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中的鬼——越是平常的,就越毛骨悚然》
第27节

作者: 喵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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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2-25 13:51:00

  可以更新了
  21.纹身
  有人说真正纹身的人,必定是有刻骨铭心的绝望。
  心里太痛,肉体的疼就算不得什么了。
  爱上一个永远不属于自己的人,是一种绝望。
  于是我去纹身。
  手臂上,一朵蜿蜒爬行的曼陀罗,妖艳的绿色里开着一朵妩媚的花,深紫色。
  他是著名医院的著名医生。时常要动手术,指法好的不得了。人长的帅,皮肤很白,手指修长,戴眼镜。说话温和,对人谦逊有礼。不像有些医生,动不动就训斥病人和护士。
  医院的女病人女护士都喜欢他。可惜人家已经名草有主。
  妻子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结了婚,现在的护士长。对病人护士都凶巴巴的。
  我是他的病人。
  第一次看见他,只是觉得这医生真他妈的帅。
  住院的时候,他经常来看我。有时候是早晨,他会摸摸我的额头,然后说没发烧。有时候是晚上,他会坐在床前说,睡不着就讲一个笑话给你听。
  知道他是有老婆了,早就听护士说过了。也见过那个长期板着脸的护士长。
  出院的时候还是给了他电话号码。告诫自己不要玩火,心底还是有所期待。

  不主动联系他,如果他打给我,也许他是真心的。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自以为是的聪明。
  第二天晚上他的电话就来了。这么快,这么快。
  他说,我很想你。
  就这么在一起了,迅速的,理所应当的,充满不安的。
  他晚上来我的房子。不开车,打车,熟人太多,怕被人发现。
  喝点东西,说几句情话,品尝完我的身体就回去了。刚好2个小时,拿捏的很准,就像动手术的时候一样。
日期:2010-2-25 14:01:00

  最近他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有这个毛病。刚开始是轻微的,现在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好像真的要把肺咳出来。
  我只是冷冷的看他,有种报复和心痛的快感。
  手臂还是有点痛。
  回头看看,只剩下光溜溜的肉,纹身的那块皮没有了。
  被他割下,装在盛着药水的玻璃器皿里。
  他的地下实验室,有许多个这样的玻璃器皿。

  每个器皿里的皮,大小不一样,花纹不一样,有时候是一只蝴蝶,有时候是一个骷髅头。更多的是花,在绿色的药水里开妖艳。
  这是他的收藏,每天都会带着满足的表情欣赏一遍。
  我爱你,他说。表情无比真诚。我却想吐,干呕了几下,只吐出一滩绿色的胆汁。
  他在对另一个女孩说。一个陪自己朋友来看病的女孩。
  黄色的头发卷卷,笑起来像向日葵一样灿烂。
  去文一朵向日葵吧,他吻吻她的额头。
  痛不痛啊, 文在哪里啊。向日葵在撒娇。
  背上吧。他把她翻过来,从后面抱住。背上皮肤很好,白皙细嫩光洁。

  又多了一个收藏,向日葵模样的。被药水泡过也还是开的黄灿灿。
  手术台上的她带着哀求的眼神,为什么。
  宝贝,你不是爱我吗,什么都愿意给我吗?我只要你的纹身。语气从容,温和有礼。
  肉体不疼,心却像撕裂了一样。
  只打了局部麻药,感觉背上的皮肤被一点点隔开,剥下。手术刀小巧灵活,在他手里快速的游离。
  喊不出来,因为声带被割掉了,又不影响呼吸。他的手法就是这么精确。
日期:2010-2-25 14:08:00

  杀了我吧。她用眼神说。眼睛下陷,眼泪流干。嘴巴一张一合,像快要窒息的鱼。
  我冷冷的看着,带着冷冷的笑容。手臂在疼,撕心裂肺。
  他笑了,眼睛在眼镜后眯成一条缝。

  你就那么想死。
  她点头,死是一种解脱。她错了,痛快的死才是一种解脱。
  他没有打麻丨醉丨。换了一把手术刀。更薄更锋利。
  身体的疼超过里心里的疼。全身的皮肤被揭下,像撕一张粘在墙上的纸。
  他认真的,一丝不苟,鼻尖微微出汗。有点想咳嗽,忍住了。整张皮撕下来,挂在一旁的支架上,摆成人形。
  手术台上是光溜溜的肉,鲜红鲜红的,冒着热气。
  把肉翻过来,从胸前隔开,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新鲜,刚刚好。
  放在洁白的盘子里。取了手套手术服口罩,换了副眼镜,换了套衣服。
  点蜡烛,关灯,放音乐,开红酒。
  就着自己得意的收藏,美美的吃顿大餐,真是种享受。
  向日葵女孩站在我身旁。我站在他身旁。我们身后是更多的女孩。

  为什么不杀了他。
  就差你一个。
  他在咳嗽,猛烈的,抓狂的,撕心裂肺。
  被一块肉噎住了。
  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
  手伸进嘴里,掏出来的却是自己的心脏。

  新鲜,冒着热气。红酒被打翻,浇在肉上。
  我想起约会时他的一句话。
  红酒浇在肉上是美味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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