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废物,为了他们两位老人的执念,做出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事迹”,赔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哈哈哈,她是废物?
对,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你不配提殷琪。”殷严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殷琪,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被提起了。
没想到,第一次提起的人竟然是殷素素。
“我怎么就不配提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殷素素反唇相讥,“如果不是她,我会过得不人不鬼吗?”
“你放肆。”
殷严听不得别人说殷琪的半点不是。
就好比现在,哪怕殷素素提都没提殷琪的一丝一毫坏话,他也照样能给她一个巴掌。
“啪。”
清晰响亮的耳瓜声响起。
瞬间,殷素素的左脸就高高地肿了起来。
听到响动,鲁兰紧张地揉了揉围裙,又放下,可就是没有走出厨房。
殷素素捂住受伤的左脸,再也无所顾忌了,表情冷得可怕。
“我放肆,我怎么放肆了?还请殷教授好好给我说道说道,我学习成绩差,理解不了。”
“你……”
“你偏不让我提,我就偏要说。”
殷素素笑了,满满的讽刺。
“殷琪可真是厉害呀,哪怕她死了,还照样压我一头。是吧?殷教授。”
殷素素一口一个“殷教授”,气得殷严差点没冒烟。
“殷教授,我同情你呀,一直活在殷琪编织的梦里,都不肯走出来看看现实。”
“我的好姐姐呀,生平就不怎么检点,到处勾搭男人,嫌贫爱富,最后还被搞大了肚子。”
“你个逆子,我不许你这样污蔑殷琪。”
殷严气极,声音至少拔高了两个度。
但殷素素不会就这么算了。
“哎呀,我这是污蔑吗?”殷素素假装无辜,眼底的目光比谁都狠,“这些不都是事实吗?”
“我可是查得一清二楚的,殷大教授你瞒不住的。”
“你的殷琪小宝贝呀,又毒又恶,上学的时候名声就不好,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没关系呀,我讲给你听呀!”
看着殷严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殷素素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至少她的痛苦是缓解了一点点。
“殷琪呀,作恶多端,总在学校叫男生打她看不顺眼的女生,那些小女生可真可怜,被殷琪欺负得血淋淋。”
殷素素本人又何尝不是被殷琪死死地欺负呢!
“哎呀,她工作后还死心不改,以为自己拥有美貌就拥有一切,到处欺负人,结果被人教训了吧,但老天爷对她可真是好,竟然让她遇见了凌式集团的长子,凌靳风。”
“殷大教授,你有印象吗?那么一长段时间,你的殷琪小宝贝可是一次家都没有回哟。”
“她当然不会回了,就她那种性子,可不得逮住凌靳风不放吗?你说是吧?”
“你,你一派胡言。”
殷严被殷素素反杀,只能勉强吐出这几个字。
但就冲她爆出来的这些料,真实的可能性居多,毕竟殷素素可不屑撒谎。
“你心急啥?听我慢慢讲呀!”
殷素素阴阳怪气地说。
“可惜呀,我的好姐姐留不住男人的心,没过多久就被抛弃了,对,哪怕她怀着孩子。”
“殷大教授,你知道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吗?”
“就是凌东呀!哈哈哈。”
“住口,你少在这里诬陷殷琪,混账,你不配叫殷琪姐姐。”
殷素素的气焰极其嚣张,偏偏殷严打了她一巴掌,不能再对她怎样了。
“不叫就不叫。”
殷素素并不在意。
老天呐老天,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这么大吗?
摆在眼前的事实,殷严都不愿意相信,但是别人对她的几句污蔑,他却奉为“真理”。
“怎么?殷大教授,你的宝贝女儿告诉你的不是这个版本吗?可惜,我这个是正版耶,她那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来的盗版。”
“畜生,畜生,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出现了。”
殷严一时接受不了,冲着殷素素大口大叫。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殷素素也学着殷严的样,用最恶毒的话去刺激对方的心脏。
不痛不认输。
“滚。”
殷严站起来,教授般挺拔的气质荡然无存。
突然,一个几斤重的凳子措手不及地朝着殷素素的身体砸来。
她本想躲开,但还是失算了,凳子砸中了她的脑袋。
鲜血直流,身型踉跄了几下,脑袋还有些眩晕。
她,她不是第一次被凳子砸了。
无所谓。
脑袋上的疼痛远比心口上的痛苦小得多得多。
这么大的动静,鲁兰还是没有出来。
殷素素朝着厨房的位置看了看,说好了是最后一次在他们面前流泪,可终归是做不到了,左眼的泪珠在完美无瑕的脸上划过一道长痕。
众人都说,如果单眼落泪的话,那就是伤心到极致了。
可能是对的吧!
“好,我滚,这是我最后一次认殷琪是我的姐姐了。”
“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也得超越她,才对得起殷大教授赐给我不知羞耻的名号才对。”
“告辞。”
这个时候,听到殷素素要走了,鲁兰才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素素呀,你怎么成这样了?”
鲁兰颤抖地捂住嘴巴,震惊地看着满脸是血的殷素素,想碰碰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晚了。
殷素素眼泪留得更凶猛了。
她还是这么的没出息,一点小恩小惠,一点小关心就缴械投降,但是以后不会了。
也没有以后了。
“妈妈,这一切你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是吗?”殷素素瞳孔收缩,倒映着鲁兰的身影。
“你知道殷琪的所作所为,知道殷琪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对吗?”
“妈妈,你知道因为你的隐瞒,害得我有多惨吗?”
“哈哈哈哈哈,你才是最冷漠,最无情的那个人。”
殷素素歇斯底里地质问,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齿。
脑袋上留下的血液模糊了右眼,但她并不在意,用手狠狠地一抹,只要还看得见路就行。
她每叫鲁兰一声妈妈,就反噬一次痛苦,仿佛有人在拿锯齿发了疯似的锯她的心脏。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瞒得我好苦呀!”
“素素,你听妈妈解释。”
鲁兰张开双臂想要抱抱殷素素。
她不是从小到大最渴望妈妈的拥抱了吗?虽然鲁兰抱她的机会少得可怜。
“你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殷素素颈部的青筋暴出,双手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脖子。
“你们夫妻就是魔鬼,你们是魔鬼。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
殷素素悲愤极了,每句话都重复了两次。
“素素,不要走,妈妈求你了,不要走,妈妈只剩你一个孩子了。”
鲁兰跪在地上挽留。
可惜,殷素素抛下几句话,彻底绝了鲁兰的妄想。
就在殷素素离开的瞬间,鲁兰也发了疯似的跑进厨房,片刻后,爆发出犹如困兽般痛苦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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