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的江湖》
第11节

作者: 寸心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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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思考时,对K玩家和另外一家直接弃牌。
  胜率增加百分之五十,对K闲家底牌不是K,他们可以赌我的底牌不是J,就算我的底牌不是J,下一张发K的几率不大。
  都看的出来,Q没出现。
  我看向暗千,他也看向我,有些不怀好意,带着一丝挑衅说:“要不要我们梭一把。”

  从表面上看,他信心十足,底牌肯定是A,但也不排除他使用诈术,毕竟梭哈除了运气之外,心理也很重要,尤其是这种港式梭哈。
  我想暗千应该并不认识牌,他和荷官也没有任何信息上的传递。
  暗千的作用就是抓老千,如果他知道我的底牌是J,而他的底牌不是A,就应该是弃牌,我已经是最大的牌了,我再出千毫无意义,这种情况下弃牌是不可能的。还有一种可能,他在逼我出千,换掉他的牌。如果是普通人,换掉他手里的牌轻而易举,但他也是老千,换他手里的牌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应该在真赌。
  我也冲着暗千微微一笑,“好啊,那就梭了!”
  荷官发下最后一张牌,发给我的果真是Q,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暗千是A。我可以确定,他没有出千,就是凭运气。
  暗千看着手里桌子的A,“看来我的运气不错。”
  我盯着暗千的眼,他很自信,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他轻轻一翻牌,把底牌亮了出来,是10,“葫芦。”
  “牌不小,不过,大你一点。”
  “你真的是四张J。”
  我没说话,捏住底牌一角,往桌上轻轻一摔,“四梅!”
  荷官把筹码推到我面前,我冲着旁边的服务生招招手,“小么,帮我去兑筹码!”我随手拿起一个一千的筹码扔给服务生。
  他连声说:“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暗千不解地看着我问:“兄弟,不再赌两把,你运气不错。”

  我假装打个哈欠伸伸懒腰,“不了,困得难受,找个地方睡觉。”看来我一把赢了一百五十万,赌场心疼了,才派个暗千来跟我赌。
  但赌场错了,我是老千。
  老千虽然也赌,但不是赌徒。
  服务生拿着现金给我,我站起来就走。
  暗千说:“行家,佩服。”
  我笑而不语,他的话我懂,就凭我叫服务生小么,我就是赌场的行家,甚至是赌徒世家。王老头跟我说过,在旧社会,东三省有很多人都管赌场的打杂人员叫小么。

  上了楼,我开了房间,一觉睡到下午一点。
  我再进赌场时,赌客不多。
  但比点的赌桌前,围观的人不少。
  昨晚的大个子又来了,不过他没带着妹妹,孙亮也没带着女人,在大个子前面,筹码堆了很多。
  我没过去,坐在休息区静静的看着。
  服务生给我端来免费的饮料和零食,我拿出一百块钱小费给了服务生,指指大个子的赌桌,“帮我看看,大个子现在赢了多少?”

  “好的,先生!”他给我鞠了一躬,很快回来说,“先生,那名玩家赢了八万左右。”
  “知道了,去吧。”
  看来今天的高峰期已过,接下来不会再赢钱,开始反反复复。
  赌徒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转眼间就到了下午四点,这时妹妹来了,拉着大个子就走。我再一次去了医院等他。
  起初大个子并没有认出我,“让开!”他见我挡住去路。
  “赌场里没少赢吧?”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想起我是谁,突然暴怒:“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双手一摊,“我又没抢你的,你嚎什么?你不是喜欢赌吗?我想跟你赌,输了听我的。”
  他瞪着眼问:“怎么赌?”
  “我赌你明天只能赢一两千,甚至输掉一两千。”
  他盯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去哪里?跟踪我的人一拨接着一拨,符玉安对我也太过于重视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安,说明他很在乎这次赌局,而且赌局可能有危险,所以我必须拿下大个子给自己留条后路。

  进了网吧,玩儿一会儿,有人跟着我进了网吧。
  到地下商城吃点儿东西,有人假装买衣服盯着我。
  我不由的想起符玉欣,突然有点儿想她。
  老千可以有情,但齐老的徒弟却要无情。

  这很矛盾。
  两天时间,我在无聊中度过,除了吃就是睡,也没去赌。直到第三天下午,大个子输了三千。
  这次我们见面是在医院的病房前,他爸是癌症晚期,正在化疗,因为药物作用,睡得很沉。
  有没有钱,去了医院才知道。
  癌症晚期的病人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住院不过是延长病人的痛苦罢了,还要把钱不断的投入到无底洞,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病房外的走廊里,大个子似乎已经醒悟过来,因为我的预言都变成现实。
  他接过我递过的烟,抽了一大口,“兄弟,你赢了,说吧,我都听你的。”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剩下还需要多少钱,我都出。不要再赌了,我看你是条汉子,应该能做到。你赌是想给父亲看病,这我能理解。我听你妹妹说,你当过兵,还是汽车兵?”

  “是,后来复员了。”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夏希程,我妹叫夏希锦。你呢?”
  “画意。”

  我把接下来的事情都对他做了交代,他点点头,说就算前面是火海他也会跳下去。我们的手握在一起。我们悄悄从病房绕到门诊大厅,又从大厅的侧门出了医院,旁边是公交站,我们上了车,坐了两站,又打了车,围着市区转了转,直到我确定把后面的人甩了,才又换了出租车,去了一家隐蔽在城中村的二手汽车店。
  虽然我初涉世事,但齐老头带我熟悉了很多黑市的东西。
  他说如果我遇到危险,了解的越多,活下来的可能性就越大,跑路是要学会的。
  这家二手车店算是黑市。
  因为以前来过,老板光着膀子给我介绍的改装车。
  一连介绍了好几辆,我不太懂,夏希程却听得很认真,我问他:“你看哪辆能上眼?”

  他指指红色的桑塔纳,“这辆,我看了引擎不错,黑车吧。”说着拍拍车身,又拉开车门看了一下里面。
  老板笑着说:“干净的也不卖这个价呀。画老弟,你这兄弟行家呀。”
  我夸赞道:“我这兄弟别的不行,对车,那就是玩具。多钱。”
  老板伸出四根手指,“这个数。”
  “牌子行车本,你可得给我做好。”
  “这个得加钱,你要的可不好做呀。”
  “给你加五千,晚上我要开走!”
  “成交!”
  我把夏希程留在二手车店,自己回到酒店。
  时间还早,我躺在床上,把局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夏希程,他是个变数。但我想一个为救父亲明知是泥潭还往里跳的人,一个能够戒赌的坚定汉子,应该说话算数。更何况我答应他,他父亲以后治疗费我出。他应该不会出差错。
  今天晚上的赌局,是齐老头离开后,第一次真正的赌,压力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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