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甜、成甜了。”豆豆开心的说道。
“嗯呐,豆豆吃吧。等卖完了野味,爸爸再给你买一串。”陈铁柱笑着说道。
“爸爸吃。”豆豆说着就把糖葫芦递到了他的嘴边。
“爸爸怕酸呢,豆豆吃。”陈铁柱说道。
豆豆皱了皱小眉头,小手可没有缩回去。
陈铁柱无奈,只好在糖上也轻轻咬了一口。
豆豆这就乐得眉开眼笑,一小口、一小口的接着吃。
不舍得大口吃掉,从没吃过这么甜呢。
陈铁柱暗暗发誓,以后有钱了,就自己给闺女蘸糖葫芦吃,非得吃个够不可。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总算是来到了卖野味的地方。
其实这边吧,整体来讲应该叫牲口市。在这里大部分都是卖牲口的,好多人正掰着牲口的嘴看牙。
有那相中的,就手拉手,用搭子一盖,或者是直接伸到袖子里。嘴里也会说着,这是整、这是零。
这叫“拉手”,或者说是“袖里乾坤”,是在商谈价格。
这要是谈成了呢,直接换上买家的缰绳,这就完事了。
不过这大多都是对大牲口来讲的,陈铁柱的野兔和野鸡,自然就不用费这个事。
就说这边别人卖的吧,整兔囫囵的卖,比量着大小,大概也就是四块五往上,不到五块。
大集上买的人多,卖的人也不少啊。
陈铁柱稍稍琢磨了一下,还是按照自己原本的价格来卖吧。
他的兔子和野鸡,要比其余同行的个头大一些。
“野鸡、野兔嘞,野鸡五块、野兔五块五,个大着呢。”陈铁柱开始吆喝。
“野鸡炖蘑菇、野兔炖萝卜,成香啦。”啃了一口糖葫芦的豆豆也要帮忙。
“吃了小鸡炖蘑菇,你就记住了啊?”陈铁柱笑着说道。
“嗯呐,豆豆乖。野鸡炖蘑菇、野兔炖萝卜,香呢。”豆豆开心的又喊了一句。
“老弟啊,这都是昨天回家猎来的?”
昨天买皮子的那个中年大哥凑了过来。
“好家伙,咱们这也是真有缘分啊。不来只兔子?”陈铁柱打趣了一句。
“来一只呗,昨天的野鸡确实很不错。以前买野鸡,经常吃出枪砂来。”中年大哥笑着说道。
“得嘞,今天就不切块了,你手里没家伙什,不好拿。”陈铁柱说完,拎出了杀猪刀。
“啧啧,光听说杀猪焉用牛刀,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杀兔用杀猪刀。”边上的一个小伙子笑着说道。
“管是啥呢?能剥皮就成呗。”陈铁柱无所谓的说道,然后就操持起来。
所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能够带着野味来卖的人,都算得上是内行。
现在看到陈铁柱用这么别手的杀猪刀,还如行云流水一般把皮子剥得这么利索,原本要开口嘲笑的人很明智的闭上了嘴。
老话说的好,人比人得死。
他们也有剥皮卖的,但是绝对没有陈铁柱剥得这么好、这么快。
“这位大哥,老弟有眼不识泰山,哪个村子的?”刚刚搭茬的小伙子赶忙问道。
“二道岭村的。”陈铁柱笑着说道,顺便把收拾完的兔子和兔皮递给中年大哥。
“怪不得,二爷还好吗?”年轻人问道。
“你也认识二爷啊?”陈铁柱诧异的问道。
这还是他第二次听到二爷的名号。
“有幸见过一面,我家是王家堡的,我叫王铁牛。三年前去二道岭打猎,见过一次。”小伙赶忙说道。
“哎……,也是好些年没见过二爷了。听说二爷最近也不咋上山上活动了,当年还救过我呢。”
“但凡去过二道岭打猎的,谁没受过二爷的恩惠?”
“这都不算啥,我还被二爷踢过屁股呢。”
一提起二爷,周围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就让陈铁柱都很好奇,在村子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二爷,竟然有这么大的名号?
有了“二爷”这个中间人,一下子就把大家的关系都给拉近了很多。
有些年轻人即便是没有听过的,现在也跟陈铁柱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陈铁柱的野味小买卖呢,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虽然说他的野兔和野鸡卖的要贵上一些,但是他这边的个头大、而且并不是用猎丨枪丨打的。
而且有带着兜子过来的,他也能够直接帮忙斩成小块儿,回家也省事。哪怕差着五毛钱,在斤两上也都找了回来。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这边就算是完活了。
“豆豆啊,咱们该走了。”陈铁柱对着在不远处看小狗八玩的豆豆说道。
“爸爸,豆豆能再玩一会儿吗?小狗叭会舔豆豆呢,都没人跟它玩。”豆豆转回头,可怜巴巴的说道。
陈铁柱那叫一个瞅啊,最怕闺女这样的眼神。
他还打算今天就把野山参给卖掉呢,看闺女这个意思,还不得玩到散集啊?
“大兄弟,女娃子稀罕我就算你便宜点,十块钱。这狗叭子可是有来头,胸怀明月、四蹄踏雪。不管是看家还是打猎,都是一把好手。”卖狗的摊主卖力的介绍起来。
边上那个叫王铁牛的年轻人探头看了一眼,“你可拉倒吧,别看我大侄女稀罕你就胡乱的卖。这是戴孝狗,你咋不说呢?”
听着他的话,摊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咱们现在是新时代,不能搞那个迷信的说法。”
只不过听到他们这么一说,陈铁柱倒是来了兴趣。
小狗叭并不是很大,好像是刚刚断奶不久。也有些瘦,都能看出骨架。
铁笼子里别的小狗叭都凑在一起玩,只有它缩在笼子一边。
毛色上刚刚有了一些底子,浅棕色。最扎眼的就是它额头、胸口和四只小爪子,都是白色的。
这就是所谓的胸怀明月、四蹄踏雪,又戴孝吧。
“老弟,也不瞒你。我是去外边收狗的时候捡回来的,就是用米汤把它将养活的。”卖狗的摊主说道。
“你就给我三块钱,权当是我伺候他的辛苦钱。反正看老弟你也不是凡人,咱家的闺女又这么稀罕。”
摊主说着的时候,直接把这只小狗叭从笼子里拎出来,塞到了豆豆的怀里。
毛茸茸的小狗叭抱在怀里,豆豆是真的稀罕得不行。
而这只小狗叭呢,也伸出自己的小舌头,在豆豆的小手上不停的舔。
“一块。”陈铁柱给出了砍到脚脖子的报价。
“成交。”卖狗摊贩很爽快,还剩下脚也行。
“大哥,这个不再考虑一下?”边上的王铁牛倒是有些着急了。
“放心吧,兄弟,哥们命硬,不怕这玩意。有时间去二道岭村,到我家歇歇脚。”陈铁柱笑着说道。
别看王铁牛开始的时候出言不逊,其实他就是个直肠子的实在人。
毕竟给兔子剥皮,确实没有人用杀猪刀嘛。
“成,有机会一定去。”王铁牛认真的点了点头。
“豆豆,现在可以走了吧?以后就让它陪你玩。”陈铁柱说道。
“爸爸,真的吗?”豆豆一脸的惊喜。
“爸爸钱都给了,它以后就归你照顾。就叫狗剩子吧,贱名好养活。”陈铁柱说道。
“嗯呐。”豆豆兴冲冲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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