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回到柳夏的办公室,一直到下班都不见两人出来,我也没有理会,下班就直接赶往医院。
病房里不只有我的爸妈,还有顾纪霆,三人围着小桌正在吃饭,说说笑笑。
我的目光在顾纪霆俊朗的脸上划过,紧抿着唇推开病房的门。
我和顾纪霆的视线撞上,两人分别撇开,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看见我进来,我爸招呼着我一起吃。
我摇摇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见他面色红润,提议道:“爸,我看你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就办理住院吧!”
谁知道柳夏会不会突然发疯找到医院?
还是家里安全。
我爸看了我一眼,大概知道我的想法,点头同意。
顾纪霆主动提议:“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我拒绝。
“就让小顾送我们。”我爸却说。
我无奈摇头,只能默认,忍不住吐槽:“小顾,你现在倒是叫得亲切,当年……”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提起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沉默了。
我心里思量着再问一问顾纪霆当年的情况,可送我爸妈回家后他就离开了,我也没有问的机会。
“你和小顾吵架了?”我爸看出来端倪,好奇问我。
“没有。”我否认,“就是我想问清楚当年的事情,他不愿意说。”
“可能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爸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眯眯看着我:“给小顾一些时间,说不定哪一天他自己就愿意告诉你了。”
“你别总是小顾的喊。”我颇为无奈:“我和柳夏还没离婚,让人误会了不好。”
其实,我心中也惴惴不安。
就算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又能怎么样呢?我已婚嫁,错过便是永远错过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再次涌上来深深的无力感,似潮水一般,四面八方地把我包围起来。
我强撑起笑脸:“你和我妈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别总是麻烦别人,我先回去了。”
我妈欲言又止,但没办法阻止我回去,只能不舍地目送我离开。
家里亮着灯,柳夏冷脸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语气不满:“女主,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公司和我吵架,下班了还不回家!”
“我爸妈出院,今天我去送他们了。”
“怎么不喊我?”柳夏坐直身子,不自在地晃了晃脑袋,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不喊我过去?”
他这样子倒不是在意,是潜意识里还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有事情就应该找他。
“我也想喊你,可是早上我们在公司才刚刚吵过架,你那么凶,我怎么敢找你……”我故意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在公司的时候我又不是故意不给你面子,你那么大声地吼我,我也很委屈。”
柳夏大概没想到我会和他扮委屈,而不是吵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着我的手,轻轻摇晃:“亲亲老婆,都是老公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那你在公司的时候还那么大声说我。”
“我当时也是太生气,妈都把你说的话告诉我了,都是我不好。”见我还是不为所动,柳夏抬手假意给自己两巴掌:“都是老公不好,明明老婆做事都在为我考虑,我还凶她,真过分!”
轻飘飘的两下,手掌在面上拂过,没有声响,也没在他白净的脸上留下痕迹。
我悄悄攥紧手,指尖掐进掌心,生怕自己没有忍住真的给他一巴掌。
“好了,你是我老公,我还能真的让你自己打自己不成。”我摁住柳夏的手,眼眶红红:“以后不许再这样对我。”
可我心里清楚,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再也不会了。”柳夏伸手,把我揽进怀中。
他身上都是张兰身上的香水味,陌生又熟悉,让我作呕。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推开他的冲动,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张兰出来,看见我们两人抱在一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全无,把手上的盘子重重往餐桌上一放:“吃饭了。”
我立刻趁机和柳夏分开,去洗手间洗手。
客厅里,张兰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压低声音道:“我在厨房忙里忙外,你却和她卿卿我我,我看我还是走了算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是逢场作戏。她今天刚刚在公司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又和她吵过架,可不得哄一哄。”柳夏从背后抱住张兰纤细的腰身,柔声安慰,唇瓣蹭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没想到,她还有点用。”
他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满眼算计。
“那你也不能抱她。”
“好,不抱。”柳夏听见洗手间的水声停了,松开手,拉开两人的距离,笑盈盈看着我。
我扫了一眼张兰绯红的脸,知道两人趁着我洗手的时间做了什么,故意道:“妈,你的脸好红。”
张兰捂着脸,低下头,好不娇羞。
“应该是做饭的热气蒸的。”柳夏语气稀松平常,见我还想说话,牵着我到餐桌前坐下:“老婆,先吃饭,忙了一天我快饿死了。”
我拿起筷子,也没追问。
张兰做饭都是按照她和柳夏的口味来,我吃不习惯,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饭后,柳夏去洗澡,张兰的眼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眼睛却一直往洗手间瞟。
我只装作没有看见,起身倒了杯水,从包里拿出来一半白色的药丸,从上面扣下来几粒放进嘴里咽下。
“你吃的什么?”不等我回答,张兰已经走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药,看着上面的字样,眉头紧皱,“你既然生病了,就不要让我儿子和你睡一个房间,省得传染给他。”
求之不得。
我皱眉,有几分不情愿:“我这个病不会传染。”
“那也不行。”张兰坚持。
我无奈,扬声和卫生间里的柳夏说:“老公,你今天晚上睡客厅吧,妈不让你和我一起睡。”
“你会不会说话?”张兰的声音比我的更大:“我是怕你过了病气给我儿子。”
“都一个意思。”我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好困,我先回去睡了。”
说完,就回了主卧。
张兰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迫不及待地钻进卫生间,从背后抱住柳夏。
热水兜头浇下,瞬间沾湿她的衣裳,紧紧贴着玲珑的身材。
柳夏吓了一跳,连忙把卫生间的门反锁,调大水量,压低声音问:“那个女人还在!”
“她现在估计都睡着了。”张兰的手从柳夏赤裸的胸膛上慢慢摸索着朝下。
柳夏面色一变,转身拥住张兰。
干柴烈火,冷水也浇不灭。
事毕,张兰站在镜子前,看着给自己吹头发的柳夏:“氟西汀是什么药?”
柳夏关掉吹风机:“是抗抑郁症的药,怎么了?”
“我看那女的在吃。”
张兰欲言又止,柳夏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冷声制止:“你什么都别做,她要吃药就让她吃。”
倒不是他对我有多少情谊,而是今天吵架让他意识到公司还有一半在我的手上,我现在又因为这些事情对他不似以前那么亲密,肯定不会放心把公司全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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