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内情的包大人顿时大惊失色,忙喊道:“大胆,竟然敢在本府面前下此狠手,来人啊,速速将这些孤魂野鬼收拢起来,切断他们与幕后之人的联系,切不可再让那人得逞!”
四个大汉立刻就受命下去捉拿这些惊惶不已的孤魂野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尽数将这些野鬼杀绝,台下的野鬼们一个接着一个的魂飞魄散,四个纸人大汉竟是完全来不及阻止,这边才刚刚抓住一个,还没等抹去它身上和背后操控之人的联系,那野鬼就已经消散于无影无形了,当真是难办得很。
眼看着台下最后仅剩的一只野鬼也慢慢的形神俱灭于当场,陈琅却突然让四个皂衣大汉还有那个包大人全都停了下来,也不知究竟是何打算。
或许是因为此时精神消耗过多,陈琅的额头已经满是大汗,他有些疲乏的说道:“虽然方法偏激一些,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了,也用不着再继续下去了,在下就在此恭送包龙图,剩下的事情就交于我处理吧。大人放心,我定不会让那幕后之人逍遥法外!”
说完,猛地将手中唢呐在桌上一敲,台上的四个皂衣大汉便开始慢慢消散,那包大龙也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的倒在了台上。
陈琅朝刘云点点头,他便立刻让人上去吧包大龙抬了下来。
看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包大龙,陈琅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真把他给累坏了,让人先送他去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一个人做到底吧!”
陈琅转身从桌上拿起了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因为精神过度消耗而冒出来的细汗,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看台正中央,最后停在了那最后一只游魂野鬼魂飞魄散的地方。
将手中的廉价手绢很随意的扔到了地上,陈琅笑了笑,对着空气说道:“福生无量天尊!杀鬼灭魂,仅仅只是用来灭口,那你的手段还真是挺狠的,就是不想让我得知你真正的身份吧?”
他原地转悠了两圈,手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三炷香,用那个神奇的手法将香点燃,然后插在了面前的土坯上。
看着那只香的青烟袅袅升起,慢慢地飘向天空,陈琅继续说道:“一开始我还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独眼龙究竟是哪一个倒霉鬼,竟然被你三番五次的用来做替罪羔羊,上次被我用梅花香阵散了魂魄的那只鬼说的是他,今天晚上那头几个被狗头铡斩成两段的倒霉鬼也说的是他。
当时的我确实是不知道你的真正用意,但是就在今天上午,我坐车回去道观拿东西的时候,我倒是想了起来,我的记忆里面倒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给我的印象还挺深的。
就在一年多前,我师兄曾经带回了一个姓马的独眼龙中年男人来道观,说是从渝州来的业内人,通晓一些操纵鬼魂的手段,以前还是靠着这个手艺发财的,发的横财!
不过近几年遭了报应,老天爷给他略微施加了些惩,弄瞎了他一只眼睛,这才让他稍微有所收敛,不过并非是改过自新,而是非大财不捞。
那次他来,是被我师兄绑来的,听师兄说,他手上原本有七个跟了他二十多年被他用心头精血养着的鬼魂,因为他打算负隅顽抗,所以那次一下子就被灭掉了六个,如果不是担心下重手搞出人命的话,估计连最后一个都留不下来。
据师兄说,是因为他心里面又痒痒了,打算去省城再捞一笔大的,之后就金盆洗手,可是被师兄撞见了,不仅搅了他的生意,还顺手把他逮了回来,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监管着那个姓马的独眼龙在三清面前跪了一夜。
之后这人也算是真的怕了,被师兄强烈要求着立下了血誓,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养鬼捞偏财,还要积德行善,这才同意放了他。别的我是不清楚,我只知道,如果昨天和今天的这些事情真的是那家伙在背后搞鬼的话,估摸着都不用我出手了,他的血誓反噬就能要了他的命。不过你们似乎也不知道这事情,不然也不至于拿他来编排瞎话了。
而且,最让我坚定这个判断的,就是我今天回道观的时候我师兄说的那番话。凡事都讲究因果循环,因果对应是分人的,而我师兄却只是在询问我打算怎么办,这就更加说明不会是那个人。因为如果是他在背后捣鬼,那因果就是在师兄身上,根本都不用我出手,师兄绝对会动手解决这个后患。
所以说,你这么做真的是太失算了!”
讲到了这里的时候,陈琅发现那原本直直地上升的青烟竟然突显了一丝波动,青烟的轨迹断断续续的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引得陈琅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是说中了你的计划你也别太激动啊,我这话还没有说完呢,如果你现在就这么激动的话,要是我后头说了什么更加劲爆的事情的话,那你很容易把自己的心脏搞出毛病的!”
他边说边绕着那三炷香转圈子,同时两只手不断地慢慢变换着法印,道:“天地万物,阴阳有序,但凡是在这天地大道之间的,全都有因果联系。我虽然不明白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对张家下手,竟然要让人家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但是我却不难猜出,张家老爷子的死,估计也和你脱离不了干系吧!”
陈琅的话声音不大,但是由于此时天色已黑,时间也过了午夜,外面的人可不多,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一切诡异的事情,周围更是安静得出奇。此时站在灵堂里面的张援朝几人也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刚才陈琅说的事情,顿时就是一阵火起,急着就顺手抄起了一条长板凳就准备冲出去,要找出这个害死了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报仇雪恨。
如果不是大知宾他们怕耽误了陈琅的事情拦的及时,这会儿张家兄弟两人都该冲出去了。
张援朝和张进社两兄弟脸色都是气得铁青一片,咬着牙狠狠地出着气,骂道:“他妈的,这龟儿子害死了我爹,老子要他血债血偿!老子不管能不能打得过这混蛋,今天都要跟他拼了!不然我还算是人吗?日你妈卖批的!啊——”
大知宾死死地抱住了张援朝的腰,对着他劝道:“你先别冲动,冷静些,陈道长不是说了吗?这一切都交给他,你们兄弟俩要是就这么冲了出去,能不能报仇倒是其次,要是再害了陈道长可就牵连无辜了。”
一直咬着牙没说话的张羽握着拳头狠狠地一跺脚,也是上去劝道:“爸,你放心,咱们张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爷爷的仇咱要报,但咱不能连累陈道长,等问出来到底幕后的人是谁了,咱们就要他十倍百倍地还回来。但是现在,您和二叔要冷静下来!”
听了自己儿子这么说,张援朝和张进社兄弟俩人这才渐渐不再挣扎了,爷仨都是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紧张的看着外面的陈琅,似乎只要他一会儿要是有了什么信号,就立刻出去大干一场一样。
陈琅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必然会引起张家人的强烈反应,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能继续按原来的打算说下去。他接着道:“你也是一个操纵鬼混的行家了,施展些小手段让老爷子失足死在自家浴室里面对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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