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与张老师比，张老师更疯狂，更懂配合，那种感觉奇妙无比，酥到每一根骨头里，麻遍每一处神经末梢，真正的销魂蚀骨。张童也悠悠醒来，却躺在他怀里不想动，轻轻问道：“你早醒了？”莫乘风回了一声“嗯”，他正在思索下一步如何办，难不成就真的这样等死？现在应该四处探索，寻找出路，可这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如何去探？仅有的两只打火机目前尤其珍贵，没有引火之物就不能轻易使用，再者这里风这样大，打火机也无法使用。

　　“张老师……”
　　“还叫我张老师吗？”
　　张童刚才索性放开自己的身体，感觉的是一种战马奔腾似的狂野舒畅，高山流水似的死亡般欢乐，小莫的身体很好，肌肉结实，一块块板筋犹如钢条。她温暖地思考着，温柔地对他说：“叫我张姐或者叫张童吧。”
　　“张姐。”
　　“嗯”
　　…………
　　冰凉黑洞，无边春色。他们相互拥抱着，时间在静静的流逝。
　　等身体变冷，寒风刺骨时，饥饿也适时而至，他们就吃鱼充饥，欲火上身就放开去做，说不清谁主动谁被动。这样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月。好在河里的鱼很多，隔一段时间就冲上来一批，食物源源不断。奇怪的是他们这样频繁交合，体力不见下降，反而越来越强壮，越来越持久，相互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到后来他们已经不惧寒冷，欲火起来时也不如先前难受、无法控制，可是他们仍然乐此不疲的做，彻底感受那种天人合一的快感的撞击。

　　莫乘风感觉自己武器变粗壮了，身体也日益孔武有力，两臂似乎生能裂虎，浑身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胸脯和双肩明显增厚，肌肉一块一块的，坚硬结实，看来这鱼还有强身健体的特殊功效。张童对他的身体明显的越来越依恋，大约接过婚的女性就是如此吧。
　　洞中一日，世上千年。他们懒得去记日子，无日无夜，反而过得无忧无虑，少了人世间多少烦恼。

日期：2010-1-21 13:15:00

　　【4】
　　一次醒来，莫乘风眼睛突然感觉周围的景物影影绰绰，他不敢相信，支起身使劲揉揉眼睛，低头看看还在酣睡的张童，张老师脸型棱廓隐约可见。他心里十分激动，连忙把张老师摇醒，说了这一奇迹，张童也凝神看去，果然周围事物已有点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们惊喜得相拥而笑，不约而同大声叫道：“怪鱼！”
　　“哈哈哈哈……”
　　有了这一惊奇发现，他们顿时有了信心，如果再持续一段时间便可以暗中视物了，摆脱这种困境便有了希望。从此，他们减少睡眠，抓紧一切机会，多抓怪鱼，力争让每次跳上来的鱼无一漏网。加大食量，从原来每餐10条左右增加到20条。慢慢地，他们可以相互看清面容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奔流的河水，一直到直视距离达到5米左右。差不多该行动了。他们先清理了背包中的东西，不需要的坚决抛弃，就像张童玩笑说的一样“要打烂坛坛罐罐，轻装前进。”不过他们不是轻装前进，莫乘风现在是希望越重越好。他把两人的东西集中到一个包里，另一个空出来，装满“怪鱼”，这一包足够他们吃上一个10天半月的。他们仍旧光着身子，只着一条三角裤，现在已经不惧寒冷了，衣服穿在身上湿漉漉的反而难受。至从他们能相互看清对方的时候，张童有些不好意思，还想遮遮掩掩，慢慢的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天天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都习惯了。

　　这时张童思虑就比较周到，把两人的衣服放在河里清洗干净，拧干水分，扎在背包上面。“万一老太爷可怜我二人，给了我们一条生路，逃出生天了，再见陈教授可不敢就这样。”张童说，莫乘风点点头，“张姐考虑得很周到。”这不世的奇遇给了莫乘风以极大的信心，他相信毛老爷子说的“人定胜天”。一切准备妥当，莫乘风说一声“走吧。”他们手拉手，先沿着水流的上游方向前进。

　　现在他们已经清楚了这石头河附近的情形。这地下河完全是洪水长期冲刷而成，河面宽有5米以上，加上他们呆的“河岸”，整体估计有10米左右，高有4、5米。沿河岸越往上走越陡峭，河水落差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经无路可行，这里可以看出这上段河道呈“S”的上半部分。他们跳崖后被激流带到这“S”弯道处，被水流的冲击惯力一抛，弹在了岸壁上，幸亏不是洪水季节，否则这强大的一抛撞在岩壁上还不一命呜呼吗？就是不死，这河岸也早被洪水鼓满，藏身无地，也必死无疑。

　　此路不通，他们只好折而向下。下游的路很长，而且是越走越艰难，来到一拐弯处，河水折而向左，但右边也有一干凅的石洞，大概河流到此本来是一分为二的，由于这条河河床较高，水量少的时候全流向了主河道。
　　他们商量了一会，决定先顺着水流走，河里有鱼，不愁食物。
　　主河道越来越宽，这从水流越来越平缓可以判断。他们走了有一天左右的样子，突然听到前面巨大的隆隆声，接近一看，二人不禁叫一声“苦也”，河流到这里是一段深不见底的瀑布，这样大的水流冲击下去，上面竟不见水汽，可见这一条断崖起码在百尺以上。瀑布激荡的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如鼓贯耳，气势十分逼人。
　　只剩来时的那条干凅的河床了，如果再走不通，他们只好再来一次“遇水而安”，到这里来搏命。
　　张童开玩笑说“你就是一员福将，牛皋一类的。”

　　莫乘风回到：“说不定我是享你的福呢？”
　　“怎么说？”
　　“你还不知道同学们说你什么吧。”
　　“哦，你们还背后嚼我舌头？”
　　“也不是，大家一致公认你有福相，可以相助老公成功立业的那种女性。”

　　“咯咯咯，谁说的？胡说八道。”看得出她很高兴。
　　“二狗，刘泽民。”
　　“他啊，神神道道的。可惜了刘泽民，一副好脑子没用在正道上。”
　　…….
　　他们一路开心的交谈着，重走回头路，心里都有些压力，需要语言来缓解。

　　沉默了一会，莫乘风突然问：“张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跳崖吗？”
　　“是啊，你不说我还忘了。快说。”
　　“遇水而安，逢壁莫入。方死方生，缘了昆仑。”
　　“你念的什么诗？我好像没听过。”
　　“我给你讲讲出发前的一件奇异事情吧。”

　　“你说。”
　　“你看到我颈项上的痕迹了吗？”
　　张童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问：“是不是我们太那个了，我咬的？”
　　“不是，出发前就有了。”
　　“我说嘛。摸起来光光滑滑的，如果是我咬的，肯定不会好的这样快。只是我一直不好意思问你。”

　　莫乘风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一直到法明禅师的四句谒语。
　　“这样神啊。难怪你叫我跳崖。”张童若有所悟，“原来菩萨早有预言。”
　　“‘遇水而安’已验，‘逢壁莫入’是什么意思？既然是壁怎么入呢？还有，‘方死方生’似乎是死而后生，看来后面的危险更大。”
　　莫乘风道：“反正已经是这样了，无所谓生死。”
　　“你到看得很开，不像是你的性格。”
　　“人都是在苦难中成长的，我相信这句名言。”

　　“是啊。”张童对这些日子所经历的感想和莫乘风完全一样。“不过，最难理解的还是最后一句‘缘了昆仑’。”
　　“我也一直在想，昆仑距这里何止千里万里，而且昆仑海拔多高，就是再来一次跳河，随水流出天坑，也到不了昆仑山。”
　　“有些佛家之语来自天机，不为外人道。如果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提前就解透了，早成仙了。”
　　………
　　他们说说笑笑，回到了原地，补充消耗的怪鱼，养精蓄锐，准备探索那条干凅的“河道”。

　　这是他们唯一是希望了。

日期：2010-1-22 12:25:00

　　【5】
　　这条河不能算是河，只可算是一个洞，它的规模比主河道小了许多，仅容三人并排而行，只有一丈来高，河道还算平整，似乎不久前还行过洪水，脚下有些泥泞。走了大约半天，洞穴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陡斜，有时候他们只能攀着石壁而下，一不小心就会滚下去，由于水长期冲刷，有些陡斜处太高，而且湿滑，实在没法攀援时他们就顺坡下滑，越向后，这样的陡坡就越多，好像没完没了。

　　“乘风，我们这样是不是离地面越来越远了？”张童无不担心的问。
　　“不知道啊，现在是有进无退。”
　　“唉，急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