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哪天买个烧饼还给他?
不然总是被针对!
霍闲个子很高,不得不说走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
他板着脸严肃起来的时候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待我们到新挖开的坟前时,见许多人围成一圈指着下面指指点点…
霍闲眉头一皱,声音不大的说了句,“不怕死的人还真不少!”
大海叔张罗着大伙给我们让出条路来,大家见霍闲到来并不陌生,但看到我还是头一次,纷纷猜测我是不是玄知师傅收的新徒弟?
还有人故意打趣道:“这丫头莫不是霍小师傅收的吧?”
众人跟着哄笑,霍闲没有解释,反而冷下脸道:“你们在坟前能尊重点吗?
指指点点就算了,这会儿还有说有笑的?
看热闹的赶紧回吧!太晚没法出去了!”
这里面许多中年男人,被一个毛头小子教训了一顿,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表情讪讪的笑了笑。
我壮着胆子向坑里看去,周围木棺外爬满了蛇,互相交织在一起,看不清木棺原本的样貌。
我最怕蛇了…!
竟然还这么多…!
它们死死缠着木棺蠕动,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而且它们也不怕人,这么多人围在这儿说说笑笑它们跟听不到一般,该干嘛干嘛。
有人举着火把,估计想用火将它驱赶,显然也没有成功。
我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吓得煞白,胃里一阵翻滚。
大海叔点了一支旱烟,为难道:“你说这么多活物怎么填土?小师傅给出出主意吧!”
霍闲的表情越发凝重,好像这个问题也把他给难住了一般。
紧接着听到‘咔嚓咔嚓’木头缩紧后要断裂的声音,眼看着就要把棺材勒爆了!
霍闲拿出一张符纸,嘴里念道一堆话。
唯一让我记住的一句是,“师父护我!”
符纸飞射而出,落在蛇堆的最中间,那些蛇很给面子的四散开来。
霍闲满意的勾起唇角,获得一片片叫好声。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也许是我对蛇天生的恐惧和敬畏,所以特别容易多想。
眨眼间,蛇就不见了。
霍闲说,“填土吧!”说完,对我使了个眼色要走。
跟着我们来的人将菜篮子还回来,大海叔还说,“明日我会去山上结账,有时间小师傅回家看看,老爷子很想你。”
霍闲认识他家老板?
我心里万分疑惑。
霍闲轻蔑的一乐,神态上十分抗拒。
下山时,我的小腹越来越疼,好似有个勾子勾着向下坠。
霍闲见我满头大汗 ,将我手里的那份抢过去拿着。
还不忘嘲笑几句,“刚才看见蛇以后你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这会儿都走了还没缓过啦?
难道你是纸糊的?这么菜!”
我实在不舒服,懒得和他斗嘴。
“他们为什么不敢直接填土?”
“朱雀镇的信仰不许杀蛇,不然会带来灾祸。”
竟然还有这样的信仰?
以前从未听说过。
“霍闲,白虎山又是什么地方?你小时候为什么要来这呀?”
霍闲停住脚步回头望向那座不太高的山丘,眸中情绪复杂的回道:“你可以认为白虎山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坟场,安葬着世世代代的亡灵。至于我为什么会去…”
我抻着脖子极其认真的盯着他看,难得他有耐心如此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
我还以为他能讲出什么有意思的故事,或者是玄知师傅给他的考核?
如果是,我也愿意去试试!
即便是被吓死也心甘情愿!
我势必要当玄知师傅的徒弟!!!
他停顿片刻转回来,深棕色的瞳孔于看不出他的情绪是喜是悲。
见我还长大嘴巴等着,他坏笑着回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笑的贱极了!!!
心中燃起的小火苗被他一盆子凉水浇灭…
我就知道他当人不会超过三秒!!!
我们俩回到山顶,见不染哥哥正在院子里砍柴。
我从他身边经过时,他连忙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神色担忧着问道:“如因,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捂着肚子泪眼婆娑,嗫嚅道:“我好像吃坏东西了…肚子痛。”
他下意识反手按住我的脉搏,动作一气呵成,随后脸色变得尴尬起来,看了眼霍闲欲言又止。
霍闲瞪着眼睛不满着撇清关系道:“师兄,你这个眼神看我干啥?
我可没给她吃什么啊!
她难受和我没关系!”
不染白了他眼,柔声的对我说道:“你去回房等我,我下山一趟很快回来。”
当时我还没明白他为什么匆匆忙忙走了,可当我去厕所后,似乎懂了他下山做什么…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来月事,吓得脸色煞白。
我妈以前曾给我科普过一些小知识,她就怕今天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我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我真是粗心大意!
早知道是这样,霍闲让我去那家‘好女人日化店’我就去了!
何苦被不染哥哥发现,害得他跑着一趟…
我越想越丢人,甚至有点想哭。
十几岁的年纪自尊心特别强,而且还特别敏感。
我眼睛红红的出去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她接得很快,存了山上的座机号码知道应该是我,张嘴就叫,“闺女?”
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更难受了,我还怕她担心我,所以不敢哭呼声。
她似乎听出了我这边不对劲儿,每次我给她打电话都是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过的多好多好,不好也好,生怕她会有一点惦记。
她再次柔声开口道:“闺女?怎么啦?”随后耐心的等着我说话,并没有催促。
“我好像、来、那个了。”
她一下子便明白了,哈哈干笑了两声缓解心疼,“这不是好事儿吗?我闺女是大姑娘啦!”
她教我该如何处理,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临挂的时候她哽咽着说,“闺女,等妈妈休息了就去看你,照顾好自己,啊!”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霍闲出来时正巧看见我抱着电话哭,挠头吭哧白天说了句,“你是不是拉肚子了?哎?不对!你咋拉血了?!”
我惊讶的回头看去,米咖色棉麻裤子后蹭上了一块暗红。
我的脸顿时烧起了火烧云,怒气冲冲朝他骂了句‘变态’,便火急火燎跑回房间换衣服。
待我再次出门时发现门口多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我所需要的东西,还有一个崭新的保温杯,上面印着粉色小花朵。
不染没有选择亲自给我,而是在那个时候偷偷的保护着我可笑的自尊心。
我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似乎从小到大除了邻居中医爷爷一家,没有人愿意对我好。
来到这以后,我收获了太多陌生的温暖。
整理好自己,收拾好心情后,我去厨房做饭。
见不染的身影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他看向我哭红的眼睛有些担心,不过什么也没问。
故作平常的说道:“如因,你回房休息,一会饭好我叫你。”
我瘪了瘪嘴,“不染哥哥,谢谢你给我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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