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是新衣服,以前没见过爱打扮的张雅丽穿过。
旁边律所的1个老律师王律扶了扶眼镜,对张雅丽的作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吭气。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今天气温只有0上十来度。
心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鲜奶要保温,火腿要冷藏。
张雅丽这裙子再往上1点,就差露屁股了,给谁看呢?
我把资料调出来,就要使唤张雅丽:“张雅丽,帮我把这个资料复印1份,寄到这个地址吧。”
前几天,张雅丽还对我唯唯诺诺,马首是瞻,还打算要拜我为师。
谁知道今天就像变了张脸似的。
她慢条斯理的打开手里的小镜子,对着镜子描眉画眼,搔首弄姿的说:“6律师,没看我忙着呢吗?没功夫,你找别人吧。”
我吃了憋,也不生气。
这几年脾气也算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磨炼出来了,心说得,张雅丽你总有用我的时候,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到了中午,老刘还没来,刑辩这1块,老刘还是有点东西的。
我本来想问问他,像那个贩毒的小孩未来的事情怎么才能取得好结果。
谁知道老刘打了个电话给行政梅姐,说是把他主任办公室旁边的那个小单间腾出来,放张桌子和椅子,要办公用,今天还让她把律所的工资和提成提前打了,他今天有事不来了。
原先那是个杂物间,放着1些不用的资料,还有1些乱78糟的办公用品什么的。
梅姐1个人搬不动,没办法,央求我帮忙,我和她花了整整1个上午和中午的时间才把办公室打扫出来。
梅姐擦了擦香汗递给我1瓶水,好奇道:“这应该是独立办公室,是律所要加新的合伙人了?小6你有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没听老刘说这件事啊?
等到下午,律所发了钱和工资。
我算上上个月的案子和自己案子的提成,扣了税,拿了9万多,当然赵德海那两个分成的案子是大头。
看着银行卡里余额总算过了十万,我心里送了口气。
有个段子说:钱是男人腰,情是少年坎。
经历了蒋妍的事,情坎算是过了。钱还是差1点,腰还是不够硬,可以再硬1些。
等过年回家了,这钱直接拍在老6面前。
老6会不会笑?
我正美滋滋瞎琢磨,就看到张雅丽从行政那边走了过来,当着其他律师的面,在我桌子上拍了几张钱:“喏,之前借你的,多还你1张,跟谁没见过钱似的?以后别天天使唤我。”
我脸色1沉,我给张雅丽借了5百,张雅丽给我还了6百。
你多还我可以理解,毕竟我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了你。
这怪里怪气的,阴阳谁呢?
我忍不住了,回头瞪了她1眼,把多的1百块钱递还给她:“张雅丽,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傍大款了?”
张雅丽居然1点也不害怕我,哼了1声:“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觉得我肤浅,我肤浅怎么了?我长的漂亮啊!女人漂亮就是资本,扣扣索索借5百块钱,还把自己当爷了是吧?我就傍大款怎么着了?要傍也傍有钱的,不像有些人那么穷酸的……”
我火1下上来了,腾的站起来,把多的1百块钱拍在张雅丽桌子上:“我对你没兴趣啊,你少蹬鼻子上脸。打印资料发快递这些工作,我也是从实习律师1点点干过来的,对你以后有帮助,你不想干就不干……”
旁边的老律师王科见我真火了,连忙从中调和:“都是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小6喝口水……”
这会大家要不然是在打电话,要不然就在办公,听到动静都看过来,我觉得影响别人办公了,就忍住气坐下来。
谁知道张雅丽居然气呼呼的提着包,先和行政梅姐打了个招呼:“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
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就离开了律所。
我在律所人缘不错,大家见张雅丽走了,都过来和我插科打诨,让我心态放松些。
王科老律师苦笑道:“这姑娘啊,还需要历练,容易吃亏的……”
关于女人,我1直觉得都是麻烦的动物。
时而情绪稳定如同小溪流水潺潺,时而性情不定像大海1样波涛汹涌。
就拿梁曼曼和实习律师张雅丽来说,好的时候恨不得送上门来让你占便宜;不好的时候,就把你踢到1边,还要用高跟鞋在你肋骨上踩的生疼。
廖弋阳以前说过1句话特别经典。
宿舍老大德哥问他为什么大学不耍女朋友,廖弋阳摆出1副看破红尘4大皆空的架势说,女人就是红粉骷髅,需要的时候就是红粉,不需要的时候就是骷髅。
人总是会变的,现在的廖弋阳天天搂着赵小乐那个红粉骷髅也腻味不已。
王科今年5十8了,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到了黄土埋到脖子根了,混吃等死的年龄。
工作不算忙,也不算闲,偶尔有当事人来律所找他代案子,也都是些不显山不漏水的小案子,他岁数和赵德海差不多,经历也有点类似。
据说是国企改制下来的,中途转行干了律师。
性格也顺延了国企的做派,老好人1个,谁也不得罪,没事弄个文玩手串或者小葫芦在手里盘的油光发亮。
从来没听他说过家长里短的事,经常聊的是案件或者时事新闻,我想了想把魏来的案子问了他1遍。
我请教他说,王律,怎么样才能让这孩子少判几年,或者直接做无罪辩护?
王科端着茶杯接了水,笑了笑:“这案子不好做,我接触的刑案少,你可以问问老刘或者赵德海。”
王科见这会人不多,接了水回来小声提醒了我1句:“赵德海现在能给你案子不假。但是记住1句话,不要走的太近了,刑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1瞬间有点恍惚,赵德海给我案子是好事,今年我能赚到钱,也多亏了赵德海。
王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想问问,王科又开始盘着小葫芦,打电话给他当事人,好像没说过那句话1样。
到了下班时间,王科还笑着给我打了个招呼,夹着包捂着茶杯慢悠悠的走了。
我琢磨不定,打算下次请王科私下里吃个饭,问问他话里的意思,电话就响了,是公丨安丨局的丨警丨察孙民。
孙民说:“小6,忙什么呢?说话方不方便?”
我苦笑着说,还能干嘛,牛马1样加班呗,说话方便。
孙民有点惋惜的口吻说:“你上次让我帮你查的米卫军有消息了。”
米澜来临海8年时间,就是为了找她的父亲米卫军。
我心里1动,连忙追问:“情况怎么样?”
“你做好心理准备。”孙民这次语气不像之前都是调笑居多,有些沉重:“米卫军死了。”
仿佛有1道无形的晴空霹雳,劈中了我,整个人拿着手机的姿势都僵硬了。
孙民把事情说了1遍,说米卫军的事情时间长了,以前户籍系统也没有联网,他托人靠着查案卷翻资料找了两天,才找到消息。
米卫军8年前来了临海,和同乡在1个工地上做工。第2年秋天,从7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当即身亡了,还有两个同伴,1个摔死,另外1个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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