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军令》
第26节

作者: 忘了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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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长,对不起,是我不好。”肖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发现自己难受至极。
  “没什么,革命工作哪有不受伤的,以后小心点就行了。”魏琦东和蔼地说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在肖烈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深深的自责,他知道肖然对这件事有了心结,而这样的心结并不是一句话二句话就能解决的,他们需要一次好好的沟通,去化解他的心结。
  下午魏琦东找了个时间把肖烈叫到基地后面的山上,在座后山是基地里的兵们没事时出来散心的地方,在这里离最近的集市都有二十公里,没有事的时候,兵们来的最多的也是这座后山。
  “肖烈啊,你是不是不想呆在这里,对来这里一定很失望吧?”魏琦东边走边道。

  “班长,没有啊,我很喜欢这里。”
  “呵呵,一听就知道是假话,每个人当兵都觉得自己会分到最好地方用最好的武器,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但他们在没有来部分之前并不知道在部队里有许许多多的兵种,随着现代化程度越高的时候,军队就会需要越来越多的兵种。有的去种菜,有的养猪,有的去了炊事班,还有的去了铁道,工程,医务,边防。每个男人当兵的时候都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拿着一支枪冲锋陷阵,在枪林弹雨中来来去去,毫发无损,就像电影里面一样再或者能指挥千军万马,做一名将军。可是,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干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每个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话,军队就已经不叫军队了。”

  “班长,我……”
  “没什么,有什么就是说吧。难不成怕我出卖你的秘密啊。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从你眼神里看也来你一定有什么事,你不像其他的新兵,虽然刚来几天不是习惯,过几天后他们也就习惯了。而你,心从来没有想放在这里过,说说你心里的想法吧。”
  看着魏琦东那关切的目光,这让肖烈恍若见到那双让他十分熟悉的眼神一样。他心里一沉,然后缓缓地讲述起他的家事,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出心事,在那不紧不慢的语速,让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时,看到了肖兰芳与肖阳,而现在,说起来他们的时候,心里却一阵阵的酸楚。
  “我只想找到我哥哥,不管他是死还是活,活着,见到他的人,死了,也要见到他的尸首,哪怕他已变成了灰。我知道这样很那个,对于军队,对于国家来说,只是牺牲了一个士兵而已,但是对于我与母亲来说,我们失去的是至亲,亲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找下去,哪怕有关于他曾经的一丁点儿消息也可以啊,但是我不能去问,因为得不到答案的,我只有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努力,直到自己有那样的资格为止。”肖烈的声音有些硬涩。

  魏琦东听到肖烈的讲叙时,不禁有些动容,他甚至为肖烈所受到的一切心酸,说起来,他并不大,连二十岁都不到,在现在的社会上也算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一个母亲思念自己的儿子有错么?一个人思念自己的哥哥有错么?一个人为了完成母亲最后的交待有错么?

  “在销毁基地刚建立起来二年的时候,基地里来了一个大学生兵,那个大学兵之所以来这里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父亲是一名军人,他一直希望自己有一个儿子,可以从军,结果他生了一个女儿,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女婿也是一名军人。那名大学生很爱那个女子,得知她父亲的要求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参军了,在新兵营里无论多么严酷的训练他都挨过来了,他就希望自己能分到好一点儿的连队,然后做军官,当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这支军队,他想自己能成为一名将军。”

  “但是新兵连结束以后,他却分配到了销毁基地,在这里与他的理想相差甚远,他有一种死心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写信告诉他的女朋友。而其他与他一样的大学生大多都分配到理想的岗位,他有一种不公平的感觉。他的表现被他的班长所得知,他的班长曾经开导他,但每一次他只是说知道了,不会的,不会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态,在销毁这样高危需要一心一意的部队会出大的事故。直到有一天,他在作业过程中,由于操作的失误,那颗丨炸丨弹爆炸了,为了掩护他的安全,他的班长的双腿炸断了,永远残废了。就在那时,他心里自责不已,思想的包袱又多加了一个。”

  “但是他的班长在走的时候对他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这没有什么错啊。但是军人的第一条令就是服从命令。只要军队的需要,就无所谓做哪样,有人要去做将军,但是也需要人来做士兵啊。不然,将军也会被饿死的。
  那名士兵说:对不起。
  班长笑道:你怕失去什么呢?你也不需要说对不起。我们都是光光的来到这个世上,你还怕以后失去什么呢?不要对不起,如果你还是军人的一天,你也会为你的战友这样做。”
  班长的那番话让那个士兵的心结一下子打开了,他便对他的女朋友写了一封信,告诉了她实际情况,在信心他说:也许我真的做不上将军了,会让你父亲失望,但是军队也告诉过我,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没有人来做士兵,那么将军便变了光棍,将军也会饿死。我是一名销毁兵,我骄傲。”
  他没有想到因为这封信,他娶到他心爱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的父亲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其实我对说你这些的是,如果你确实努力了,而事情还没有好转。那么你以后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也不会后悔了。”魏琦东笑道:“我就是那名当年的士兵。”
  “啊?是你?”肖烈有些反应不过来。

  “呵呵,怎么不像么?虽然你现在不能做到你所想的,但是也不需要去放弃啊。没有到最后,谁说得定呢?工作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哪怕还有一秒钟,也不能放下。”
  听到魏琦东的话后,肖烈突然有一种突然开朗的感觉,那心中的压抑就是乌云掩住了天,现在,他的天空一片晴朗。
  “在我们基地最不缺的就是武器弹药,虽然它们到这里来是需要被销毁的,但有一些的性能还是完好,而至于在这里怎么样销毁的话,那是我们说了算了。而基地里的那些训练器材也不像别的连队老有人跟你抢。呵呵,有时候啊,谋事在人的。”
  听到魏琦东的话后,肖烈的眼睛不由一亮,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班长,谢谢班长。

  唐飞,李小乔,顾遇与高远山四人躺在山上晒着太阳,在下面的靶场里不时响起枪声,那持枪练习的人赫然就是肖烈。
  “你们说那天班长给肖烈说了什么啊?这小子这几天没事不是训练场就是靶场,好像那些子丨弹丨跟他有仇似的,他不打它们,他不舒服。”唐飞说道。
  “说这些?当时我们几个来到这里不是这样的,没事就玩枪扔手榴弹,一个星期不到,好了,就厌烦了。”李小乔道。
  “该不会是连长想让这小子去参加今年的大比武吧?”顾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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