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雅婷写字很好看,也很有自己的风格,很显然不会把字写成像刚学写字的小孩子一样,歪歪扭扭大小不一。
这串数字之间的间隔,同样也是密码的一部分。
真是奇了个怪,现如今上中学的小姑娘都精通密码学了吗?
梁垣雀的师傅曾经让他学习过一部分的密码学,他在学习这个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天生对数字是很敏感的,怪不得从前在家的时候很喜欢算账。
以至于到后来,他对于密码的兴趣已经超出了自己师傅认知的水平,师傅教不了他,就开始收集各种相关学术知识的书籍给他看,直到后来,他们遇到了一个退役特工,特工教给了他一些密码学中的实践经验。
但很可惜,在他出师正式开始破案工作之后,却很少遇到跟密码有关的案件,看来目前国情下的人们还不习惯把这门学问运用到犯案之中。
不过从密码学的学习中养成的一些逻辑习惯,还是给梁垣雀提供了不少便利。
这次好不容易在案件中遇到密码,其实内心隐隐有点激动,想大展身手一番,但是一上来就碰到了麻烦。
那个小丫头留下的密码,他用了几种常见密码的解析方式去分析,统统都解释不通。
总不能这小丫头对于密码学的研究比梁垣雀还深吧,或者说这是她独创的密码。
她要是能独创一门难以解析的密码,那证明她是有极高的天赋和智商,可她要是这么一个人,还会被人轻易的绑走吗?
也许绑走她的楼家人,都是跟她一样的超高智商天才?毕竟是家族遗传嘛。
那要是对上这么一家恐怖如斯的魔鬼,梁垣雀只有摇白旗躺平的份儿了。
但他随即就甩了甩脑袋,甩掉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联想,把边儿上的谭老师看的莫名其妙。
梁垣雀骨子里是有一些自负的,他倒不至于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聪明,更有能力,但他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比他牛逼,他跟在师傅身边苦练这么多年,他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
他开始觉得是自己把楼雅婷想复杂了,同时也把这个密码想复杂了,可万一根本就不是密码,而是哪个大酒店的房间号呢?
而且楼雅婷就算是自己很聪明,但她也不至于把求救的密码设置的这么复杂,要不然别人看不懂,那还是白搭,这种情况下炫耀自己超脱的智商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他开始记着翻看楼雅婷之前写的笔记,企图从她的笔迹之中找出一些有用处的蛛丝马迹。
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到了其中的一篇作业,那应该是一篇抄写,在大段的文字之前标着被抄写的书卷的页码,还有文章的标题。
而那个页码写的,就是“第四十五页”。
梁垣雀的脑袋里是电光火石,原来楼雅婷用的是这种最基础的密码本式密码,那些数字代表的,是书的页码!
密码本式密码,可以说是密码学中最为简单的一种形式了。
这种密码形式顾名思义,需要发出和接收密码的两方商定一本有文字的书,作为支撑密码基础的密码本,密码串中的数字用来指代书的页码和每一页中的哪一个字。
梁垣雀找谭老师要了一支铅笔,把楼雅婷写下的这串数字划分了一下。
基于大间隔来划分,一共能划分出四组数字,这四组数字中间又有着小间隔,按照小间隔可以再次把每一组数字划分成三部分,按照他往常的经验,可以分别看成页码,行数和字数。
那么,现在密码的主体分析出来了,就迎来了最重要的问题,对于运行这一套密码来说最重要的密码本是什么?
梁垣雀简单地跟谭老师讲了一下自己对于这串数字密码的分析,试图让谭老师想一下楼雅婷会用什么作为密码本。
谭老师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此时自然是一头雾水,“那个,小庄老师,我是真的想不到啊,不过我想到雅婷平常跟我们班一个叫唐初杰的学生关系不错,也许他会更了解雅婷一点?”
梁垣雀回忆了一下唐初杰,感觉他已经把自己跟楼雅婷之间的故事都讲了,既然没有提到他们平常之间会用密码交流,也许楼雅婷的这串密码不是跟唐初杰之间使用的?
如果唐初杰能看得懂这串密码,楼雅婷应该把密码留给他才对啊,但是现在她却把密码留给了谭老师。
从庄佑杰的介绍中,梁垣雀了解到谭老师是个脾气温和,对待学生又很认真上心的老师,所以基本上这个年级里的学生都很尊敬她,尤其是很多女孩子,对她很亲近很是信任。
楼雅婷留给了谭老师一封信,还以防万一留下了一串密码,足以说明她很信任这位亲切的老师,也确定这串密码只有谭老师能解开。
只有谭老师能……或者说跟谭老师非常有关系,难道说?
梁垣雀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庄佑杰这个糊涂蛋,给他介绍了半天谭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没说一个关键,“谭老师,麻烦问一下,你是教什么科目的?”
谭老师愣了一下,可能以为梁垣雀早就知道了,“我?我是历史科目的老师啊。”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梁垣雀拍了一下手,“谭老师,麻烦给我一本你们现在在用的科目教科书。”
谭老师回到办公桌前,从书堆里抽出了一本书,“喏,就是这本了。”
梁垣雀接过来,按照密码上标注的数字逐一地翻了过去。
第八页第十五行第五个字,第四十五页第三行第二个字,第五十七页第九行第十个字,第六十页第七行第十二个字。
一共找出来了四个字,连起来是,
“救我昌宏”。
昌宏?
梁垣雀把这几个字写在了自己随身的笔记本上查看,“救我”很明显是个求救信号,但这个昌宏是什么意思,是个人名吗?
梁垣雀回忆了一下,直到目前为止出现在案件里似乎没有叫“昌宏”的人,人家谭老师也不叫谭昌宏啊。
“谭老师,你们班上有没有叫昌宏的学生,或者说你知不知道楼雅婷有朋友叫这个名字?”他想不明白,只能去问谭老师。
谭老师寻思了一下,“我们班上倒是有叫昌宏的学生,但是这两个音不是这两个字,并且那个孩子跟雅婷平常也不熟。”
哎呦我,梁垣雀深深地叹了口气,楼雅婷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还想不想自己得救了,求救讯息都不知道写仔细一点,如果能完好的找到她的话,一定得给她补习一下什么叫正确的求救方式!
谭老师看着这个求救讯息又思考了一下,“小庄老师,会不会这个昌宏是指昌宏街呢?”
昌宏街?梁垣雀眯了眯眼睛,来之前他看过这里的地图,虽然没有完全的记住所有的路线,但他还是凭借自己超常的记忆力记住了这边所有街道的名称,这边并没有昌宏街啊。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表情,谭老师赶忙解释道,“啊,是这样的,这边的长平路其中有一段曾经就叫昌宏街,民国初年的时候城市改制,很多小街道都被合并了起来,昌宏街也就跟其他的街道合并成了长平路,但很多当地人还是会习惯用它们以前的名称称呼,只不过这些街道的名称不会出现在地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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