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子姐进入后便和一位青年男子说道:“柳相,去后面招呼声,来客人了。”
男子别有深意的打量一眼,随后默不作声的朝后面长廊走去。
进来以后我总感觉这里面怪怪的!
说不上来的阴森!
我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个令我匪夷所思的细节,在大厅的横榻上方挂着一块金匾,上面刚劲有力的雕刻着四个大字。
镇压四方!
我感觉这匾十分熟悉,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了!
我小声对莺子姐问道:“这里怎么不开灯呀?”
借着微微的烛光,看什么都是很暗沉的感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莺子姐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三爷喜欢黑,所以只能点蜡烛从不开灯。”
这人好奇怪!
这么暗走路都会摔跤吧?
我心里莫名的有一点怕…
没过一会儿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但现场太过安静,很容易便被我捕捉到了。
刚刚离开的男人这会儿正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后面一同前来,途径我们身边时,莺子姐毕恭毕敬的俯下身叫声了‘三爷’。
他身上披了一件宽宽大大的墨黑色丝绸斗篷,人在里面显得十分旷,大大的帽檐扣在头上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尖和粉嫩的薄唇。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待他坐在榻子坐稳后,不知从哪里滑出来一条小黑蛇,‘嗖嗖嗖’的顺着他的手臂快速爬到他的肩头…还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帽子。
小黑蛇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们家经常有蛇出没,可红眼睛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我吓得一动不动,生怕它爬过来咬我一口!
榻上的男人摆动着手指,出声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凉气。
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莺子姐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用手指向门外,提示会在外面等我,随后便和叫柳相的男人走了出去。
我站在偌大的殿中心里发怵,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
等在转过头时,那只小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忍住‘嗷’的一声尖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你别过来啊!”
它好像能听懂我说话似的,我往后蹭一点,它往前滑一步…
有种故意戏耍我玩的感觉。
只要和蛇沾上边,我准倒霉!
这时男人用命令的口吻道:“阿乌,回来。”
小蛇吐了吐信子,有点没玩够的意思,不过还是不敢违抗命令乖乖听话回去,重新趴在男人肩膀给他当配饰。
我努力调节呼吸,狼狈的站起身子小声打招呼道:“叔叔好…”
我听霍闲背地里叫他三叔,我叫他应该叔叔应该也不过分吧?
他半晌没说话,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我隐约听到殿外有人没忍住,呛咳着忍笑!
过了好一阵,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的心里砰砰的打鼓…
他换了个慵懒的姿势,缓缓开口吐出了三个字,“梵迦也。”
爷?
霍闲叫叔,我得叫爷?
这辈份怎么蹭蹭的涨呢!
虽然说莺子姐叫他三爷,但我也不是他的手下啊?
片刻间我心里划过了不少的小九九,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表情,可听声音感觉年龄并不大呀!
算了,在人家的地盘儿,人家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没准儿人家辈儿大呢!
我脆脆的喊了声,“爷爷好!我叫符如因。”
殿外的咳嗽声越来越大了,似乎在用咳嗽来掩盖笑声。
榻上的人无奈的舒了口气,纠正道:“我说我叫梵迦也。”
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无比愚蠢。
竟然…不是爷?
可我到底该叫他什么呢?
这山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跟我们 村子里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弯弯绕绕的!
他见我为难,无所谓摆了摆手,似乎已经没了耐性。
那只手在黑暗的环境中都白的吓人,骨节分明又细又长,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
“算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那我还是随着霍闲叫您三叔吧!”
“他们说你特意来找我?”
“嗯,我是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莺子姐说要是没您,我就死翘翘了!”
他轻声笑了似乎心情不错,开口问道:“还难受吗?”
他这一笑缓解了我心底恐惧,他似乎也没我想的那么吓人!
“不难受了!”
我兴奋着托举着怀中的木箱子,“还有,谢谢您的拐杖…”
他没接话儿,话锋一转道:“你在玄知老头那干什么?”
“呃…呃,治病。”
我没将拜师的事随意说出口了,万一最后玄知师傅还是不收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成,我有些累了,你回吧。”
“好,那您休息!”
虽然费力爬上来没能看到救命恩人的真容,不过能亲口说出感谢也值了!
我走出去时见莺子姐和柳相忍笑憋的脸通红,估计听到了我们在里面的谈话。
莺子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我没懂什么意思。
她上前说了句,“如因真是太可爱了,走,我送你下去。”
我稀里糊涂的离开了那座云端之巅。
晚饭时我拄着新拐杖去到餐厅,玄知爷爷连忙招手叫我过去,“快给老夫看看你这宝贝!”
宝贝?
我茫然的将拐杖递给他,他如获珍宝一般放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这玉洁白无瑕一点杂质都没有,这块黑晶也是万年产物,辟邪防煞,难得的宝物啊!”
“太爷爷,这很贵吗?”
玄知师傅哈哈一乐,“贵?有钱都买不到哦!”
“可莺子姐姐说…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在他们眼里自然什么都不是好东西!”说着他向上方一指,神秘兮兮的继续道:“好东西多的是!”
霍闲重重的放下饭碗,气哄哄的说了句,“也不知道你踩了什么狗屎运,三叔能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去给不染哥哥打下手。
平时他们什么都不让我做,我腿脚不方便,年龄又小,认为我什么都做不好。
可是我也不想在这白吃白喝,大家每天够累了,不染哥哥天没亮就要起来修炼很是辛苦。
我毛遂自荐道:“不如明天我来做饭吧?”
不染哥哥一听我要做饭,连忙拒绝,让我安心养病不要管其他。
倒是玄知师傅愿意给我机会,让我从明天开始试一试,不行再说!
以前我妈白天要上班,做饭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儿,我很小就会了!
而且我对做饭很感兴趣,以前全当解闷儿也愿意研究!
这回终于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也不算是白吃白住,心里更能踏实些…
饭间。
我好奇的问玄知师傅,“山顶上那个叔叔是什么人啊?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玄知师傅端起酒盅喝了口,辣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嘶嘶哈哈的回道:“你说是梵迦也?他让你叫他叔叔的?”
我愣了一下连连摇头,他说他叫梵迦也,并没有让我叫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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