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卧室里,唯留下1盏床头灯。
熹微灯光下,沈枝纤细的脖颈被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无法动弹,只能被迫迎接男人如雨般的热吻。
呼吸相缠,心脏扑跳。
从未接过吻的沈枝被商鹤吃人的吻给砸得头晕目眩,眼尾通红,妥妥1副小白兔误入毒蛇洞穴的场景。
沈枝感觉自己胸腔的氧气全数被商鹤也夺走,只好抬手去推搡。
但她绵软的手指落在那半敞的胸膛,多了1丝邀请的意味。
“商鹤……够……了……”
很多人喊过‘商鹤’这两个字,但从沈枝嘴里出来,就特别好听受用。
半垂眸的商鹤被这断断续续的字眼勾得心胸荡漾。
他稍稍给沈枝喘了口气,随后单手逼迫沈枝仰头,加深加长了这个吻。
吻尽,沈枝已浑身发软,头发散落1片,双眼迷离。
“商太太,既然领了证,我是不是可以更过分1点?”商鹤指腹轻轻触着沈枝红|嫩发亮的唇瓣,“比如做1个……浅浅的爱。”
沈枝觉得唇瓣有些痒,舔了舔后轻微喘气,“可这和我们之前说的不1样。你帮我应付我养父那边的联姻,我帮你应付你祖母的催婚。”
协议上,条条框框写得明明白白。
她和商鹤只是普通的协议领证,不存在履行夫妻义务。
商鹤听闻笑了1声,低沉的音色俏皮地砸进沈枝耳朵里,给沈枝1种被骗了的感觉。
果然,商鹤长臂1伸,从床头柜上将前几天的协议拿到沈枝面前,指着其中1条。
“我帮你的可不仅仅是应付你养父,还有承担你奶奶期间的所有费用。”
“太太,你奶奶的身体你比我清楚,只能靠进口药物养着。”商鹤微微颔首,金丝框眼镜在熹微的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芒,但转瞬即逝。
言外之意,沈枝又怎会不知道。
进口药物极贵,而且还要持续到协议结束。
算下来,沈枝根本就无力偿还。
商鹤抬起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1双漆黑深邃的眸眼完全暴露在暖光中。
没了眼镜的加持,商鹤身上的野性便再也封不住,疯狂溢出来,将沈枝包裹在小小的领地里。
眼前的商鹤,与那天雨夜主动向沈枝伸向救援之手的商鹤完全不1样。
那个戴着眼镜的商鹤是沉稳的,内敛的,像神明。
然而摘了眼镜的商鹤是狂野的,张扬的,像恶魔。
商鹤因视线模糊,眼睛微眯。
他握住沈枝纤细的玉指,引着着她来到另外1条,“所以啊枝枝,就算再急,也得把协议看清楚了再签呐,否则就要像今天1样,栽了跟斗。”
沈枝在看到‘协议期间必须为商鹤育有1子’的条件时彻底红了眼,完美地演绎了小白兔是怎么被心思歹毒的毒蛇给吃抹干净。
“商鹤,你骗我!”
温软入怀,美人落泪。
商鹤被大大地取悦了。
他11替沈枝擦掉眼泪,头抵着沈枝的额头,轻喃,“枝枝冤枉我了,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怎么能说是我骗了你呢?”
“而且枝枝,我应该有跟你说过,我祖母这个人特别精,做不得假。今晚床上要是不留下点什么,明天你没起,夫妻不和的消息恐怕就入了我祖母的耳朵里。”
商鹤说着,半弓起上身,右手再次引着沈枝的手落在他的衬衣纽扣上。
“你也不想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吧?”商鹤再难抑制住眼底的情绪,笑得张扬。
沈枝是绝对不能离婚的,否则她就要成为沈家的联姻工具。
她曾见过那个男人,是个离了婚,膝下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儿子。
另外就如商鹤说的,奶奶的身体需要大量进口药物调理。
在沈家生活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奶奶多次拦着,沈枝早就成为权贵们的玩物了。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医好奶奶,然后带着奶奶远离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势之地。
沈枝冷静后摇头,眼泪刷刷掉,“不离婚。”
商鹤拂去沈枝的滚烫的眼泪,哄诱,“那……好枝枝,你想不想早点完成任务,然后远走高飞呢?”
商鹤说的并不无道理,于是沈枝挑开纽扣,男人条线分明的身躯彻底袒露在空气中。
“吻我。”商鹤垂眸,用着命令的口吻。
沈枝手抖了抖,仰头去吻商鹤。
冷掉的气温又1次在相缠的唇|舌里变得滚烫,暧昧因子也迫不及待在商鹤的手落于沈枝旗袍纽扣上跳了出来。
“吧嗒——”
床头灯在女人如葱的手指中暗下去。
但灯光的退离却给了月光腾出舞台,洒落在相互缠|绵的身躯上。
今晚的夜注定是长的,沈枝的颤声也慢慢从猫猫儿声变成清脆悦耳的音符,伴随着商鹤凶猛的动作翩翩起舞。
1夜放纵!
沈枝睁开眼时,天早已大亮。
身下的床单也被换上了新的。
商鹤此刻正半靠在床头上看文件,金丝框眼睛在大亮的天色中泛着光。
就是这副禁欲的模样骗了沈枝。
她忽然有些生气!
察觉到沈枝的视线,商鹤侧头垂眸,和沈枝对上了视线。
他莞尔,“太太早上好。”
摘下眼镜就是‘枝枝’,黏黏腻腻的,亲密得不得了。
戴上眼镜后就变成了‘太太’,相敬如宾,好似两个人只是普通的协议结婚。
“今天1早佣人就进屋把床单送回了老宅。”商鹤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不顾沈枝脸红掀开被子,绕到沈枝跟前来,“所以你得感谢我,昨晚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否则今天咱俩谁也跑不掉。”
商家老太太生平最讨厌撒谎的人!
男人赤|裸的身躯闯入沈枝眼底,她慌忙捂住眼睛,“你、穿衣服……”
声音显得娇声软语。
话音未落下,沈枝便落入商鹤臂弯里。
沈枝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慌忙抱住商鹤,以免自己摔下去。
商鹤则单手托住沈枝的臀部,转身朝浴室走去,“洗完澡再穿也不迟。”
沈枝红着脸拒绝商鹤的鸳鸯浴提议,“洗澡就洗澡,非得两个人吗?”
“节约用水。”末了,他又补充了1句,“祖母说的。”
“……”
沈枝竟无话反驳。
幸而商鹤的野性被封印在眼镜底下,是真真正正在洗澡。
他还非常绅士地帮沈枝搓背,就是她也得帮商鹤搓背。
洗完澡后,商鹤领着沈枝来到洗漱台前吹头发。
男人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碰到沈枝的头皮,这让她脑海里闪过昨晚的1帧又1帧画面。
昨晚,正是这双手紧紧扣在她的腰上,不许她躲开,又凶又狠。
见沈枝脸颊染上1层粉色,商鹤伸指碰了碰沈枝,“太太脸怎么这么红,是我热风开得太大了吗?”
沈枝摇头不语,待头发吹干,她接过吹风机,给垂下头的商鹤吹头发。
简单洗漱完毕,商鹤拿着领带来到沈枝跟前,半俯身,“太太,帮我系领带。”
沈枝其实有点懵,卧室里又没有其他人,应该不用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商鹤解释,“商家世世代代流传着妻子给丈夫系领带,就算我们是协议结婚也不能跳过这个环节,所以得麻烦太太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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