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的性与情》
第31节

作者: 荒漠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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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11-10 15:11:38

  我们冲上出租车,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买车不光光是面子问题,还可以逃命。
  莉使劲往后张望,我说你是不是怕被跟踪啊。
  你不知道,你在法庭发言的时候有一个汉子嘴里嘟嘟哝哝的,实在可怕哦。莉惊魂未定说。
  我们干脆打车回去吧,万一他们在汽车站截我们呢!我开玩笑说。
  好!莉高兴到。
  你知道吗,成龙的手很短的,我打趣和莉说起04年单位组织港澳游的经历。告诉莉我在香港星光大道和成龙的手印比长短,在澳门葡京大酒店喂老虎机赢了200港币的趣事。
  我们终于松弛下来。
  人都是很怕死的。
日期:2010-11-10 15:18:57

  回家的路上,华打电话说前几天的一个刑事案件当事人有来了,坚持要取保候审,要和我面谈。
  生意还真好啊,莉说,我下次可不敢跟你来了。
  我嘴上嗯嗯,心里盘算着回到家怎么交差,我几乎每次出来都会给伍带特产或点心的。

  莉也沉默下来,她好像对我心不在焉很气愤。
  是不是她认为我是她的呢?我对莉的占有欲越来越担心了。
日期:2010-11-10 15:30:26

  伍的情绪好像不稳定。

  我以为是宝宝有时候闹的她心烦的缘故。
  宝宝其实已经很乖了,能吃能睡。除了出院后的一段时间看起来黄疸把我着急外,我几乎不太操心。
  宝宝的外婆、大姨、姑姑、伯母、表姐先后来帮忙,我特意给伍娘家人更多的权利,这样考虑伍在饮食等方面不会拘束。
  我每天早早回家,给伍开开窗户透透气,逗逗宝宝。
  父亲对孩子的责任还有很多,我不急于一时表达。
  但我的这种游离的态度让伍积压了很多的怨气,这是伍后来闹离婚时我才听她说的。
日期:2010-11-10 15:41:24

  莉很少在上班时间外和我联系,她知道我一般都呆在家里,不方便。
  有一天我出去扔垃圾,收到莉的短信,问我在干什么。
  这女子想干嘛!
  我删了短信,没有回。

  要是养成了习惯,我就不得安宁了。
  伍的安全感不是很高,她会翻看我的短信的。
  我随手一删像垃圾一样置之不理的行为给莉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这是我一个星期以后才知道的。
日期:2010-11-10 15:58:05

  人就是这样:你得到多了会厌倦,得到少了会眷恋。
  好几天没有找莉聊天说我办新案子如何得意的话,我发现自己想莉了。

  给她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我心里不对劲了——那么快另外找啦?找了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无疾而终是最高境界。
  但当我路过我们经常小吃的店铺时,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往里看。一看不要紧,莉眼泪汪汪地从玻璃那边看着我。
  我心里一紧,莉虽普通,但绝不做作。
  进了店铺,四目相对,我越看越觉得事态严重——莉半天不说一句话,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沉默是爆炸的前兆。
  果然,恳求半天莉终于吐出一句话:我做人流了。

  天哪,第一次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买了避孕药,现在竟然出事了。
  出事了还不要紧,莉单独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痛苦和责任。
  我还担心她纠缠我!
日期:2010-11-10 16:25:11

  内疚和不安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占据了我的心灵。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深入研究家庭系统排列,还不知道堕胎在身心层次上是谋杀。
  有一次莉开玩笑说起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叹口气说,言下之意只能流产,现实是残酷的啊。
  现在莉按我们原来的话独自承担了一个危机。我该怎么感激她呢?
  感激又能弥补什么呢。我知道我应该换一种眼光看待莉,她需要的仅仅理解和爱,而后者只能是残缺的。
  我的姑娘啊!
日期:2010-11-10 16:38:46

  华接待的当事人办了委托手续了。
  可不,现在天天打电话催着我要办取保候审。
  我在接案子时明确表示不能保证一定办到取保候审,因为公丨安丨会考虑流窜作案和外地人等因素。
  当然,我太需要赚钱了,我有意无意地说服当事人可以争取。

  钱收了。
  噩梦却刚刚开始。
  当事人不分早晚给我施压,我却不能给任何人施压,我还得给公丨安丨解压,主动表示骚扰的歉意、希望请他们吃饭喝茶或唱歌。
  我和人家不过混个脸熟,人家爱给我面子才给。

  但钱花了事情却没有办成,公丨安丨把案件移到检察院批捕了。当事人扬言要去告我。
  危机再次来临。
日期:2010-11-11 07:03:12

  丰富的执业经验再次挽救了我。
  我找到了当天和当事人签约时的录音,录音可以证明我没有虚假承诺一定可以取保候审。
  但是和当事人的关系自然僵到无法挽回。
  刚好我比较忙,案件到检察院以后我就吩咐华去跟踪。当事人在女孩子面前毕竟不好太过分。
  又过了一段时间,华和我说案件到法院了,定在13号开庭。
  13号?我隐隐约约已经安排掉了,一查,果然。找不熟悉的法官要求更换开庭时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就换律师吧。
  我安排所里吕律师和华配合接手这个头痛的案件,交代华和当事人沟通,哪怕退部分律师费,因为13号我另外的案件事关某领导,我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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