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刑满释放人员的盗墓往事》
第5节作者:
宫水原 三哥和我们下了车,向村子里边快步的走了进去,走了大概2分钟,我们走进了一个四合院里。
“大哥,老五和立京到了。”三哥朝着支锅说了一句。
终于看见了支锅。在他的身边还站着2个人。一男一女。
“来的挺快,介绍一下,这是老四,这是阿蛇。这是立京。”支锅将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简单的介绍给了我。
“四哥好,蛇姐好”。我立即向四哥和蛇姐问了一声好。
四哥年龄看上去在34-35岁左右,黑瘦黑瘦的,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精明强干。道上人称四哥为常老四。
蛇姐很年轻,个头高挑,有170cm左右。具体姓名不清楚,只知道姓王,蛇姐是道上的朋友给的外号。她当时看上去24-25岁(其实已经30岁了),文文静静,斯斯文文的,皮肤很白,很会保养,带个金丝眼镜,很像一个大学讲师。
经历过一些事情才知道,面相斯文的蛇姐,才是这个团伙里面最狠的人,文静斯文的外表只是给人的一种错觉,蛇姐行事干净利落,心狠手辣,城府极深。
三哥,四哥和五哥,这是亲兄弟三人,也是我们这个团队的骨干成员 。
三哥属于掌眼,负责外联和销售,地位仅次于支锅,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四哥和五哥是腿子。蛇姐是后勤保障。
我当时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下苦,负责跟着三哥,四哥下洞,盗挖,回填,散土。
“老五,立京,你俩休息一天,明天咱们动手。”支锅看着我们,缓缓的说了一句。
“好的,大哥。”
“好的,支锅”。五哥和我异口同声,同时回了一句。
支锅在三个月之前,就来到了东北的这个小村庄,还在山下边的村庄里,租了5亩的土地。
有一部东北乡村题材的电视剧,叫做乡村爱情。里边有一个象牙山山庄,支锅当时租的这5亩土地,就类似象牙山山庄。
耕地上原有一个四合院,大概有1亩多地,正北方向,坐北朝南一排5间大瓦房,东西配屋各2间。周围用红砖垒起来的院墙,将这个四合院给圈了起来。
院墙足足有2.8米高。
四周的民房和支锅租赁的民房没有连成片,这里属于一个独立的空间。
院里种满果树,一陇一陇的。现在是春天,果树都已经长出绿芽了。
这属于一个庄园,就像现在很多东北农民朋友,都圈起来一个院子,要么做农家乐,挖池塘垂钓,要么种植果树,要么养殖家禽,散养一些儿鸡鸭鹅。
院子里还停放着一辆皮卡汽车。
当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支锅他们在谈论一些注意事项,蛇姐在一边整理器械和工具。
不知道是不是坐火车时间太长了,我不一会儿就躺在火炕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快夜里11点了,五哥见我起来了,给我拿来了一点吃的,然后告诉我赶紧吃,吃完之后,一会咱们就要出发了。
我起来吃了饭,心里紧张中带有兴奋,终于要下墓了。
时间慢慢的走到了夜晚11点半,支锅挥了挥手,我们趁着天色未亮上了山。
听五哥说,每年的春夏之交是盗墓者工作的黄金季节,而夜里12点到凌晨4点,是土工作业的黄金时间。
三哥是司机,开着院子里的皮卡车进了山,支锅和蛇姐在皮卡车的前排坐着,四哥,五哥和我,则是坐在了皮卡车的后斗里面。
蛇姐准备了很多编织的鱼鳞袋子(这是为了装货准备的),四哥,五哥和我,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双肩背包,里边装着准备盗墓的工具,像金刚铲,探针,老鼠衣,洛阳铲(可拆卸折叠),防毒面罩,对讲机,手机,头灯,火折子,防水手电,斧子,匕首等。车斗里还各有4把铁锹,洋镐。还有一个麻袋,不清楚里边装的是什么。
在山腰处三哥把车停在了一片松树林里,(这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点,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汽车),三哥拿了一个对讲机留在了这里。
三哥的任务就是望风,避免我们团伙以外的人上山,发现我们的行踪。一旦遇见了当地的村民上了山,三哥会立即的通过对讲机告诉我们情况,然后我们会迅速的掩饰好盗洞,不让村民们发现。
我们陆续下了皮卡车。
此时支锅把我们一行人都叫住,神色庄重的告诫我,在山中千万不要胡言乱语,然后他自己朝着山顶的方向念念有词,之后双手合十忽然跪倒在地拜了4拜。
”五哥,支锅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看着支锅的举动,我有点不明所以,一脸懵的朝着五哥喊了一句。
”嘘,别说话,大哥这是在拜山神。”五哥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莽撞出口不是很满意。
五哥告诉我,古人认为大凡山地丘陵、森林繁茂的地区都会有山神土地,也有山精野怪出没。为了不触怒山神土地和山精野怪,人们在言行方面要严厉的约束自己,以避免一些意想不到的灾祸降临。
像居住在东北深山密林中的老百姓,就有好多特有的禁忌风俗和习惯。
比如生活在大兴安岭的鄂伦春人,他们在深山老林中打猎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他们在出发前一般都会祭拜山神,而且在打猎途中忌讳胡言乱语,比如忌讳说”我不会麻达山”这样的话语。
”麻达山“是迷路的意思。
如果猎人口无遮拦的说了,白衣那恰(山神)就会惩罚你,你一定会“麻达山”。一旦迷路了,也只有马上跪在地上磕头,同时向山神祷告请罪才能转向过来。
支锅说这片山是我们第一次来,需要虔诚的拜一拜山神土地,祈祷我们下墓之后一切顺利,也祈祷着山神土地不要怪罪我们,打扰了他们的清修。
然后三哥拿过了麻袋,里边原来是一些祭品,有一个生猪头,一对儿鸡鸭,一瓶衡水老白干白酒,还有一盒点心盒子。
三哥朝着山顶的方向将这些东西一字排开。
等我们完工之后,三哥再负责把这些贡品再放回麻袋里,给我们带回去。
上供人吃,心到神知。
用科学的角度分析,其实这就是一个心理作用,但是古人和老一辈儿人比如支锅,就是相信这些。
当时天气气温估计有零下5-6度,天气比较冷,而且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的下墓,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再加上支锅诡异神秘的拜山行为,山上四周环境一片昏暗,使得我的小腿肚子一直在转筋。
祭拜完了山神,支锅在前面领路,四哥,五哥和蛇姐等人都大步流星快步的向山顶上走了过去。
为了防止被山下的村民发现,我们没有打手电,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来判断方向,慢慢前行。
天太黑了,而且还在密林里,一是害怕,二是确实很冷,于是我小跑着紧跟着五哥他们,但紧跑慢跑的还是差了支锅和五哥他们6-7米的距离。
当时周围的环境一片黑暗,而且是上坡没有路,周围都是漆黑的松树林子,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个声音,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个声音我无法用文字来表述,就类似于人类老太太阴侧侧尖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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