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明与丁月瑶在金海小区门口会合,他们两人今天负责跟进拾荒老人这条线。
刘安明说:“也不知道顾队从哪里搞来的消息,居然让我们查拾荒老人,难道是怀疑他吗?”
“先查吧。”
“一个老人应该没能力杀一个中年人吧。”刘安明分析着。
“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对方睡着了毫无还手之力呢。”丁月瑶说。
“那倒也是。查吧。”
太阳毒辣辣的照射下来,没多久两人就热的不行了,刘安明边擦着汗边说:“还是老张舒服啊,在空调房里看看监控录像带。”
“你可以祈祷下自己马上到老张的年纪。”
“那,那还是算了吧。”
找到拾荒老人的住处,两人颇费了一点周折。周边虽然很多人都见过他,但都没有什么交流,后来是在一位外卖小哥那里才知道拾荒老人住在附近的一个桥洞下。外卖小哥说刚来定城的时候,没找到工作,舍不得花钱,就在那个桥洞住过,见过老人在那里搭了一个临时的住处。
“这桥洞还挺凉快的吗。”刘安明和丁月瑶走到桥洞口,立马有股风吹来,带着点凉爽。
“是那个人吗?”丁月瑶指指地上躺着的一个人。
“应该是吧。”刘安明走过去看了看,“好像在睡觉哎。要叫醒他吗?”
两人正在犹豫之际,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腾的坐了起来:“干什么的?”
“老人家我们是丨警丨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没等他们问,老人语气不善地说:“别打扰我睡觉,赶紧走。”
“不是,老人家,我们就问几句话,问完马上就走,您就可以睡觉了。要是不问完,我们也不会走,不是更打扰您睡觉吗?”丁月瑶蹲下来跟老人说话。
“有话快问,有屁快放。”老人挺不客气。
“老人家,你8月12号,大前天晚上7点到11点之间在哪里,做了什么?”
“大前天?谁还记得大前天的事。”
“那8月13号号,前天呢?”
“不记得了。”
“大爷,您好好想想,我们正在查一宗杀人案,希望您能提供下信息。”
“我这天天的在各个小区转悠,我哪知道几点了,在哪里。不知道。”
“那大爷,金海小区您去的吗?”
“什么金海小区?”
“昨天晚上十一点,你在的那个小区。”
“哦,那个小区啊。我的狗不见了,我看那有几条狗就过去看看有没有我的小汪,顺便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那是哪天啊?”
“大前天啊。”
“你的狗怎么丢的?”
“我家小汪很乖的。前几天带狗来这个小区看有没有可以卖钱的东西,经过那个男的时候,男的踢了狗一脚,狗就扑上去咬,我怕狗咬了他还得赔医药费,就呵斥了小汪几句。没想到,当时它跑开了,之后再没回来过。”
“所以您每天来这小区看看你家小汪有没有在?”
“对啊。等我要回去休息前,我就到这里来看看有没有小汪。”
“那前天和大前天晚上,您也来了吗?”
“是啊。”
刘安明和丁月瑶眼睛一亮,老人的行踪终于确认了。
“那前几天您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嗯,没什么。哦,大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吧,有人狂叫了几声,然后就停了,不知道这算不算特别。”
“算啊。大爷还有吗?”
“很奇怪啊,这么大的声音,除了一户人家亮了灯,其余的都没反应。”
“哪户人家您有印象吗?”
“靠西边,第三?第四户人家吧。具体几层记不清了。”大爷这时候站了起来说,“我要出门了。你们别耽误我挣钱。”
刘安明和丁月瑶觉得问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再继续问话,离开拾荒老人往回走。
法医那边的检验结果显示,肌肉组织里酒精浓度0.06%,死者死前应该喝过不少酒,但还没达到醉酒的状态。细菌培养什么的,没有发现特殊的情况,就是环境中存在的普通细菌而已。其他暂时没有更新的进展了。
老张看监控看的眼睛难受,他到法医室了解下情况,然后问方庆海:“听说,你让你徒弟去买锯子去了?”
“是的,各种不同型号的锯子,看看割下耳朵的是那种类型的。”
“听说还要买个猪头?”
“老张你消息灵通的很啊。”
“小意思,小意思。我来呢,想问下,那个猪头做完实验后你们还有用吗?”
“干吗?”
“如果没用了,就给我呗。我让食堂的老王卤猪头肉给大家伙换换口味。”
“行了吧,你自个吃吧。你不膈应啊?”
“膈应啥,新的锯子。对了,你割的时候记得换个地啊,我们办公室也行,别在你个解剖台上搞啊。”
“馋的你。”方庆海骂了老张一句,转身走了。
一早,顾琛又一次去了金海小区。小区虽然老旧,但是中心地带还有一块休闲区,人们围在一起侃侃大山。
他们的话题都是在说那件命案。
有人感慨凶手的残忍,有人担心小区的房价要跌了,也有人感慨老陈的死。
顾琛装作不经意的问:“那个老陈是个怎样的人啊?”
“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十五年前老婆就死了,带着女儿生活。”
“一直单身啊?”
“对啊。”
这时另一个大妈凑过来说:“他年轻一点的时候,还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呢,但是他女儿死活不同意。”
“他没办法啊,只得单着了。”
“是啊,是啊,听说她女儿把刀对着自己说,如果老陈要娶别的女人,她就死在他面前。”
“这女儿也够狠的啊。”
“谁说不是呢。”
老人们聊起八卦了,都特别有精神。
顾琛只得打断他们:“那你们知道老陈有跟谁结怨或跟谁吵过架吗?”
“这好像没有吧。”
“有,前两天那个捡垃圾的老头不是拉着老陈说,让他赔他的狗吗?你不记得了?”
“哦,对对对。”
“拾荒老人?是不是背很驼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身高看起来只有一米六多一点,手里拿根棍子的。”
“对,就是他。”
“他们吵过架啊。”
“嗯,吵的还挺凶呢。”
“那还有其他什么异常的事情吗?”顾琛问。
大妈看顾琛不停的问问题,警觉地说:“你谁啊?”
“我是丨警丨察,市刑警队的。”顾琛说着拿出了证件。
“大叔大妈,你们再好好想想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没什么特别的了。”
“哦,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特别。”
“什么事?”
“那个302啊。前天白天剁了半天肉呢。”有个大爷说。
“那算什么特别的事啊,他们家不是三天两头的剁肉的?302的女的是在屠宰场工作的,那经常会拿肉啊骨头啊回来。他们家剁一天肉也不稀奇啊。”
“不过前天剁的有点多啊。冰箱都要放不下了吧?”
“他们能吃啊,你看他们家两口子吃的。”
顾琛赶紧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大爷,您还记得剁了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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