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等我消息。”
李沐阳挂断电话,问了李长林的手机号,就给郑海发了过去。
搞定一切,三人就坐在床边,默默等待回信。
没过一会儿,张玲提着餐盒敲门进来。
“李社长,叶小姐,你们肯定都饿了吧?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口味,就到旁边的菜馆给你们买了些饭菜,趁热吃。”
李沐阳和叶静心,从中午到现在,水米未进,早就饥肠辘辘了。
当下也不客气,拿了餐盒,坐在茶几边开吃。
李同两口子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李同叹口气说:“李社长,其实关于我爸的事儿,你直接问我也一样。他以前在酒精厂上过班,是车间主任。后来酒精厂黄铺子了,就改行开了几年出租车。至于和刘京山,压根就不认识他。”
李沐阳含糊的点头说:“这个我已经了解过了。”
李同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愠怒来,小声嘀咕:“那你还找我爸干啥?”
李沐阳装作没听见。
叶静心却放下筷子,恼怒的说:“李同,我怎么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爸失踪,是我们李社长导致的呢?”
李同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表达了他的心思。
张玲见状,赶紧碰了碰他胳膊,然后歉意的说道:“叶小姐,你别生气,李同他没那个意思,还不是因为找不到他爸,心里头着急嘛。”
叶静心哼了一声,还想挤兑几句。
却被李沐阳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吃饱喝足。
张玲把餐盒收拾好,就起身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李同:“李同,人家李社长和叶小姐是来帮忙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李同瓮声瓮气的哦了一声,显得十分尴尬。
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李沐阳精神一震:“是郑局的电话。”
李同和叶静心不约而同的齐刷刷看向他。
李沐阳掏出手机,飞快接通。
“郑局,查得怎么样?”
“老李,我们从电信公司查到,今天上午九点十分钟,打出了一个电话。十点三十七分,接听了一个电话,这两个号码,都是同一个,机主叫蔡东来。我试着打过蔡东来的电话,可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郑海飞快的说道,话筒里声音十分的嘈杂。
“郑局,那你派人去找李长林了吗?”李沐阳问。
“现在恐怕抽不出人手来,我们刚刚接到报案,说是在酒精厂厂区,发现了两具男尸,辖区的派出所已经过去了,我这也正准备出发呢。”
郑海急慌慌的说道。
李沐阳顿时皱了皱眉头。
“好,那先这样。”
他挂断电话,表情凝重的看向李同:“已经查到,上午和你父亲通话的人,他叫蔡东来,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同挠挠头,想了半天才说道:“好像有点印象,我记得小时候,有次我爸请同事到家里吃饭,其中有个人就叫蔡东来。不过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他长得什么样了。要不,我去问问我妈?她肯定知道。”
“好,那你马上去问。”李沐阳点点头。
李同忙不迭起身去了隔壁房间。
他前脚一走,李沐阳就低声对叶静心说道:“小叶,刚才郑海说,在五羊县酒精厂厂区,发现了两具男尸……我担心其中可能就有李长林。待会儿我找个借口出去,到现场看看。”
叶静心大吃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只是直觉,看过才知道。”李沐阳一伸手:“小叶,你得借我点钱,打车。”
叶静心哼了一声,可见李沐阳表情凝重,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就从包里掏出二百元塞到他手里:“够吗?”
“够了。”
李沐阳把钱收好。
这会儿工夫,李同已经回来。
只是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等李沐阳询问,他就主动说道:“我问过我妈,我妈记得蔡东来。蔡东来是酒精厂老板蔡杨的表弟,当时在酒精厂管人事的。
我爸能当上车间主任,他背后没少出力,也拿了不少好处。
不过,酒精厂黄铺子之后,我爸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人家也不稀得搭理我爸了。”
李沐阳听了之后,眼睛眯了眯,就说道:“行,我知道了。李同,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郑局那边,已经安排人帮你找人了,相信明天一早,就会有消息。”
李同闻言大喜,连连道谢。
李沐阳三言两语,把李同打发走。
就对叶静心说:“小叶,你留着宾馆看着李同他们,万一酒精厂的尸体,真的有他父亲,我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叶静心点头说道:“你放心吧。”
李沐阳也不多言,当即出了宾馆,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酒精厂。
那开车的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十分的健谈,一听李沐阳大晚上的去酒精厂,就喋喋不休,说起酒精厂的旧事来。
李沐阳心中一动,便顺着司机师傅的话,旁敲侧击。
原来,五羊县酒精厂刚开始那几年,生意十分的红火,订单应接不暇。
不但解决了五羊县上千人的就业问题,还包揽了全县的玉米收购。
全县个乡镇村的农民,都愿意将自家的粮食卖到酒精厂。
原因无他,人家给钱痛快,价格还比市面上要高出一些。
可如此一来,酒精厂却得罪了本地的许多私人收购站。
为此,这些收购站的老板们,还到县里闹过,结果却被领导给压了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自从千禧年之后,酒精厂就开始给农民们打起了白条。
有时候,得等上好几个月,才能拿到钱。
一时间,搞的怨声载道。
后来还是县领导出面,帮着酒精厂从银行贷款,解决了白条兑换危机。
但是老百姓背地里都说,肯定是官商勾结,鲸吞国家资产,骗取银行贷款等等。
甚至还有人预言,用不了几年,蔡杨就得卷款跑到国外去。
即便如此,酒精厂仍旧是五羊县的缴税大户,蔡杨甚至还当了个挂职的副县长。
二零零五年前后,蔡杨张罗着想要扩建厂区,打算把酒精厂旁边的一块空地给买下来。
原本这事儿给老百姓没多大关系。
可偏偏那几年酒精厂排污出了问题,搞得整个五羊县都臭气冲天,每逢夏季,蚊蝇的个头都异常的大。
还有人声称,酒精厂污染了五羊县的地下水,导致很多人都患了各种疾病。
现如今蔡杨要扩大生产,老百姓们岂能同意?
这事儿越闹越大,到了后来,竟然有人组织百姓,到县里直管单位大闹,尤其是负责审批的土地局,一度被堵得水泄不通,无法正常工作。
蔡杨无奈之下,扩厂计划胎死腹中。
司机师傅说完这些,啧啧几声,就竖起大拇指说:“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好官,老百姓提起他都竖起大拇指。”
李沐阳好奇的问:“谁啊?”
司机师傅嘿了一声:“就是土地局的刘京山刘副局长啊,当年就是他极力反对把土地批给蔡杨。要不是他在中间卡着,蔡杨早就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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