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其不意对何梦梅面部打来一拳,何梦梅冷笑,没听说过我郭氏快拳“何一招”啊!何梦梅身形一晃让过,王二狗一个趔趄。
在错过何梦梅时,何梦梅一转身从后面一只胳膊圈住那人脖子一使劲,“给我躺下吧”,一用劲往下摔,王二狗很听话摔到地上还滚了两滚。他翻身坐在地上大声叫喊:
“弟兄们操家伙,给我上!”
那些小喽啰们从车上每人抽出一根可手粗的白蜡杆棍子,围了上来。这时梦梅父亲何大奎把梦梅拉到身后,大声呵斥他们:
”你们要干什么?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话好好说!“
另外有几个何大奎一家弟兄也围上来帮梦梅,梦梅把父亲推过去,也劝自己家叔伯兄弟们后退。
”没事,大家站一边看着,我倒要看看他们七八个人能不能把我放倒。”
梦梅的实力大家是知道的,也都不再往前拥了。
王二狗又大声催促:”弟兄们上,我看他有三头六臂。”
庄邻大都知道梦梅身手不错,但能不能打过这七八个也都没谱。此地尚武,大多数青年都多多少少练过拳脚。当然他们也熟悉这几个二流子,都是那两个王庄的,同一个村的挺熟悉,都没有肯下苦力练功的。
王二狗隐约也听说梦梅有点功夫,但梦梅一直在外面上学及工作,很少回来。所以他并不了解梦梅到底怎么样,常言道好手难敌双拳。尽管自己出手失利了,他还是不相信这七八个还治不了他一个。
谁知第一个举棍打来梦梅根本没躲,一伸手攥住棍子,另一拳冲向对方脸连打两拳,那人立刻趴地下嚎了起来,估计连封两个熊猫眼。其他人一愣神,梦梅跳起一脚踹倒一个,就势一翻身另一脚又踹倒一个。有三个人举棍一齐向他打来,梦梅躲过一人棍子,伸两手抓住另两根棍子腾起同时踹翻两人。一切都是电光石火之间,两人踹倒后,第三个人棍子才二次抡到。并不躲,胳膊抬起,棍子打在胳膊上。众人惊呼,梦梅微笑:
“吃你一棍,还你一腿,扯平。”说话同时那人被踹飞几米。
“也不打听一下,何一腿的名号也没听说么?还有一个,你上啊?”梦梅看着仅剩一个笑着发问。那人连忙拱手:
“呵呵,我不上,我不上,你是大侠。”那人把棍子丢老远,讨好地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早有这觉悟啊,可就不会讨打了。”
几个人或躺在地上,或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大家鼓掌叫好。实际梦梅腿上还留了几分劲,不然可不这样了。平时练腿,树都被踹掉皮,何况人呢。
王二狗气急败坏,连骂最后一个:“孬种,孬种,王小六,你丢死人了。你现在赶紧跑村部找我二叔,要他打电话报警,报告镇里,就说有人暴力抗法,暴力抗税,把我们治安队都打坏了。快去,快去。不然你就不要干了。”
那王小六,赶忙往村部跑去,村部在小何庄后大约一里路。过了十几分钟,王小六跑回来,气喘吁吁,告诉王二狗说:
“王书记打电话报过警了,也报告镇里了,他自己一会也过来。”
王二狗听说,过会他二叔王书记和丨警丨察都会来,干脆躺地下耍无赖了。何梦梅不管他,搬个凳子,坐等。何大奎有点紧张了,怕儿子吃亏,赶紧去劝王二狗。三叔则颤颤抖抖到梦梅面前说:
“梦梅啊,三叔连累你了,你赶紧走吧,官官相护啊!”
“没事三叔,别担心。是他们先打我的,每一个都是先打我,我才还击的!没事的。”
大家也都为梦梅担心,七嘴八舌,也没个好主意。说着话,没多时,警笛由远而近到来了。看热闹的人都跑远远的,就剩下躺着的几个人,还有三叔夫妇,梦梅爸妈了。
两辆警车开到门口,后面还跟着一辆镇医院救护车。几个丨警丨察下来,这时王书记恰好也到了,马上跑到丨警丨察面前,握住一个个子高大面色黝黑的丨警丨察的手说:
“张所长你好,你可来了,差点出人命了!”
梦梅父母也走上前,想说话。张所长摆了摆手制止,转过头对医生说:
“检查一下看,他们伤势怎么样。”那几个人听说检查伤势,都躺在地上,大声哼哼。
“行了,不要装无赖,我就每人踹一脚,轻重我是有数的。”梦梅冷笑到,“你王队长也别装,我就摔你一跤。你想讹我,我也躺下,你八个人打我一个!”
王二狗也觉得无味,爬起来给丨警丨察们递烟。医生们一个个检查了,除了两个严重点需要带回医院进一步检查,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这时,一部分群众又围过来,张所长大声告诉大家:
“镇领导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很重视,委托我过来调查。现在我们把当事各方都带到所里,调查取证,大家放心,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于是,把两个伤重一点的架上救护车,梦梅坐进所长车。王书记和王二狗坐进另一辆警车,剩余的坐治安队开来的三轮车,包括三叔。回张集镇,还有点浩浩荡荡的架势。
车队离开了,梦梅妈害怕梦梅出事,一屁股坐地上流泪。何大奎安慰道:
“没事的,不就一人踹一脚么,还是他们先动手的,能怎么样?再说那不是他大师兄么,还会让梦梅吃亏么?”“”那他咋不理我们,还不让我们说话呢?”
“你傻啊,当人家治安队的面,还有王书记也到了,人家大师兄才不会那么傻,让人怀疑他不公呢!”
警车里,张所长张坤很生气,使劲熊梦梅:
“你也受过大学教育的,现在也当老师了,怎么还那么冲动呢。我看你不想好了,这事给你扣上破坏计划生育帽子,扣上暴力抗税的帽子。我看你公职都保不住,你少脑子。”
梦梅听大师兄这样说,也怕了,赶紧央求大师兄帮帮他。
“当时主要是看他们流氓恶霸样,很生气,头脑发热。其实也是他们先动手打我,我才还击的。”
“就怕人家不问你原因就看结果,还要看主要领导怎么定性这件事。”
“大师兄,你怎么也得帮帮我,以后我一定听你话,不打架遇事冷静。”
“我肯定会帮你,问题是镇领导能不能听我话,给不给我面子。你以为我是谁,县长啊县委书记啊?这里关键镇书记柳如林,他不是你们校长大公子么?怎么样,要不行找你们校长说情?”
何梦梅沉默了,校长现在也难说啊,前一时期对他热情似火,现在对他却是冷若冰霜。张坤看他沉默,知道可能校长也不是好搬的。
“唉,你给我气死了,师父活着的话,非罚你跪不可。”
提起师父,两个人都难过,都沉默不语了。师父最疼大师兄和小师弟,临终嘱咐张坤好好关照小师弟。
车走十四五里,到张集镇。这是江北省省北边界重镇,有国道过境,派出所就在镇南头靠国道边。车队到派出所门口停下来,张坤下车,把属下张云和赵剑波叫到一边吩咐二人:
“你俩一人负责调查取证一方,注意按事实情况录口供,但文字润色上注意点,何梦梅只是被动还击的,事实上也如此。”两人点头称是,他们一个是张坤堂弟,一个是得力干将。也知道所长与何梦梅的关系,张坤放心让他俩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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