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再跑一趟吗?”姜黄弹了弹烟灰,“我们看到的摄像头都是摆设,而且两年前,就算那会儿没问题,你能确保存放这么久?”
“而且,”姜黄见手下还想说些什么,直接声音略微提高,“就算你有监控视频又怎么样?报告里写得很清楚,‘她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晨练的人发现吊死在树上’。”
胡前有些不甘心,“我也看了报告,不过只有公园里的记录,死者从哪里来的不清楚,她是来了以后直接走进去?还是在哪待了一会儿也不清楚,如果在她自杀前接触了什么人……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
“死者”、“自杀”,当两个字眼传到乌贼娘耳朵里,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姜爸爸,”乌贼娘烤串也不吃了,差不多兴奋地站起来,“有案子?快快给我说说,我好久都没听你说破案的故事了。”
姜黄甩给一旁有些茫然的胡前一个“添乱”的眼神,转过头,“哎,合合,不是破案,是自杀,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信,”谷合从姜黄语气里听出敷衍,“很久以前的事你们刚刚还去公园,一定是有隐情被你这个大福尔摩斯察觉了,才会又重新跑过来看现场。”
姜黄对待小女生的手段有限,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叽叽喳喳犹如刚学会飞的麻雀。
“真没有什么,”姜黄感觉自己有些词尽,“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乌贼娘才不吃这一套,“姜爸爸,你以前答应过我的,要每个月给我讲一个破案的故事,你算算都几个月没听到了。”
姜黄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朝胡前投了个“请神容易去送神”的眼神,后者只好接过话头,“那我随便说一下?”边说边朝自己的BOSS示意是否同意?
姜黄干脆又把椅子拉退一些,表明“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胡前接受暗示,又瞟了眼一直低头玩手机,像根本没有听他们对话的姜芋,稍微侧了侧了头,发现屏幕上是王者农药的加载地图。
“两年前,”骑虎难下,胡前只好稍微斟酌,在乌贼娘极其认真的目光注视下,语气快速地讲了起来:
“两年前,就在刚刚我们停车的那片公园,有个女孩上吊自杀,没记错的话,她死的时候才过了28岁生日,还留下一个不到两岁的女儿。”
姜芋游戏里的人物选的是李白,起手先升级了青莲。
“都有孩子了,她为什么还要自杀呢?”乌贼娘咬着一块鸡翅膀尖问道,“没考虑过女儿的将来吗?”
“不知道,”胡前摇了摇头说道,“本来她和她老公开了一间酒水批发商铺,挣得不算多但也过得下去。”
“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跑去当主播,那两年是流行,好像一下子流量做起来了,然后紧接着又带货,赚了不少钱。”
不是“带货”,姜芋控制李白出了泉水,是带货“中间人”。
胡前接着说道,“有了钱就看不起还一直看铺子的老公,女儿也不管了,她又去做什么呢?搞短贷公司。”
不是“短贷公司”,驻守上路和对面的花木兰对线,是“炒纸黄金”。
“没想到被人骗,”胡前有些惋惜,“把前前后后赚的钱全赔了进去,就连批发酒水的铺子都搭进去。”
不是“骗”,花木兰明显是老手,走位风*,步兵犀利,是“银行倒闭”。
“她老公多次劝阻无效和她离了婚,而她觉得自己还能东山再起,又重新去做主播,只不过这次再没有人去关注,熬了几个月只好放弃。”
不是“没人关注”,李白积累了四道剑气,卖血到1/4,转身往己方塔下回撤,是“后台限流”。
胡前也点了根烟,“可能人生的大起大落最难熬,她在家颓了一段时间想回归家庭,可是前夫又娶了一个很快怀了孕,女儿也不认她,她想见时躲起来连面都见不到。”
不是“回归家庭,”花木兰果然轻敌,被李白醉剑加青莲带走,拿下一血,是被“抛弃”,物质和精神双重“抛弃”。
“所以啊,”胡前望着烟头上微弱的火光,说给乌贼娘又像是说给自己,“任何事情都有好坏两面,如果当时看不清其中一面,最好等一等,等到另一面显现,否则想后悔都晚了。”
姜芋指尖停滞了一下,瞟了眼有感而发的胡前,只凭这一句基本可以推断出其属于INFJ性格——
即内倾+直觉+情感+判断,对思想、关系、物质间的意义和联系常处于自我肯定和否定状态,有潜在的双相情感障碍发病基础,而且一旦发病即是Ⅱ期。
假如说某天收到的红色信封里的目标是他……可能最多只需要两个月。
姜芋利用回城更新装备间隙,飞快打出一排看似随意的英文字母,对面战绩0-2-0的花木兰回了一个“走着瞧”的表情。
午夜时分,在路上耽搁了快一个星期的冷锋气流正式覆盖全城。
窗外寒风呜咽,刮动天台上的预制板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天空上聚集厚重的云层,尽管是黑夜仍能感受到阴沉低矮,随后冻雨落下,打在屋外的棚顶犹如细密的鼓点。
姜芋躺在床上,盖着当妈的连夜翻出来的鸭绒被,既轻又暖,只为儿子单独购买,自己盖的还是每隔几年重新弹一次的棉被。
建了快二十年的老房子隔音效果可以说几乎没有,时针指向凌晨两点,一墙之隔的父母传来互相接力似的鼾声。
姜黄还有两年满六十岁,当丨警丨察二十多年,基本上该得的职业病一个不拉,颈椎、腰盘、膝关节一到变天时都会发酸疼痛,慢性萎缩性胃炎只有吃温热的才会觉得适应,经常吸烟还有支气管炎,尤其是春秋经常一整天在咳嗽里反复。
当妈的虽然要小两岁,不过也有一些慢性病,高血压和糖尿病,体重也一直控制不下来,每天伺候一大一小早上6点过要起来张罗早饭。
姜芋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般来说凌晨两点到四点是深度睡眠时间,只要是入室行窃的老手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内。
放在枕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屏幕也随即亮起,只掏出一个耳机塞进耳朵里,把整个人蜷曲进被子里,然后把手机翻开。
是一条视频请求,来自于未知RTSP的流媒体传输协议,包括FLV文件的缓存在云端进行,除非是Connect到原地址的服务器,否则反向追踪几乎不可能。
姜芋又听了下隔壁屋里的动静,依旧是两个沉睡中的呼吸声,点下了手机屏幕上的“Yes”接通视频,隔了差不多半分钟左右出现画面。
一张乳白色的梳妆镜,上边林林总总摆满了兰蔻、娇兰、雅思兰黛、迪奥的瓶瓶罐罐,有一面清晰明澈的梳妆镜,在一圈温和明亮的镜前灯反射下坐着一个女人。
窗外冷风呼啸,镜前的女人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皮肤白皙细腻犹如凝脂,乌黑的长发瀑布般随意披散,而最吸引眼球的还是在银色蕾丝下深深的沟壑,以及衬托出饱满圆润的曲线。
贴身的丝质睡衣下什么都没有穿,隐约可现的两点凸起若隐若现,更别提那一抹饱含弹性的嫩白,随着女人拍打补水的动作发出的丝丝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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