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拍打一边咬牙切齿的说,“让你欺负我二师兄!让你打人!
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不知过了多久,师途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任我俩宰割。
“住手!”
师父严厉的声音传来,我们才结束这场战斗!
我们在厅里站成一排,师父他老人家被气的不轻,咳嗽好久才缓过来。
不染在他身旁伺候,一直对我俩使眼色让我们赶紧认错。
我偷偷瞄了他俩一眼,师途被打的乌眼青,一只眼肿的睁不开,长长的头发乱极了,一缕缕往下滴水。
我和霍闲也没好到哪去,他鼻梁受伤出血,我嘴角被师途用手肘怼青了。
他俩都一副我没错的样子,我也不好主动开口认错…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
师父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凌厉的眼神在我们中间来回探寻。
他老人家率先开口道:“你们谁来给我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紧张的吞了口口水,他很少一本正经的训我们,搞得我有点心没底。
我小声说道:“师父是我的错!
我不该没搞清楚状况就骗二师兄出去…可我也没心思这家伙是来打架的呀!”
师途震惊的瞪着眼睛,“符如因,明明是我哥先动的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先打他了?
他打不过我,你们俩合伙,现在又来怪我?”
平日里师途在学校牛气的不行,别人和他说话他连眼皮子都不屑抬一下!
这会儿好像谁欺负他了一样,委屈的不行!
他说完换我震惊的长大了嘴,狡辩的话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哥?
霍闲是他哥?!
师父大概听懂了我们之间这点烂事,开口道:“霍闲,你当大的,给师途道个歉。”
霍闲一脸固执,拒绝道:“我不,我没做错,我和师家早已经没有关系了!”
师父怒发冲冠用力拍了下桌面,“孽畜!”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我一个激灵。
师父又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只要你还活着,你身上就有师家的血!
师家的祖先们就认你这个孩子!
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学会六亲不认了?!”
不染一下下拍着师父的背劝他别动气,随后道:“师弟,听师父的。”
我拽着霍闲的衣角小声商量,“不如咱俩就给他道个歉呗?
你要不好意思,我先给你打个样儿!”
霍闲一把将我拉来,眼神严肃的警告道:“拖油瓶,你要是敢道歉,以后就别叫我二师兄!”
我小声咕哝道:“本来咱俩打人也不对,道个歉怎么啦?
又不丢人!
你看师父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
我不管他如何阻拦,还是走到师途面前,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情愿。
“对不起,我代表我们俩和你道歉。”
霍闲满眼失望的丢下一句,“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你代表不了我。”说完,不管不顾的离开。
不染伸手拦他被他一把推开,看来这次是真被气的不轻!
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夜雨中,看起来有几分苍凉。
师途主动开口道:“玄知师傅,今天的事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全赖我哥,您也别再说他了。”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虚伪!
要不是你执意要来,能打起来?
师父颔首哑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给他点时间吧。”
师途微微点头,礼貌着拱手道:“今日多有打扰,晚辈先回去了。”
霍闲一走,师途又变成学校的那个他!
没有情绪,礼貌又疏离。
不染提出送他走,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师父两个人。
我双手在身前搅阿搅,内心焦虑的不行。
师父指了指我,训道:“还会打架呢?没个姑娘样子!
不过…”
我提着一口气,不敢吭声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训话。
谁成想他突然笑弯了眼,“不过你和小花儿还真挺像!
有义气又能屈能伸!
是个好苗子!”
我干笑了两声,心道:这老头的思维还挺跳跃!
见他眉开眼笑我才敢凑到他身前,蹲下身来仰视着他道:“您不和我生气了?”
他瘪了下嘴,“我和你生什么气?是那泼猴和你生气了!
快回去睡觉吧!
我也得睡美容觉了!这两天操心皱纹都出来了!”
我:“……”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不染,他给我灌了热水袋让我敷在伤口上。
我好奇的问他,“二师兄和师途怎么会是兄弟呢?他们的姓也不一样啊?”
不染解释道:“表兄弟,霍闲的母亲是师途的姑姑。”
“原来是这样!
那霍闲为什么那么恨师家人呀?”
“当年霍闲的母亲师兰决意要嫁给霍闲父亲的时候师家不同意,师家是制香世家,他母亲学药理是家里十分看重的孩子,对制香方面也很有天赋。
药和香的结合很神奇!
老爷子希望她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她母亲非要嫁霍震勤不可,吵得不可开交后随着他去贫困的地方做公益免费救助。
霍闲三四岁的时候他们回来了,老爷子对霍闲很是喜欢,因为他长得特别像师兰。
可对姑爷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自然是没少给脸色。
本来他们不想走了,霍闲大了也得上学,想在朱雀镇安顿下来。
老爷子不同意他们住在家里,反正那段时间闹得凶,可能说了什么话伤了霍震勤的自尊心。
他再一次背起行囊选择出去援助,把他们母子留在了家里。
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再回来,最后连尸首都没能见到。
师兰伤心欲绝,没多久生病跟着去了。
父母相继离开对霍闲来说打击很大,他心里的恨无处安放,认为这一切都是师家人造成的。
六岁那年,师家求师父帮忙寻找丢失的孩子。
最后师父在白虎山坟地找到了他,从那以后他就跟着师父了。”
突然想到霍闲有一次特别骄傲的和我说‘我六岁就能在白虎山过夜了!’
我问他为什么去 ,他怎么也不肯再说。
我想…他应该是去看妈妈了吧?
没想到霍闲有这样可怜的身世,难怪他的性格会那么固执不通情面!
因为这个世界也未曾对他温柔过。
那晚我失眠了,内心的情绪十分复杂,有心疼也有自责。
我出去过几次,他的房间始终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是出去了还是睡了。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院子里就有人开始闹上了!
对方吵得很大声,有点吵架的意思。
我匆匆穿好衣服出去,见不染单薄的身影被包裹在人群中。
我走近一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站在最中间,个子很矮撑死一米四多,身材瘦的跟皮包骨一样,风一吹就倒了的感觉。
不过她很有气势,身板挺的笔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她身后有一个男人背上背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的胳膊无力的垂着,头发很长盖住了她的脸。
不染试图耐心的解释道:“你们还是去瞧瞧大夫吧!耽误治疗就不好了。”
老太婆底气十足的说道:“小师傅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夫能治我还能大清早寻到这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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