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创业中的那些人》
第59节

作者: 黑鸦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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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回不去家了
  我多想和俺老表再一起逃节课
  去蒙山商场打游戏机一直打到饿

  抽哩第一口烟应该是两毛钱哩飞鸽
  喝哩第一口酒是不是兰陵我不记得
  我踩着张家斌哩肩膀爬过几次墙头
  和赵顺去工地上偷过几个钳口

  在体育场拜把子磕过几个响头
  看看以前哩合影 造型 儿哩 也全是非主流
  在路边听我和君耀唱歌哩人成群结队
  他们说俺俩玩音乐 其实俺俩是为了漏味
  有人看俺不愤儿是为了争小闺女
  想想那些屁事 哎呦 真是味儿
  能弥补失去哩童年 也莫过于咱们哩初恋
  那时候什么都不图 只是一味的想和她见面
  看着她哩照片 感觉每天都是晴天
  那些上课传过哩纸条 现在只能在心里默念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长大了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长大了
  我写了这么多 不是想歌颂我哩童年
  只是想把80 后的回忆 翻出来做个意见
  给亲情留个纪念 还爱情一次祭奠
  对兄弟们说声抱歉 一起挥手向青春告别
  在传统教育和独立之间 迷惘着寻找出路
  我们扮演了改革开放哩 宠儿尴尬哩幸福
  你有多久没对着自己哩眼睛 好好认个错
  那么接下来让咱们一起对号入座
  有多少人为了眼前放弃自己的明天
  有多少人为了明天又在扼杀今天
  有多少人为了今天寄生给了欺骗

  又有多少人欺骗只为换取一丝尊严
  有多少人为了尊严 却活在别人的胯下
  有多少人活在胯下只为养活他一家
  有多少人为了一家老小四海为家
  又有多少人漂泊日夜思念 朋友和爸妈
  有多少人指手画脚的给 别人讲着道理
  有多少人讲完道理自己却不讲道义
  有多少人纹着道义 却出卖自己的兄弟
  有多少人从你的兄弟 变成了你的凶器
  有多少人付出总是很难得到回报
  有多少人面对镜子留着眼泪微笑
  有多少人笑着在暴雨中疯狂奔跑
  有多少人为了名利 戴上了冰凉的手铐
  有多少人为了苟活 背叛了最初的理想

  但坚持了理想的却又混不到车房
  有多少人为了车房要还一辈子外账
  他还了外账也是拆了东墙 补上了西墙
  有多少人的婚姻没有出现过裂缝
  嘴上骂着小三 自己却破坏别人的家庭
  有多少人的亲朋好友被钱给逼疯
  他却无动于衷的在 夜总会里摇晃着骰盅

  有多少的通讯设备 安装了无数的功能
  但总是和最亲最近的人无法沟通
  有多少人多少事其实我们都懂
  但懂的太多最后智商变成了狗熊
  有多少人听到这里听着听着累了
  有多少人听到这里听着听着哭了
  有多少的故事我们永远回不去了
  有多少我们思念的人在天堂里听着
  机器灵 砍菜刀 恁那边哩紧俺挑
  挑谁吧 挑 挑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从美国回来,吴龙之邀请尤可为到自己的示范区参观。
  两个人从沙海出发,坐尤可为的奔驰商务,刘鹏程这时已赶到沙海,尤可为感觉自己配个保镖也是多余,就让刘鹏程给自己当司机,姑且也算保镖吧。
  刘鹏程在部队上就学过开车,车技很好。
  吴龙之话不多,是一个很内敛的人,而且尤可为总感觉这个吴龙之不应该搞农业,而应该是一个做学问的人。
  “吴总,冒昧地问您,您怎么就搞了农业示范区?”
  吴龙之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往。
  “尤总,每个人都有故事,我的故事很老套,既然您问了,我就说说。”
  吴龙之正了正身子,像是讲自己故事前还要有些仪式感。
  “我的学历不高,只上到了中专,在中专时就和一个女生产生了好感,她不漂亮,但是对我很好,人生一世,不就是要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吗?”

  “但她是农村人,我带他去过我家,我妈坚决反对。”
  吴龙之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有莫大的压抑。
  “毕业以后,互相就断了音信,不久,我也在我妈的压力下娶妻生子,开始了正常的小市民生活。”
  “10年后吧,班里组织同学会,就又见到了这位女同学。”
  尤可为发现,吴龙之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痕。

  “她没有结婚,她说除了你吴龙之她心里再装不下别的男人,她说毕业后给我写了许多封信......”
  “回到家以后我质问我妈是否收到过这位女同学的信,我声嘶力竭地跟她吵,最终我妈拿出了厚厚的一搨信,这些书信被我妈封存了10年!”
  吴龙之讲不下去了,开始剧烈地抽搐。
  许久,他问尤可为:“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我他妈就一窝囊的妈宝儿!”
  “后来呢?”尤可为问。
  “后来,后来我毅然选择了离婚,我要和她结婚,我要用后半生补偿她。”
  “但是我和我的妻子那会儿也有了孩子。”吴龙之说。
  “我最终选择了妥协,我已经有了一个家,我能怎么样呢?”
  “但是我还是和她保持着联系,最终走到了一起。”

  “后来......我们还生下一个小女孩儿。”
  吴龙之的热泪顺着脸颊一颗颗滴落,他也不擦。
  “我想啊,虽然我不能和她结婚,但是我也可以这样和她生活在一起,但是老天不公啊!”
  “孩子先天不足,不到一个月就去了。”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这个事情对她打击很大,有一天我回到我们的小家,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我疯狂地打她电话,电话关机。我在城市里四处寻找,哪里找得到?”
  “她走了,走的无影无踪。”
  吴龙之沉默了,长久地沉默。
  “于是,我选择离开我这个家,我要到农村去,做农民。”
  “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第一个示范区就是在她们村儿搞的,一开始就是一小片一小片承包别人的土地,种植各种经济作物,后来居然越做越大,慢慢发展成了我的第一个示范区,也许是她在某个地方保佑着我。”

  “现在我只能流放自己,我不能回家,我要赎我的罪。”
  “所以到现在四年了,我只是往家里打钱,没再回过家。”
  “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她的任何音信。”
  “龙之,你不要放弃希望,她有一天肯定会回来的。”尤可为说。
  尤可为感叹世事无常,有时人不得相信命运的存在,每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左右着,命苦之人再怎么努力可能仍然无济于事。
  也或许某个调皮的神仙,看不惯一些不服从命运安排的人,故意进行捉弄。

  这个故事并不惊艳,但往往真实的人生即使是最好的编剧也是编辑不出来的。
  尤可为拍了拍吴龙之的手,算是安慰,是啊,这个男人经受精神折磨已经这么多年,自己又如何能够安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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