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操盘手的成长传奇:纸戒》
第5节作者:
周雅男 乐队的门开着但没看到人,落地的电风扇正开足马力冲着门外吹风,显然有人想把屋里的潮气和霉味去去。
六月中旬北京广播电台音乐节目将举办一场业余乐队的比赛,NO BETTER也报名参加,大家这几天都在加紧练习。常云啸是主唱兼编排,更要多找点时间练习,他拿起吉他:
你看不到雨水中流下的泪
是因为你不能够全心体会
你看不到晨风中爱人的美
是因为你的心还在高飞
在空中在山中在云的中央
是我是我对你不变的誓言
……
“是为我写的吗?”
常云啸没有发现梅子几时站到了身后。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梅子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将脸紧紧地靠在他的肩上。
“梅子你别这样,让人家看到。”
“我不管,这么多天你都不理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梅子的手搂得更紧,并轻轻摇晃着身子,让常云啸透过衬衫可以感到乳峰与后背的摩擦。
纸戒 2(3)
“梅子。”常云啸慢慢掰开她的手,定了定神,转过身看着梅子。梅子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眼里流露出委屈的神情,好可怜地望着他。常云啸再下一遍决心,“梅子,我知道你对我的感受,说心里话你是个挺可爱的女孩,但是我,我从很早就爱上另一个女孩了。”他实在不愿再看到梅子那吃惊又无助的眼神,走到一边,“而且我喜欢的并不是你这样的女孩。我还是愿意把你当妹妹,对那天的事我愿负一切责任……”
“你负?你负得起吗?”梅子突然喊了出来,“谁要你负责?常云啸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完她哭着跑了。
常云啸急得直拍脑门。怎么办,梅子要是把这事传出去,大家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乐队可能也得散伙。最糟糕的是,那天喝多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让驼子知道后会怎样呢?我负责,我能负什么责?娶她?再说那天本来就是她耍了我嘛,为什么是我负责呢?
他愣愣地看着大门,女人真是世界上最最搞不懂的东西,是最天真也是最狠毒的,集可爱与可怕于一身的东西。男人可以为了友情不要爱情,女人可以为了爱情不要友情、不要尊严,到一定时候甚至不惜毁掉一切。想知道为什么女人一生中真爱的也只有一个男人,只因为她们在情感上太专一。
从那天以后,乐队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梅子的变化。梅子很少与常云啸说话,而是对驼子特别的好,把驼子的一切照顾得井井有条,温柔得就像小媳妇。大家都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谁也不问。驼子也不问,装糊涂,他正巴不得天上掉馅饼呢,更不愿意因为明白了真相而破坏了来之不易的气氛。常云啸知道,梅子所做的一切是为刺激他,让他看看她对男友会有多好,让他后悔。
常云啸清楚地感觉到危机,这个时候的女孩最危险。这是她最后的招数,但最终当她发现她的行动依然不能打动她心爱的人时,那时的女孩将有可能使用极端手段。常云啸越想越怕,还是需要同她再谈清楚,他想。
今天是五一节,约了林晓雨到首体打羽毛球。
常云啸蹬着他的山地车,高兴地吹着口哨。他与林晓雨认识大概有两个多月了,他看得出林晓雨对他是有好感的,他坚信林晓雨不是那种拿感情开玩笑的人,并且他也坚信林晓雨是真想和他交朋友的。因为林晓雨的个性中带着一点高傲和任性,这样的女孩一般是不会轻易同一个男孩过多接触的,除非她……
还离着很远常云啸就看到林晓雨站在路旁。哇!太美了!常云啸在心里喊。今天林晓雨穿了他最喜欢的白色长裙,长发散在肩后,裸露的玉颈用一条白金的链子束着,收腰,裙摆一直垂到脚面,配一双白色高跟凉鞋,没穿袜子,细长的脚趾,脚甲上染了红色。常云啸停在她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我要喊非礼了。”林晓雨噘嘴说。
“你知道吗,见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梦中情人。”
“没正经。”林晓雨脸红。这些话在她的想象中都是流氓说的,但她却偏偏容忍了常云啸,似乎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就成了一个动听的赞美。
“你就穿这身打球?”
“运动场里有我的储衣柜。”
同林晓雨走在一起他感到有好多羡慕的眼光扫射过来,他心里特美。他无暇回视那些目光,因为他也被林晓雨的洁白、秀美所吸引,他不愿遗漏任何一点能够多看她一眼的时间。
林晓雨的羽毛球打得很好,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把常云啸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你打得真不错,没有想到啊。”常云啸坐在地上不起来。
林晓雨递过一条毛巾,“你不是想当我师傅吗?”
“饶了我吧,你是我师傅还不行?”常云啸一边擦汗一边闻着毛巾的清香。
“哼,”林晓雨大眼睛一翻,抿着嘴乐,“小徒,别坐那儿犯懒了,快起来吧。”
纸戒 2(4)
“喳,谢林格格,小常子叩见格格,格格吉祥。”常云啸做了个清朝时请安的姿势。
林晓雨笑得差点背过气,眼泪都出来了。
常云啸很莫名,“有那么好笑吗?”
“你叫小肠子?能不能炒个熘肥肠?”
常云啸听完也笑。两个人要了饮料找地儿坐下。他们肩并肩地坐着,面对着球场,好久都没说什么。但彼此早就觉得,对方已成为最快乐最开心的朋友。每当独自一人感到孤单的时候,就会想,能不能再深交呢,他在想,她也在想。
“你一会儿回家吗?”喝了半杯,常云啸歪过头问。
“没想好。我跟爸爸说晚饭时才回去。”
常云啸差点笑出声,完全与他计划的一样,“去近点儿地方,北海划船好吧。”
“现在还有船?今天可是五一哦,到处都是人的。”
“没问题,我有哥们儿在那儿,都说好了,给我留一条船。”
“是吗,都说好了吗,看来我被你算计了。”林晓雨阴阳怪气地学了一遍。看看常云啸有些发慌的模样,“还不快点收拾东西?”
由于街上堵车,林晓雨今天破例坐常云啸的“二等座”。林晓雨用一只手轻扶着常云啸的腰,常云啸感到那么温柔,一股暖流直冲大脑,他太感激堵车了,他从没想过堵车是这样快乐的事情。北海的人实在是多,等租船的就更多。常云啸在租船处找到响炮,响炮远远盯着林晓雨瞧了好几眼。
“干吗不叫过来,哪儿找的?条儿还挺顺的。”
“我怕你拔不出眼来。我的船呢。”
“不就在那儿吗,”一只脚踏的鸭子船,上面插个小旗,写着:救护。“不插个旗早就抢没了,谢我吧。”
“请你吃饭。”常云啸已向他的天使划去,无暇再听响炮废话。
“你真棒。”林晓雨将一只手递给常云啸,钻进船来。
他们各踩一边的踏板将鸭子船开得跟飞似的,向湖心冲去。两人开怀大笑,船下的水浪被压开,变成水花向两边溅出。引得别船的游客向这边张望,能把鸭子船蹬得如此快真是少见。
“啊!”林晓雨突然叫了一声,同时常云啸感觉脚下的踏板磕到了什么,坏菜,他想。他马上停下来,向林晓雨看去。只见林晓雨双手捂着左侧小腿,眼泪都掉出来了。
常云啸赶忙坐到她对面。“磕伤了?严重吗?”
“能不严重吗?疼死了。”林晓雨嚷道。说着拎起白裙,迎面骨上擦掉一块皮,正往外渗血。见了血林晓雨哭出了声。
“别急,我带着创可贴先帮你弄一下,然后咱们上岸再找医院。”常云啸打开林晓雨的手包,他知道她是带消毒纸巾的。他将林晓雨的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纸巾把伤口消毒,再将创可贴轻轻贴上。
林晓雨抽着鼻子,看着他。自己修长的腿还从来没被男孩碰过,现在竟然这样毫无顾忌地放在一个男孩的腿上,任人摆布。林晓雨的脸又在发烧了。
“我帮你轻轻揉揉?”常云啸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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