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有一项奇能,他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激发翟双白的身体,让她迅速快乐起来。
哪怕这个快乐是短暂的。
激情很快侵袭了翟双白的大脑,有一种比酒精刺激更加迷幻的快感。
在激情中,她感觉到聂知熠抱起了她走到了卧室。
她趴在他坚实有力的肩膀上,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堕落又迷乱。
忽然,后背上一大片冰凉的触感,她回头看,聂知熠将她抵在了玻璃窗上。
这里是28楼的顶层,四季云顶,真的仿佛在云端上一般。
窗外是其他建筑里发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更多的是高空带给人的恐惧感。
“聂先生。”她转过头:“这不好玩。”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透过拉了一半的窗帘照在聂知熠的脸上。
令他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他低声浅笑,声音鬼魅又邪恶,一只手忽然撑在她身后的玻璃窗上。
他忽然低低叹息一声,就推开了窗户,本来翟双白的后背是抵在玻璃窗上的,没有了倚靠,她整个人都向窗外仰去。
不过好在她的腿是被聂知熠抱在怀里的,没有掉下去,但她的半个身子都悬挂在窗外。
就好像以前一到冬天妈妈就喜欢腌的咸肉,就这样一条一条挂在阳台晒。
她没有尖叫,没有惊呼,风呼呼地刮过来,耳光一样抽在她的脸上。
她知道事出必有因,聂知熠再变态也不会玩这种游戏。
果然,聂知熠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窗户里传来:“今天早上,你带聂予桑去了医院看望你婆婆?”
她感觉到血液正在从身体的四面八方往脑袋里涌。
她要脑充血了。
她艰难地回答:“阿姨今天忽然情况危急,二少送我去的医院。”
“然后,聂予桑就善心大发,表示他能帮你找肾源?”他也探出脑袋,翟双白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窗台上方出现了一颗脑袋。
他在跟她笑,下巴处的疤痕像是一条邪狞的虫,正顺着他的脖子爬到翟双白的身上来。
她裸着的上半身暴露在冷空气中,已经冻成了一条冰棍。
在这一瞬间,尊严这种东西已经像刚才被自己脱掉的衣服一样,早就脱得干干净净了。
翟双白睁大眼睛,原来倒着的世界和平时看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夜色模糊了天与地的界限,一切都混沌成一团。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用尽全力开口。
“聂先生,放手吧!”
28层的高度,足够让她粉身碎骨。
据说跳楼这种事情,楼层越高,感受的疼痛感就越低。
自从朴元和爸妈死后,她无数次有这种想法。
如果不是韩以湄还活着,还有朴元妈妈,她早就死了。
她闭上眼睛,两只手抱在胸前。
等会她掉下去的时候,会张开双臂,像鸟儿一样飞翔。
“放手!三,二,一!”她用力大吼,甚至还帮聂知熠倒数。
然而,她的双脚猛地被聂知熠向后一拉,整个人就被他拖进了窗户里。
她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冻的像根冰棍一样的身体都快要摔碎了。
她半天都爬不起来,聂知熠打开了吸顶灯,跨坐在她的身上,冷白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泄下。
这一刻,翟双白看到了白无常。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他的声音飘忽在她的上空:“你还有你的用处,翟双白,这样,我们换一个交易的方式。聂予桑保证你婆婆的生,我就决定她的死,你乖乖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你想要她们活着的人就会好好活着。”
聂知熠说完,从她身上起来,将她拖进洗手间,丢进了浴缸里,打开水喉对着她就是一阵乱浇。
还好水是暖的,翟双白的身体慢慢地软下来,回了暖。
聂知熠蹲在浴缸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看了片刻后,他把她从水里提起来,用毛巾擦干她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翟双白,如果你要做坏人,你就做彻头彻尾的坏人,不要在好人坏人之间来回游离,这个世界上没有中间地带。”
他松开她,翟双白又落入了水里,连头顶都全部没入,水面上咕嘟咕嘟冒出一连串的小泡泡。
她在浴缸里泡到身体都要浮囊了,手指头都打皱了才出来。
聂知熠已经走了,偌大的屋里空空荡荡,连咳嗽一声都有回音的。
她穿上衣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聂家。
她的后背在聂知熠把她弄出窗口的时候,被窗棂摩擦的破了一大块,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费劲地用药棉背着手擦拭伤口,上面一点的实在擦不到,她精疲力尽地丢掉了药棉趴在床上。
无所谓了,反正灵魂都死掉了,这副躯壳也无所谓破烂不破烂。
她就这么趴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聂予桑来敲她的门,她头晕脑胀的刚醒。
“双白,你起来了吗?”
“起来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应着。
“好,那我在楼下餐厅等你哦。”
翟双白洗漱完下楼吃早饭,聂家兄弟已经围坐在餐桌前各吃各的早饭。
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聂家的厨师真是不容易。
老大喝粥,老二吃火腿蜜瓜这类的早餐,老三的妈妈是江西人,他每天早上都要吃米粉,老五老六吃西餐,偌大的长桌上琳琅满目。
聂知熠还没来,张嫂把鱼片粥放在餐桌上:“这是四少的。”
张嫂刚缩回手,老五聂天奕就连粥带碗丢进了垃圾桶里。
聂予桑拉开了他身边的椅子:“双白,坐。”
她在聂予桑身边坐下,这时聂知熠进来了,刚准备在他的位子上坐下来,聂天奕就拿开了他的椅子。
“这里多了一把椅子,碍着我吃饭了。”聂天奕喊来管家:“搬走!”
管家低头从聂知熠身边走过去,直接把椅子搬走了。
翟双白冷眼旁观,连家里的佣人都不把聂知熠当回事,他这么多年来应该都是这么过的。
翟双白只是不明白,像聂予桑这样的人,为什么也对其他兄弟对聂知熠的排挤视而不见?
聂知熠倒没发怒,只是让张嫂帮他打包一份三明治,然后就走了。
聂天奕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也跟我抢安烁诗。”
他喝完杯中咖啡,笑嘻嘻地跟众人说:“今天烁诗生日,我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y,你们都要来的,哦,老七。”
他冲翟双白扬了扬下巴:“翟助理,到时候你也来啊。”
怪不得今天他这么针对聂知熠,原来是安烁诗的生日。
今天聂氏很忙,草图出来了,后面的事情一大堆,翟双白都忙得脚不沾地。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聂予桑让她打电话给名店,送一件珠宝过来,当做安烁诗的生日礼物。
“我就不去了。”聂予桑说:“双白,你帮我跑一趟。”
聂予桑一向不太喜欢参与这种场合,翟双白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拿着礼物过去了。
party是在一个新建的城堡酒店里举行的,翟双白到了之后才看到城堡酒店的名字叫Alberta,是安烁诗的英文名。
所以,这个城堡酒店是聂天奕为安烁诗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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