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说来我帮你分析一下?”
她垂眸思忖去试图组织语言,鸦翅一般的睫毛微微发颤,闷声道:“前几天我姥让我给一个人送东西,我遇到了点怪事!”
霁月紧紧拉着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出她心里怕极了,只见她哭丧个脸继续道:“阿符,我好像中邪了!”
我也不免跟着紧张起来,“中邪?到底怎么回事呀?”
“那晚大约十一点多了,本来感冒要睡了,我姥非把我拽起来让我给一个人去送东西。
我当时心里很生气,临走前她好像是嘱咐过我,让我不要敲门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行。
当时我正在看小说看的太入迷,加上心里有情绪根本没听进心里去。
那天我走了很久才找到目的地,巷子很黑连盏路灯也没有。
我有点害怕,周围冷飕飕的,耳边的风声就像是小孩子在哭!
我连忙快跑了几步到巷子尾17号,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听的入迷,见她把问题抛给了我,我连忙问道:“不会是看见鬼了?”
霁月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测。
“没有,那家门口有个特别破旧的黑色佛龛!
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佛龛,反正是挂在墙上的一个木箱子。
下面有一块同色的木板,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碗,碗里有半碗大米,插了四根正在燃烧的香!”
我不解的惊呼道:“黑色佛龛?哪有人用黑色佛龛的?”
看书那些日子我也学习了不少。
在玄学里黑色一般都是下面用的颜色,神佛不会用黑色来当佛龛。
况且还是四根香!
神三鬼四!
她找到共鸣一般瞪大眼睛点头,“你也觉得不正常是吧?
还有更不正常的!
那佛龛竟然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为什么要燃香?
燃给谁的?
香味很刺鼻,一点也不像檀香让人闻了会很安心。
我当时一害怕就敲了门,敲了一声没人开门,我又急促的敲了几遍…
随后木门被人打开了,从里面伸出来一只特别白的手,指甲很长很长!
那只手臂在黑漆漆的环境下都白的发光!
胳膊细皮嫩肉的,可里面穿出来的声音跟老妪一样,总之特别吓人!
我把东西递给她我就跑了,可我好像一直没听到她关门的声音…”
“然后呢?”
“然后半路我好像被什么拌了似的摔了一跤!”
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裤腿,给我看她左脚踝的淤青。
我当场愣了。
拉起右脚踝和她一比对,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反正差距不大!
颜色几乎一样,只是形状不一样!
我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抽了一样,而她的更像是一只手握住脚踝留下的痕迹。
她也懵了,低头仔细看我的右脚,不解的问道:“你这个是怎么弄得?难道你也去了?”
“不是,我曾经也是莫名其妙摔了一跤之后就瘸了!”
“原来你不是天生瘸啊?”
她见我笑的尴尬,连忙改口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没事儿,我是后天瘸的。”
“我这个倒没耽误走路,不疼不痒的。”
“那之后呢?你就回家了?”
霁月再次摇头,“我爬起来以后逃命一样的跑,半路看见个小男孩坐在巷子中央,我还冲他喊,天太黑了抓紧回家!
他没理我,自顾自的低头玩着手里的毛绒小玩具。
可无论我怎跑,最终还是会回到17号门前,反反复复尝试了无数次!
之前我听情报站的大妈说过,要是遇到脏东西就吐吐沫大声骂,尝试了几次也没有用!
最后我好像是看到了开门的女人,我不敢确定一定是她,不过裙子间露出的手臂和大腿特别的白。
我就跟在她的身后,这才走出了箱子里。”
我跟她分析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她一脸愁容,“好像是吧…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那你回家没问问你姥姥怎么回事吗?”
“问了。
她说告诉我不要敲门我不听,活该!”
我:“……”
“阿符,这几天我总感觉半夜有人玩我头发,用手指卷着玩,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好怕…”
霁月死死咬着嘴唇,眼底韵染上水汽,双手抱在腰间的位置给自己增添安全感。
她身上永远只穿那一件黑底红花的斜襟上衣,袖口磨出了毛边也没换过新的。
脖颈手腕上佩戴许多老旧的银饰,走起路碰撞时会发出‘叮叮叮’的脆响。
这一身行头像是她的标志,离很远一眼就能把她认出来。
听她的描述,她姥姥一定是特别刻薄的人,心里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生气!
听说她们家里死的死跑的跑,只剩她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霁月因为姥姥是蛊婆的缘故,没少受同学们排挤!
私下里他们管我叫瘸子,管她叫毒女!
还说我们俩是一路人,所以才在一起玩的这么好!
霁月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姥姥怎么就能对她这么冷漠呢?
我心疼的拉起她冰凉的手道:“不如今天放学你和我去山上?”
她面色为难,“算了吧!
那时候已经过了申时了,玄知师傅不是有规矩吗?
我不想让你为难!”
“没事的!
虽然我现在没能力帮你什么,可大师兄、二师兄可以呀!
我们可以去求他们!”
“能行吗?我害怕你二师兄,他总是凶巴巴的!”
霍闲?
自从我和他道完歉后,他变得像一只傻狍子,一天总是傻乐,也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事!
我拍拍胸脯保证道:“别怕,你跟我去就是了!”
放学后见不染的身影依旧风雨无阻的守在门口,我连忙拉着霁月到他面前。
他始终对霁月心存芥蒂,害怕她姥姥会打我的注意,总是表现的不冷不热。
霁月礼貌的打招呼,“不染师傅好!”
不染接过我的书包谦虚道:“叫不染就好,师傅谈不上。”
“那叫你不染哥吧!”
不染升起标准又疏离的微笑没在接话,对我问道:“能回家了吗?”
“能呀!霁月和我们一起上去!”
“那走吧!”
在路上我将霁月遇到的事简单和他说了一遍,他听后盯着霁月看了会儿,问道:“晚上玩你头发的人是个孩子吧?”
霁月微怔陷入沉思。
她为难道:“不染哥,这你可把我问住了!
不知道对方是大人还是小孩,我看不到他,感觉力气不是很大。”
不染分析,“没猜错的话是那天在巷子中间你遇到的孩子,他搞鬼所以你才走不出去!
而那个女人知道你会遇到事儿,看在和你外婆还有交易的面子上,特意出来带你出去的。”
霁月的目光疑惑者在我们俩身上来回转换,“能吗?那个孩子看着很真实的!况且他没伤害我,自己坐在那玩玩具…”
不染胸有成竹的笑了,道:“是与不是抓住他就知道了。”
霁月的外婆给她下过死命令,绝对不可以在外面过夜!
她没办法留在山上太晚,天黑之前就得回去,而大师兄只能深夜下山去她家抓那个折磨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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