜也是一条狗,老刘叔买来看厂子的,正儿八经的中华田园犬。
旺财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苟且,头往左下角一甩,就趴在了地上,那意思好像在说:“唉,好吧!”。
外面天亮了,吴鑫过来敲门了,苟且将车钥匙扔给他,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这次不是h6,而是一个厢货,需要的东西昨天晚上就装好了。
来到王作思家,苟且一看门头纸顿时脸就拉下来了,正巧村长吃着包子出来。
“村长,门头纸谁挂的?”
“我撕的,王作思自己挂的啊,咋啦,我撕错了?”,村长有些发懵。
“没撕错,挂错了,男左女右!”
“没错啊,就是左边啊?”,村长对着大门看了看说道。
“是大门的左边,不是咱的左边!”,苟且也懒得说了,把门头纸拿下来挂在了另一边。
正巧这时候王作思从院子里出来,听到苟且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苟,我也是不懂!”
“你不懂没事儿,亲戚朋友要是有懂得,还以为你妈又死一回呢!”,苟且说话能噎死人。
王作思有怒气,但是这时候也不敢发,毕竟还得指着苟且办事儿呢。
吃完了早饭,将炉果塞到了死者的手里,苟且又坐在了门口,毕竟只有坐在这个地方才能内外兼顾。
就在这时候,一群年轻人从远处扛着几棵柳树就来了。
没错就是柳树,柳树是要用来做孝棍的,一般都是砍一些树枝,苟且见过这么多白事,还第一次看到有人扛柳树的。
柳树不小,大腿粗细,但谁能拿得动啊。
“大苟兄弟来了啊!”,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快三十的年轻人,王海。
上小学的时候,带着一帮人和镇上的小孩干架,扬言只要他们赢了,以后天宝镇就改成天宝村,他们王庄改成王庄镇。
那时候天宝镇领头的就是苟且,比人家小了六岁,恶狠狠的答应了下来。
结果打架还没开始,大人就来了,名字没改成,王海被他爹打的住了半个月的院,苟且睡了一个月的狗窝。
王海也是一战成名,成了这波年轻人的头头儿,即便是十几年过去了,王海依然很有权威性。
听说,扬言要当村长,带领王庄三年建镇,五年成县,十年就准备独立。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