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都传疯了,到处都在扒你的信息。”
“噢。”
江溪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仿佛置身事外。
她动作利落地用戒指撬开瓶盖,然后满不在乎地把那枚扎眼的钻戒丢到了茶几上。
“给他几分面子而已,他怎么还当真了。”江溪月无所谓地讥笑。
“沈以晨那个王八蛋又想干嘛!”
“他估计谋算着沈家的家产呢。”江溪月的脸色正经许多,“沈老爷子身体不太好,立遗嘱是迟早的事。”
“沈爷爷估计挺想亲眼见证你和沈以晨结婚。”宋夏柠眉头紧皱,“可是溪月,你这样完全是往火坑里跳。”
“这个婚结不了的。”
江溪月调了一杯长岛冰茶,转眼就灌了大半杯。
“更何况以沈以晨那个猪脑子,根本斗不过沈珩。”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宋夏柠后知后觉地摇摇头,对江溪月只剩崇拜。
“这些事都在你的筹算当中?”
“我只是不恋爱脑,外加没良心,只看钱。”
江溪月慵懒地跟她碰了碰杯,脸颊微醺得飞了红。
宋夏柠看着那枚戒指,忽然察觉到江溪月的情绪有些不对。
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总有些特殊的含义。
江溪月的小指上有一圈戒痕,看来才把尾戒取下来。
“所以,是彻底对那位死心了?”
“哪位?”
江溪月笑吟吟地撑着头看她。
“谢淮璟。”宋夏柠直接点明,“溪月,你喝醉了。”
江溪月没心没肺地轻笑一声,一杯酒已经见了底。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原来他叫谢淮璟啊。”
“他最近几年挺低调的。”宋夏柠说,“听说最近去国攻读医学博士学位了。”
“是吗。”
江溪月笑着笑着,眼眶很快就红了。
“挺好的。”她由衷地说,“他的确前程似锦。”
宋夏柠不敢再让她多喝了,直接把江溪月送回了房间。
“你今晚给我好好休息。”宋夏柠强势地命令,“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江溪月是真的累了,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时,江溪月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态度也不算好。
“干什么!”
“江溪月,开门。”
听见沈珩阴冷的声线,江溪月的睡意被吓醒了大半。
“我睡了,没空。”
“我也可以直接叫人撬开。”
“你变态吧!”江溪月没好气地破口大骂。
“三、二……”
“等着!”她忍无可忍。
外面在下雨,沈珩进屋时染了一身的冷意。
江溪月退了几步,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有事就在门口说。”
“睡你也在门口?”
沈珩捏住她的肩膀,眸色深了许多。
“你喝酒了?”
“怎么?违法犯罪了吗?”江溪月叛逆地呛声,“还是说,你哪里又不满意了?”
沈珩隐隐咬牙,直接将她扯到了浴室。
江溪月头晕得想吐,猝不及防地被沈珩丢进了浴缸里。
“你喝够了再起来。”他冷眼旁观。
江溪月被水呛得肺部生疼。
水是温热的,可她周身却忍不住颤栗。
“清醒了?”
“沈珩,你有意思吗?”
江溪月死死地攀紧浴缸边缘,骨节绷得泛白。
“为什么没意思?”他满不在乎地应声。
“好……”
江溪月剧烈咳嗽几声,倔强地从浴缸里爬了起来。
她的衣物成股成股地渗水,长发乱七八糟地贴在脸上。
狼狈,但不肯服软。
沈珩一言不发地与她对峙片刻,硬生生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去了。
他亲手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随后找来干净的睡袍换上。
江溪月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梳妆台前,漠然地看着镜中的倒影。
沈珩拿着吹风机给她打理着长发,动作轻柔得跟刚才判若两人。
他以前大概也是这么伺候孟瑶的。
江溪月心里一阵烦躁,想把他推开。
沈珩抚着她的长发时,就像摸小猫小狗一样。
“答应他的求婚,之后呢?”
他停下动作,随口问了一句。
江溪月把玩着发梢,慵懒地抬眸
“结婚、生子、定终身。”
沈珩轻笑一声,如同目睹小孩过家家。
“幼稚。”
江溪月没有反驳,眸光沉静如水。
沈珩摩挲着她的下颌轮廓,语气中透着嘲弄
“你以为想方设法嫁进沈家,能分到多少家产?”
“这是早就订下的婚约。”江溪月粲然一笑,“我总不能悔婚吧。”
沈珩知道她在含沙射影地讽刺孟瑶。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自然也不知天高地厚。
他忽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眼神也冷得彻骨。
“如果我不同意呢?”
“哈?”
江溪月不太懂他的逻辑。
“和我结婚的人又不是你,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主动解除婚约还是被退婚,你自己选一个。”
“沈珩,你什么意思?”
“我暂时不打算结束这段关系。”
他悠悠出声,没什么情绪起伏。
“但用过的东西被别人染指,还是挺介意的。”
“不怕翻车?”
江溪月眼中藏着一道深不可测的情绪。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你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坐不坐得稳跟你没关系。”沈珩态度冷漠,“你知道怎么宽衣解带就行。”
这男人还真是下流得离谱。
他折腾到凌晨三点才肯罢休。
江溪月的鬓发湿透了,黑发勉强遮住细腻的腰线。
沈珩没急着走,抱着她沉声命令
“不许跟他结婚。”
“理由呢?你这样莫名其妙,会让我觉得你爱上我了。”
“痴心妄想。”
沈珩不屑地反驳,随后把钱转到她账上了。
他穿好衣服后也没管她,自顾自地接了个电话。
江溪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道女声。
这无缝衔接的速度还真让人叹服。
沈珩挂断电话后,察觉到了江溪月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
“你看我干什么?”他淡漠地皱眉。
江溪月的眼神却不慌不忙地扫到了他腰间,随后很认真地问
“你的肾功能应该还好吧?不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么?”
沈珩脸都黑了。
他走后,江溪月去洗了个澡。
沈以晨给她发了消息,说明天一起去沈家。
沈爷爷肯定已经知道求婚的事了。
第二天,江溪月很早就起床梳妆打扮。
沈珩昨晚故意在她脖颈上留了印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种报复心理。
遮瑕膏根本遮不住,江溪月只好裹了一条和衣服不太搭配的丝巾。
沈以晨看见时,特意提了一句
“你这丝巾不好看,今天的天气也没这么冷,拆了吧。”
“我昨天有点花粉过敏,痕迹还没散,爷爷看见了会担心。”
“哦……”
沈以晨的目光在她的脖颈处停留了很久。
他们到沈家时,院子已经热闹得不得了了。
沈家的旁支族亲来了大半,见到他们时全都上前恭贺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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