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圳遇见的灵异事件》
第18节

作者: 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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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车外看了看,车正在深南大道上跑着,估计快到了。此时的我心里开始多疑起来,为什么师傅对笋岗村的事情那么敏感,刚才他在讲述那些恐怖的事情表情分明很轻松。莫非这里有什么关联?我决定再尝试和师傅聊下这件事情。想到这里我突然也奇怪起自己来,突然发现自己多了这么多心思,不过刚才听了师傅讲的那些事情后心里的恐惧还未消失。我假装无意似地说,深圳看来真不安全啊,即使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丨警丨察都管不过来。师傅似乎没什么兴趣和我讨论这个问题,简单地恩了声没说话。我又说,师傅,深圳发生过什么特大凶杀案,破案率高吗?师傅说,不是很清楚。可能不是很高吧,我说,这里的人口流动太大了。我仔细观察出租车师傅表表情,这个时候他显得有些严肃,没有了刚才的轻松随和。我还是不死心,继续假装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笋岗村的凶杀案被杀的是什么人,真可怜,死得不明不白。我话一说完,车突然又被刹住了。我一楞,听见师傅说,到了。我一看确实到了,我掏出钱包准备给钱的时候发现钱不够。邓敏正好醒了,最后还是邓敏付了钱。我和邓敏下车后刚走了几米路,突然听见有人在喊我们。“喂,年轻人,等一下”我回头是一看是刚才的出租车师傅,师傅走过来说,这是我的电话,以后要是用车或者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联系,我姓赵,叫我赵师傅就可以了。我接过赵师傅的名片说了声谢谢。赵师傅说完回车上的时候几次回头向我们张望。我觉得有些奇怪,首先他追上来给我名片我就觉得没必要,尽管很多出租车司机喜欢把电话留给乘客,但既然我都已经下车了,算了就算了,深圳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算小,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用到他的车。其次他老回头朝我们张望做什么?思索了片刻我也就没再乱想。

  我和邓敏回到邓敏的房间,邓敏的状况还是不太好,不太想说话的样子。我一看时间不早打算回去,但看邓敏现在的状况又不忍心说。刚才遇见的事情别说一个女孩子会受惊吓,我这么一个男人也是一样。邓敏进门后坐到沙发上,抱起一只靠枕开始发呆。我想她可能还在想刚才的那个男的吧。我倒了杯热水给邓敏也没说话,然后我打开电视,学着邓敏开始发呆。我心里不禁想起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还算有些成就,与我相比当然是很成功的一个人。奇怪的是,我对那男人的印象不错,相貌虽非十分英俊,但还不至于不堪入目。不知道他是不是个富有的人,倘若他是个富有的人估计深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趋之若鹜。很显然邓敏和那个男人关系不一般,从那男人叫邓敏小敏就可以知道,关系生疏的人不会叫邓敏叫得那么亲切。邓敏把一条项链还给了那个男人,那是什么意思?他们曾经交往过?还是那男人追求邓敏想用物品打动邓敏?对了,上次邓敏家的几件男人的衣服是不是那个男人的?那么说,邓敏确实是和那个男人有过一段,既然那个男人把衣服留在邓敏家里,说明某个时刻那个男人也像我一样正和邓敏坐在这个客厅,只是气氛不一样吧,不会像我们现在一样都楞楞地发呆,他们应该是亲密如间,如胶似漆。想到这里我的嘴里又不自觉地发出自嘲的笑声,哼!关我什么事情呢?想那么多做什么?管他们是什么样的,管邓敏和哪个男人是好是坏,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和邓敏或许是只是彼此生命中短暂的过客,尽管现在我们同处一室,尽管我们今晚有着亲密的接触。说不定明天我们就天各一方,行同陌路。像一首诗中写道,我们只是偶尔的相遇,你记得也罢,最好是忘记。我又想到了今天我在那男人的办公室里邓敏牵我的手的情景。呵,我只是人家的道具,一颗棋子。即使逃离陷阱,也会陷入了另一个困境。邓敏会不会是我的困境呢?或者是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

  我突然一狠心站起来说,我回去了。瞬间之后我就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羞愧,我明白自己这一举动只是对自己今天扮演棋子的角色不满。邓敏看见我站起来后没有说话,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背后抱着我。我的身体立即僵硬起来,我不知道我的下一个动作该是什么?掰开邓敏的胳膊甩手走人?还是回过身来紧紧将邓敏拥入怀里。时间总是在瞬间停止,然后又在瞬间飞逝。在我的心跳连同思维连同时间停止片刻后,我的电话响了。是刘有才的电话,刘有才问我下班后怎么还没有回去。我说我在同事这里,刘有才立即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在电话那头鬼笑了声说那今晚就不回去吧。我说,恩!今晚不回去。或许我重复刘有才的话是为了给邓敏听,这个时候邓敏松开手转身进了卧室。刘有才的话突然变得严肃地说,陶木,刚才我们拨了那个电话了。我的心立即被提到嗓子眼,我忙问,什么情况。片刻,刘有才突然大笑起来,说,没拨。靠!这死刘有才竟敢拿那个电话的事情耍我。只是此时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当第二天我们再次拨打那个电话时,我们再也笑不出来。


日期:2008-8-16 21:41:00

  27
  我们上次从陈姐那里要来了电话却并没有打通,但我们必须要再次拨打那个电话,否则我们无法解答心中的疑问。从公司回来的路上我就不停地想,电话那头还会是那个女孩子低沉又阴森的声音吗?为何电话那头的声音会和我在厕所听见的奇异声音如此相似?莫非只是一种巧合?或者只是我的一种错觉?
  回到笋岗的时候孙泉突然向我们宣布他已经辞职了,我们开始有点惊讶,不过听了孙泉的讲述之后我们立即表示理解和支持。孙泉说,他妈的,当初那经理看我爸的面子答应让我进公司,可没多久就变脸了,几乎是处处为难我,就是想让我走,只是顾及我爸的面子不好直接辞掉我罢了。走就走,我还不信我就会饿死在深圳。孙泉的话里蕴含一种悲壮,事实也是如此,在深圳要想过得体面有一定困难,但饿死是是绝对不会的,总会有一份工作是适合你的。深圳是个极具包容性的城市,无论你的文化水平高低,无论你的年纪是大是小,无论你是男或女,只要你是个人你就能在深圳活下去,差别只在于生活质量,生存尊严薄寡而已。孙泉辞掉工作后又回到了和曾女人一起找工作的日子,或许曾女人的孤独感和脆弱感会有些许减少。

  大家做了准备吗?我问道。手机已经拿在手上,就只等我按下拨号键了。孙泉、刘有才和曾女人慢慢地靠近我,开始保持平衡均匀的呼吸。打吧,刘有才对我说。此时我的心情异常紧张,自己的心跳声十分清晰。我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按下了拨号键。一、二、我在心里暗数着,我们也紧张地期待着。刚才在打电话之前我们就已经商量好,拨打电话之后我们尽量保持平静,因为我们已经对电话的那一端作了最恐怖的预测。电话接通了,开始响起嘟嘟的声音。“喂!”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孩低沉的声音,依旧有些阴森,我的心里立即一紧,身上一阵盗汗。我判断出还是上次接电话的那个女孩——陈姐口中的小玲。我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是小玲吗?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了声,嗯。我继续问,请问你以前有住过笋岗村吗?此刻我们多么希望对方说没有,这样就证明我们以前的猜想只是一个误会。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我们清晰听见一声肯定的回答,嗯!我们听了之后心里开始有些痉挛,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把话继续下去。刘有才这时候说,请问你现在在哪里?还在深圳吗?对方还是沉默,但没有挂断电话。但我们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我似乎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传过来阴冷冷的空气。那….我开始结巴起来,我说,那你现在过得好吗?电话那头依旧是可怕的沉默,正当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嘤嘤的哭声,声音同以前浴室传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女孩一边哭一边说,其实我三年前已经死了,被人给勒死了,这三年我一直住在笋岗村,半年前来了个道士把我赶了出来…….

  人是个很容易怀疑的动物,发生在十几分钟前的事情我们现在却怀疑起来。刚才我们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刚才我们真的和死去已经三年的人通过电话?在十几分钟前我们发了疯似的一边惊恐地叫着一边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电话摔坏了,曾女人被吓得摔了一跤,摔破了膝盖。站在楼下我们惊慌失措,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在心里不断问自己。我一边告诉自己说,这不是真的,一边却又告诉自己这明明就是真的。刚才和我们通电话的女孩就是三年前死去的小玲,她说她被人勒死了,被人给杀了。死后她还住在804的那间房间,只是半年前被道士赶了出来。我突然想到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门上贴的那三道符,她是被那三道符给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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