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是爱》
第23节

作者: 苏子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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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一想,也许那只是我的一种错觉罢了。
  我不想让同事看到我们俩这么亲密,再胡乱猜测,说三道四的。就让他在离公司大约一百多米的路边停下了。

  临下车时,我们还接了个吻。
  我这一天还是按部就班地不紧不慢地做着图。
  昨晚的情景,时时地在脑海中浮现。
  我有种幸福感。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溜号了,正在想他此时在干什么呢。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哇!是陈孝雄打来的电话!
  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陈孝雄的声音。
  他说:“今天怎么样?工作忙吗?”
  我说:“还行,不忙也不轻闲。你呢?”

  “我很好,今天没有稿子要赶。中午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他早晨信誓旦旦地说要请我吃饭。我认为,以他的作风,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当天中午,他就要兑现承诺了。
  我受宠若惊。
  我说:“我答应你倒是可以,但是我得向部门经理请假才能出来呀。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想,就午餐时间那一会儿应该差不多。一会我请完假再给你回电话吧。”
  我找到平面广告部的刘经理,说:“我中午不在公司吃饭了,我男朋友请我吃饭,吃完饭就回来。可以吗?”

  他同意了,说:“那行,两个小时足够了吧?”
  我说:“行,吃完饭马上就回来。”
  刘经理又给送盒饭的打了电话,说今天少送一份饭来。
  我在走廊里给他回了电话,说:“我请好假了,中午吃完饭就回公司。我们在哪里见面?”
  他说:“你出来吧,我就在你公司的大门口等着呢!”

  我回到办公桌前,迅速地把没做完的图保存了,把打开的素材文件夹也关了。
  我跑出了公司。
  陈孝雄的那台灰色的现代索纳塔轿车就停在路边。
  原来,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时就已经来了。
  他上午应该是回家去了,这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穿着蓝白格子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

  我上了车,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们又接了一个吻。
  他开着车,我们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这一路还算顺畅。
  他把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西餐厅的停车场上。
  看来他真是要请我吃一顿好的。

  我们下了车,他从车后座上拿了一个棕色纯牛皮的斜挎包,背在身上。
  他锁好了车,拉着我向餐厅走去。
  大门口有服务员给打开了门,还向我们微笑、鞠躬。
  我挎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
  进了大门,有服务员领着我们来到一个包间。

  我们坐好了。
  服务员问他:“陈先生,现在上菜吗?”
  他嗯了一声。
  这个包间很是豪华,墙上贴着古典花纹图案的壁纸,还挂着两幅镶着镜框的世界名画的复制品,天花板上是水晶灯。

  窗台上还摆着一盆鲜花。
  原来,他早就订好了这个包间,也点好了菜。真是煞费苦心哪。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有土豆浓汤、蔬菜沙拉、煎牛排、炸大虾等等,主食是披萨饼和意大利面,不过没要酒水,我们俩都喝的果汁,用一个特大的玻璃杯上的果汁,里面插着一支情侣专用双头吸管。
  菜上齐了之后,服务员关上了房门。
  我和他简单地聊了几句,但还是没有太多的话说。
  突然,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方形小盒子。
  里面装的是什么?白痴都能猜的出来。
  果然,他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枚白金镶钻的戒指。

  他拿出戒指,把手伸到我面前。
  凝视着我,深情地说:“你嫁给我吧。”
  我觉得很意外,在心里连问了自己三遍——这不是做梦吧?
  我伸出手,嘿嘿,你给我戴戒指,我干嘛不要?这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他把那枚戒指戴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
  我觉得沉甸甸的——那戒指虽然好看,但我感到有种压迫感。
  结婚,意味着什么?结婚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又该怎么过?
  这些问题,我都从来没想过。
  只是,这幸福,如果这是幸福的话,来得太突然了。
  他见我没有拒绝,戴上了戒指,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好久,我们都没说话。

  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我说:“其实,我只是一个外地来的打工者,我家里也是再普通不过了。还有,我和家人的关系也不好,就差没断绝关系了。我喜欢你,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就莫名其妙地喜欢着你,也愿意做你的女朋友,和你交往下去。只是,结婚的话,会涉及很多现实的问题,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他喝了一口果汁,淡淡地说:“那在我看来,全都没问题。你的家人,至少他们不在这里吧,我们结婚,他们不会反对吧?我也是一个人在这城市里,我的家人对我的管教也很宽松,我的事我自己作主。我真心喜欢你,和你结婚,他们是不会反对的。而且,你如果不想上班,不想过得那么辛苦的话,可以做全职太太,我的收入足够我们生活的了。如果实在不够,我家里也会资助我们的。”
  我笑笑说:“我还是上班吧,我觉得那样不好。不劳而获,养尊处优的生活不是我能过的了的。如果真的那样,你的父母也会对我有意见的。”
  我们慢慢地打开了话题,谈了很多很多。有各自的人生经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不知不觉地,饭也吃完了,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一点钟。
  我该回去了,可是,我还不想走。
  我只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我只好给王姐打电话,她是人事部副主任,我们公司有规定,个人有私事外出,超过两个小时就要向她请假。
  王姐接通了电话。
  我说:“我现在外面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想请半天假。”
  她问我:“你是什么事?方便说一下吗?”
  我说:“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呢,他……他向我求婚了,我们正在谈论未来的事儿呢。”
  王姐高兴地说:“那好啊,祝贺你!你放心,慢慢聊,明天再来上班吧,等着你的好消息呀!”

  这下我就放心了,可以继续和陈孝雄黏在一起了。
  他喊来服务员,把午饭用过的盘子碗都撤下了。又点了一套下午茶,我们继续聊着。
  他说他在K市南郊的某某小区里,有一套房子,是四室两厅的,其中有一间是做为他的创作室用的,不想动,其他的房间都可以按我的意愿重新装修一下。
  他接说,他在创作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呆着,而且已经习惯了这样,所以,不希望任何人进入他的创作室里去,包括我在内。
  我当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接受了。人嘛,有一点怪癖也算正常,而且他说的还挺认真的。我们既然相爱了,就要互相包容。
  我说:“那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会进去的,即使你不在家,我也不会进去的。”
  这是一个洒满阳光的下午。
  窗外的阳光射进来,落在他的肩膀上。那情景让我想到了欧洲中世纪古画里的圣徒,他们的脑瓜后面都是带灵光的,就是那种非常神圣而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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